“学长……”
“张晓,从今天开始,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不要令我感到恶心……”
康逸安话出,张晓脸猛然一白。
康逸安不再看她,抬脚,离开。
张晓指甲抠进手心肉里,看着康逸安的身影,眼里转过各种颜色,猛然大喊出声,“康逸安,你给我站住。”
可前面的人,却没有丝毫反应,脚步都没顿一下。
张晓冷笑一声,大步向康逸安追去,冲到他面前,嘲弄的看着他,“康逸安,我恶心,你也不比我好到哪里去!”
“让开。”
“怎么?说到你心虚的地方了!”张晓眼里带着痛意,还有一抹恨色,“康逸安,你明知道我喜欢你,却还是跟我走的那么近,就连我向你表白,你也是含含糊糊,只说你有了温雅,从未干脆明确的拒绝,连保持距离,试图回避都没有。你能告诉我,你这是什么心理吗?”
康逸安嘴巴紧抿。
“哼!康逸安,就算我有错,难道你就没有吗?如果你真的那么专情,难道不知道,跟一个喜欢你的女孩子走的太近,会让你那宝贝的温雅感到不安吗?而且,你明知道我的心意,却还是对我那么好,你就没想过你的举动,只会让我更加放不下,也会让我不断的抱有期待吗?”
康逸安脸色发白,咬牙,“是,你说的不错,是我做错了,这都是我的错……”
“你是错了!”张晓眼泪掉落,“你心里爱着你的青梅妹妹,一边却还忍不住享受着,我对你的爱恋,对你崇拜。康逸安,这就是男人的心里,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你也一样。”
“只是你更加卑鄙。或许是因为有信心,也断定了,你绝对不会出轨,绝对不会对不起温雅。所以,你是不是自以为是的认为,你只是对一个爱慕你的女孩子好一点儿而已。”
“这样也算是对我的一点儿回报,算是可怜我,给我的一点儿施舍罢了!而你这样做,算是对得起我了。同时,也不会伤害到你和温雅的感情。”
“康逸安,你是不是感觉你这样做的很好。做的很君子,很仁义,也很两全其美?”
张晓一番带着怒吼,质问,嘲笑,可笑的问话,让康逸安脸色更白。忍不住问,他是不是真的那么想过?
温雅确实明确的说过,让他最好不要跟张晓接触,因为她看出来了她喜欢他。可他呢?明明听到了,为什么还是继续跟张晓来往呢?
还有张晓,明明白白的说过喜欢他。可他是怎么做的?干脆的拒绝了吗?现在看来,他没有。他只是自以为干脆拒绝了。可其实呢!他却还是继续任由她喜欢他,继续让她靠近。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因为张晓的喜欢,让他感到虚荣的满足吗?所以,才没干脆的拒绝,果断的跟她撇清关系吗?
康逸安想着,不由笑了起来,呵呵呵……原来至始至终他才是做的最错的那个人吗?他不是好心,他只是虚荣,虚荣……
看着康逸安受到重创,打击的模样,张晓语气一转,表情一变,低泣“学长……对不起,我太激动了,我不该这么说你。你对我的好,我都记在心里,我也曾想,等到你和温雅订婚了,结婚了,我就离开。”
“虽然我不能和你在一起,可这些回忆足一让我回忆一生,这就够了!”张晓擦掉脸上的泪珠,扬起勉强的笑意,“学长,我从来没想过伤害你,从来没有。那天的事,我真的是迫不得已的,是有苦衷的……可是真实的原因,我却不能说。”
张晓说着顿了一下,脸上满是矛盾的神色,最终开口,“虽然我不能说。不过,我想温雅应该也是知道真实原因的。”
这话出,康逸安脸色沉冷,“不要把这些龌蹉的事,和雅雅一起提。”
“呵呵……学长,有些事儿不是我不提,它就不存在的。”张晓心里涌出愤恨,“学长,你就没想过,当天温雅为什么会那么准确的出现在宾馆吗?”
康逸安神色不动,“一切跟雅雅无关。”
“学长,你要是这么肯定,这么相信温雅。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张晓冷笑,“只不过,在订婚的当天,一个女人看到未婚夫和别的女人上宾馆,她不生气,不动怒,连一句责问都没!你难道不觉得很奇怪吗?正常的女人,如果真心爱着这个男人,一定会发狂,发怒,痛不欲生。”
“可你的青梅妹妹,她完全的包容。然后,在订婚宴上干净利索把你给甩了。你觉得她这是生气的报复?还是早就想甩了你,布好的一个局呢?”
“康逸安,我不是什么好人。可你那个青梅妹妹只怕有过之无不及。”
张晓说完,不再看康逸安,转身离开。
竟然说她恶心!哼!那就让他知道,谁才是最恶心的那个人!
如果她和康逸安再无可能,那么,她也要让他和温雅永无可能。
既然温雅让她得不到康逸安。那,她也绝对不容温雅在他心里独自美好。
回到别墅,温雅放下包,看着坐在沙发上闲适品着红酒的凌煜。脸上带着满满关心,轻笑,“凌少,你老把小的叫来,可是哪里不舒服?病了吗?”神经病加重了么?
安嗜站在一边,看着温雅的表情,喉咙痒的厉害!在路上骂的那么犀利,这个时候竟然还能做出笑脸儿!女人,果然是心口不一的动物。
凌煜饮尽杯中红酒,两腿交叠,双手抱胸,看了一眼温雅一边的包包,勾唇,“小猫儿,竟敢跟本少玩儿逃跑。看来,你这胆儿是越来越肥了。”
逃跑?温雅眨巴眨巴眼,“那个,凌少,你想象力是不是丰富了点儿,我没有逃跑,我也没那个胆子不是。我就是……”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