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琥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夏岚,“这是少爷的命令。”
夏岚听了,皱眉。“雅雅是我的女儿,凌煜凭什么不让我进去看她?给我一个理由。”
“就凭少爷是她的丈夫,就凭你不能以一个纯粹的心,为夫人祈祷,愿她安好!虽然你是她的妈妈。”
安琥话出,在场的几个人心口一窒。夏岚怔,愣,一时无法理解,“你什么意思。”
“靠近那个病房的人,都是能够真心为夫人祈祷的,能够希望她平安的。而你,不够……”
不够什么?不够资格!最后两个字安琥没说出,可在场的几个人却都听得明白。
这次,夏岚听懂了,明白了,脸色也瞬时变得更加难看了,“安琥,你……”
“权夫人,我们夫人她是你的女儿,她现在在重症监护室。如果你真的有心,担心,就不会还有心境在这里跟我斤斤计较这一个门槛,几步之遥的距离。你的面子大于了对夫人的关心。所以,少爷不需要你这种不绝对的祈祷。而这也正是你无法进去的原因。”
夏岚抿嘴,“我不是斤斤计较,我只是想离我女儿近一点,想去看看她……”
“对一个人关心,不在于你离她多近,而在于你对她的心有多少。如果你有心,此刻只有夫人安危,不会有其他。你只会静静的待着,默默的祈祷,目不转睛的看着病房,分分秒秒心系的只有她的安危,不会有其他……”
“我没有,我只是……”夏岚想辩驳,刚开口,就被权赫打断,截住,“好了,不要说了!我们就在这里等着吧!这里离病房不远,雅雅有消息了,你同样马上就可以听到的。不进去也没关系……”
“可是……”
“夏岚,这里是医院,你这样大吵大闹的不好!什么都别说了……”
看着权赫皱起的眉头,不赞同的眼神。夏岚心口微缩,摇头,不是的,她没有想其他,她真的只是想看看她的女儿,真的只是想看看她的女儿而已……她这不是计较,不是争论,她只是焦灼,只是太不安了……
云少霆和权子尧一直保持沉默。
温刚动了动嘴巴,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病房里的人明明是她的女儿。可他却发现,他连说话,关心的资格都没有。苦笑,心口闷痛,低头,默默在一边坐在,静静的等着。除此之外,他什么也做不了,也什么都做不了主……
夏止盈目不转睛的看着电脑上的图片,看着凌煜紧紧的抱着温雅,血色沾染他的衣服,他的手,那样的血红,就如他的眼眸,嗜血的戾气,泛红的痛意,再也掩饰不了的惊,惧,再也无法错辩的爱意。
想象不到的在意。
不敢相信的爱意。
凌煜他不是在乎那个女人。他是爱她。
就算她为了别的男人,差点错过他们的婚礼。
就算她站在他的身边,心里依然牵挂其他男人。
就算她因咎由自取,变得狼狈不堪,奄奄一息。
他怒了,恼了,最后却仍然在意她,无法舍弃她。
夏止盈心如刀绞,很痛,痛的连嫉妒都生不出,只有浓浓的愤恨。为什么会这样?她想不明白,她这么爱他,他为什么看不到,感觉不到。而那个女人那样践踏的他的用心,他的在乎,他反而在意了,且舍不下,放不开,还爱上了她。
这是为什么?难道,凌煜也有那种得不得的才是最好的心理。而她太容易到手,也太过主动,所以他才会那么不在意的?
想着,夏止盈脸色开始难看,阴郁,气恼。是她用错了方法了吗?如果是她可以改正,只要温雅死了,她有的是机会纠正,只要那个女人死了,死了……
拿出手机,拨通号码,接通,沉冷开口,“为什么不弄死她?还要留着她那口气?”
“不是你说一下子弄死她就没意思了,要她残喘活着才更有意思的吗?夏美人,我这可都是按照你的吩咐在行动呀!怎么?现在又后悔,不满意了吗?那,要不要小爷我再去补上一针?弄死她,让夏美人开心一下?”男人的声音依旧散漫,不羁,但是能听出那其中隐含的冰冷,阴寒,因为夏止盈刚才话里的质问。
夏止盈握着电话的手收紧,吐气,即可转变语气,“很抱歉,是我太激动了。”
“哪里!其实,我就喜欢看夏美人生气的样子。再说了,也是我没彻底体会夏美人的意思,惹得你不高兴,我这心里可是很不安呀!”桑格依旧嬉笑。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