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雅心口发酸,“果子……”
果子伸手抹去滑落的泪珠,嘴角扯出一个不含丝毫笑意的弧度,“他不就是没良心吗?一个女孩因为爱他,连小命都搭进去了。可他呢?竟然对一个才认识两年多,还是一个很多地方都不如玉儿的我心动了,在一起了,并且想结婚了。”
“玉儿的爱,玉儿的死,玉儿的付出,对他的人生好像构不成什么。只有在偶尔想起来的时候,心里有那么一些痛,一些愧疚而已吧!这样的男人……雅雅,你告诉我,这算不算是很渣?玉儿那种完全的爱,在他眼里到底算什么?而我这种微不足道的情,在他眼里又算什么?”果子心口有些发闷,有些发疼,还有些无力。
其实,很多时候她都不知道为什么要纠结这些。如果一个人因她死了,她都做不到一辈子孤独的守着。那么,又有什么理由要求严冽呢?
而且,她对严冽也做不到绝对的付出,又何必在意严冽对她是否能做到完全的在乎呢?人活着,纠结那些有些的没得,最没意思了……
“果子,你应该知道,玉儿的死并不全是严冽的错。而且,我也相信,严冽他是在意玉儿的,现在也依然在意。只是那种在意关乎亲情,却无关爱情。所以,你这种比较,认定,结论。对你自己不公平,对严冽也不公平!你……”
温雅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果子打断了,“雅雅,你说的这些我都想过且不止一次。或许是我自己还有些放不开……”
果子的话说道一半顿住,眼睛看着外面,神色难辨。
温雅注意到果子的异样,转眸,顺着看去,当看到外面的情景后,眉头瞬时皱起,抿嘴,尼玛……
“我回来了。”
听到温雅的声音,正在下棋的一大一小,同时抬头。
“妈咪!”
“雅雅回来了。”
“嗯!”温雅换了鞋子,嘴角扬起一抹浅笑,上前,俯身,低头在凌谨头顶印下一吻,顺势在他身边坐下,看着棋盘,笑道,“在陪太姥爷下棋吗?”
“太姥爷在教我,很有趣!”凌谨捏着棋子,微笑。
温雅听了笑,“真的?”
“嗯!”凌谨点头,看着棋盘小脸严肃,“进退攻守之间,瞬息万变,一着不慎,满盘皆输!很奥妙,很有挑战性,我很喜欢。”
温雅本以为凌谨那句有趣不过就是说说而已,现在听他这么讲,叹,看来是很有兴趣,摇头,颇为遗憾,看向夏云天,“这一点很不像我。”
夏云天看着好笑,“小谨在这一点上很像凌煜,万幸!不然,我还真要再头痛一次了。”
温雅眨眼,“外公,我怎么听着你像是在取笑我呢?”
“呵呵……我说的是事实。你小的时候,我教了你半个多月你都还分不清下棋的套路。哪里像我曾外孙这么聪明一点就通。让我把曾经教你的挫败感都抚平了,很有成就感。”夏云天毫不掩饰的取笑温雅。
温雅听了完全不在意,嘿嘿一笑,还觉得尤为自得,“所以,你孙女我才这么活泼可爱。不像你孙女婿和曾外孙一样,一个老顽固,一个小古板。”
“有这么说自己老公和儿子的吗?还有,都是做妈妈的了,还活波可爱!还真会自夸。”夏云天说着,好笑。
“嘻嘻……我说的是实话嘛!”
凌谨听了点头,很是自然的附和了一句,“妈咪说的没错!爹地确实是个老顽固!”
温雅:“哈哈哈……”被认同,没心没肺的笑了起来。
夏云天:……轻咳一声,提醒,“你妈咪还说你小古板呢?”这小家伙把对他的评价自动忽略了么?还真会避重就轻。
凌谨看着夏云天可爱一笑,完全纯真,“妈咪是想夸我严谨,只是用词稍微有些不当。不过,我可以理解,也很高兴妈咪这么夸我。身为男人,严谨很重要。”
夏云天:……男人?有些哭笑不得。这小子自我感觉还真好。想着,看了温雅一眼,“自夸这一点,小家伙很随你。”
“嘿嘿……我儿子嘛!好的自然随我。”温雅伸手揉了揉凌谨的头发,笑的骄傲。
“好的随你?那不好的呢?”
“不好的自然……”温雅的话没说完,就被凌谨打断。
“我身上都是好的。”凌谨说的理直气壮,理所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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