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信将自己情形除了穿越及系统之外的事如数告之苏烈,其中包括了宗员的那些破事。
苏烈听罢,紧锁眉头,过了好长一段时间后才抬起头,朝高信道:“主公之志如何?”
高信不大明白苏烈问起自己的志向问题,想了一会,决定装个比先。
“当效卫霍,封狼居胥,纵横大漠!”
这个时代的武人,都以卫霍为榜样,纵使是系统人物,也被塞入了这个时代的价值观,与本地居民一样,崇拜卫霍,只是脑中多了个前提:忠于高信,高于一切!
苏烈听得此言,面露喜色。却道:“宗员欲至主公于死地,将主公调至敌后,纵使能袭扰和连兵马,待主公回师,必加之他罪!”
“他敢!”
高信说这句话时,连自己都不信!
“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宗员为乌桓校尉,秩两千石,想要弄死一名司马,何其容易,只是如今碍于颜面,不好直接下手,才让主公出塞,若主公安然回师,只怕宗员会撕下面皮,强拟罪名,介时,晚矣!”
高信听罢,也是吓出一声冷汗,他原先也只是打算在边境逛上一逛,差不多就回师,却未曾往这里边想,如今被苏烈点破其中危机,也是坐不住了,赶紧问道:“定方,该当如何?”
“如今宗员位高权重,又是战时,有临机决断之权。若要让其心存顾虑,唯有立大大功,直达天听。才能令其收敛行径,不敢对主公动手!”
“定方,直达天听的大功,可不好弄啊!”
“眼下战事紧急,若论功大,无非是败退鲜卑,亦或是阵斩和连,只是这二者需得直面数万大军,恐非易事!”
这时,高信想起了那个系统任务,朝苏烈问道:“若是趁和连领兵在外,后方空虚,突袭弹汗山,可行否?”
苏烈听得此言,双目一亮,道:“若有三千兵马,当可一试。”
高信一听,自己连三百人都没有,哪来的三千悍卒。
苏烈见高信一脸无奈之色,也明了其中关键,在一旁笑道:“主公欲效霍剽骑,却忘了霍剽骑是如何打败匈奴的吗?”
“定方的意思是……以夷制夷?”
要知道当年霍去病北击匈奴,所率大军中各部胡人占了佷大的比例,而且这些胡人曾经都是匈奴附庸,其中有些干脆就是匈奴本部。
这背叛了匈奴的胡人,杀起匈奴人起来,比大部分汉人都狠。
卫霍破匈奴,这些胡人占了很大一部分功劳。
如今看苏烈的意思,是打算效仿霍去病,以胡骑破鲜卑。
“只是眼下鲜卑势大,这此人如何肯跟我们去攻打弹汗山?”
只见苏烈一声冷笑:“若是不从,亡族灭种!若有斩获,归其部族!”
听了这话,高信也是吸了一口冷气,恩威并施,果真是邢国公,当真有那灭国神将的风采。
高信也猜到了苏烈的打算,在草原上四处征伐,但有所破,掳其青壮为卒,虽说战力不及正卒,但滚起雪球来,也不是闹着玩的,古往今来,流民之乱,不正是如此!
况且,草原之众,半民半兵,可比流民强的多,况且允许他的肆意劫掠,只怕这群蛮子们尝到甜头后,想让他们收手都不容易!
而此时,苏烈又道:“况且,我们的老邻居看了这么久的戏,也该把他们拖下水了!”
苏烈所说的老邻居指的是乌桓,和连南下,乌桓校尉宗员曾派使者出使乌桓,要求丘居力出兵作战,这本是汉朝允乌桓内附的条件之一。
只是这些年来,虚弱的乌桓恢复了此许元气,不再听从调遣,这次见鲜卑势大,便十分干脆地拒绝了宗员的要求,龟缩在自己的地盘之内,坐看好戏。
不想苏烈竟将生意打到他的身上。
高信却一下子想明白了,乌桓不出兵,无非是利益不够,若高信能许之以足够的好处,丘居力怕是不会在意鲜卑的强大,反正有大汉顶着,能捞好处干嘛不干!
而高信手中的确什么也没有,但空头支票谁都会开,比方说弹汗山的妇儒及牲畜。
这是丘居力无法拒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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