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头鸟一死,场中见了红,原本躁动的人群瞬间安静下来。
杀人立威,震慑全场,就算底下众人还有什么小心思,在这八具尸体面前都会将之抛掉,他们或许不聪明,但是绝对不傻,不会有人拿自己的性命去试探敌人的仁慈!
即然立威的目的己经达到,而且又剪除了其中的一些不安定分子,高信再次提出征调百人的要求,而这一次,再无一人反对,很快便由百人走出队列。
只是这里青壮仅有七十余人,剩下的都是些老弱,高信实在对这些人的战力表示怀疑,只好取了其中五十名最为强壮的,组成一队人马!
待征调人马完毕,高信下令全军休整,又令寨中妇孺,准备饭食!
待大军休整,高信与苏烈一道,随手抓了个鲜卑人,向其打听附近部落的情况。
却听此人道:“我等新迁至此,不知附近形势,若问格格桑,必能告之!”
高信让此人将格格桑领来,自己与苏烈在帐中等候!
不过一会儿,他便领着一黑瘦老汉来到帐中,二人一同跪于地上行礼,高信示意二人免礼,便不再说话,一旁苏烈却道道:“莫要废话,快将附近部族情势详细告之,若有半句虚言,身首异处!”
也许是苏烈的话吓到了这个老人,双腿一软,又跪了下去,浑身颤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见得此状,高信也是哭笑不得,只好出言安慰道:“老丈休要在意,只需将这附近各个部族情况告知于我便是!就算也不全之处,也不会怪罪于你,你只管说便是!”
也许是受到的惊吓缓过劲来,也有可能是高信的许诺给了他力量,只听得格格桑将附近部族情况娓娓道来。
高信也听了个大概,总得来说,此地虽靠近大汉边境,水草虽不甚鲜美,但气候比之北方要暖和不少,秋冬之际,便有大量部族南下过冬。
这里虽说不是什么好地方,但对于那些实力低微的小部族来说,争抢不到更好的草场,这些偏僻之地也能凑合一个冬天,所以这附近的部落规模都不是太大。
其中实力最强者便是可朱浑部,拥部众三千,可战之士千余人,本来按可朱浑部的实力,是可以在更加肥美的草场上争得一席之地的,但可朱浑首领可朱浑也是个人杰,接手可朱浑部之时,部众一足一千,青壮数百,也是一羸弱部族,只因每年冬日接纳一些活不下去的小部族加入部落,竟在短短十余年光景之中将原本羸弱的部落一步步壮大,乃至有今日规模。
得了甜头的可朱浑自是再接再励,每年冬日都会来此,总能获得收获。
除了可朱浑率领的可朱浑部之外,附近善有四个部落,分别是叱干部,叔孙部,屈南左部与屈南右部!
其中叱干部与叔孙部规模差不多,部众千余人,青壮三四百。
至于屈南左右两部,原本只是屈南一部,实为比之可朱浑只强不弱,只因上一代首领偏爱幼子,欲传位于幼子,奈何长子颇有本事,在老首领死后,新首领上位之日发动叛乱,虽未成功,却也将一个完整的屈南部一分为二,形成今日左右两部。
其中长子屈南桑兀领屈南左部,次子屈南骨雕须屈南右部,两家部众尽皆近两千,青壮八百数。由于两家草场相隔,又有旧怨,是故争斗不休。
总得来说,这附近共有五家势力,最强者为可朱浑,弱者是叱干与叔孙两家,屈南左右部实力居中。
了解完情况,高信便将格格桑支了出去,与苏烈一起,商量着下步行动。
“主公,可朱浑部实力大强,非我等眼下可谋之,叱干叔孙两家虽弱,但冒然攻之,恐打草惊蛇,让可朱浑做出反应!我等势弱,当隐于暗处,待时机一至,做致命一击!”
高信本就不擅军略,只好问道:“该当如何?”
“眼下屈南二部互相仇视,争战不休,我等何不以此为机,行大事!”
高信不明所以,遂问道:“计将安出?”
苏烈便将他的想法详细告知高信,高信听罢,大笑道:“定方之计,果真精妙!若计成,屈南部不过囊中之物罢了!”
说罢,高信忽面色一正,道:“苏烈听令!”
苏烈见高信郑重,赶紧起身道:“属下在!”
“令你总督兵马,自我以下,敢违军令者,皆可斩之!”
“诺!”
“今掌全军,当取屈南部,若有差错,军法论处!”
“得令!”
高信自知自己能耐,文不成,武不就,还好他有自知之明,将事情交由专业人员去做,总是不会错了。
下放军权给苏烈,高信放一百个心,灭国神将苏定方的能一力,谁敢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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