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破素利,戮尽拓拔,弹汗山一片坦途,再无力量阻我等前行!”
“然,鲜卑王庭之中,和连留有其本部一个万骑,用以守卫王庭,又有各部填充部民,以实王庭。如今的鲜卑王庭之中,拥兵万余,民十万。如此重镇,非我等这数千兵马可破之!”
“信思索良久,决定出使乌桓,面见丘力居,陈以利害,邀其出兵,共击弹汗山!”
帐下诸将,闻得高信之言,颇为认同!
己方人马不过五千,如何能硬撼一座部民十万,拥兵万余的重镇,请动外援,势在必行!
“不知主公欲遣何人,出使丘力居?”苏烈一开口,便问出了所有人都想知道的事!
“信欲亲往之!”
高信刚一开口,便将诸将唬得一愣!
“不可!”
苏烈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猛地跳了起来,暴喝道。
这一声大喝,如同一记响雷,在高信耳边炸响。
“定方稍安勿躁!”高信见来烈反应竟如此激烈,赶紧好言安慰道。
可苏烈好似没听见高信之言,道:“有道是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又有言,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主公今为别部司马,手握数千大军,怎能轻离?”
“且乌桓丘力居,狼子野心,虽内附于汉室,但却听宣不听调。日前那宗员亦曾遣使,邀其出兵共抗和连,却被其拒绝,连那使者也彼丘力居百般羞辱!”
“又有传言,和连近日也曾遣使赴乌桓,放挑拔乌桓出兵反汉。如此关头,主公亲赴乌桓,实乃大不智之举啊!”
千军尚在,主将赴险,这让苏烈无法接受!
“定方且听我一言!”
面对激动的苏烈,高信依旧一脸淡然,缓缓地说道。
“有道是富贵险中求,攻破弹汗山之功,足以让我等名留青史,些许危险,何足道哉!”
“况且,如今乌桓内附汉室,其部族人口尽在长城附近,一旦丘力居有所异动,边塞郡县,必将出兵,血洗乌桓部落。只要丘力居还有点脑子,就绝不会在此时反汉!”
“而且,出使乌桓,我这别部司马之职,才能让丘力居接见,其余人,只怕连丘力居的面都见不上。况旦,我会带上锦衣卫,护卫左右,应无大碍!”
听了高信的解释,苏烈脸色才好看了些,也确实如高信所言,场中诸人,也就高信之职够让丘力居重视,其余人若为使,只怕丘力居为省麻烦,都能直接将人哄走。
而且眼下局势不明,丘力居也绝对不敢对汉室的一个别部司马下手。
形势看似凶险,但只要高信不乱搞,最起码的安全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想通此点,苏烈的语气就软了下来,但还是为了高信的安全,提出了自己的建议:“主公若出使乌桓,请准苏烈护卫左右!”
“不可!”
高信想都没相就拒绝了。
高信一走,数千大军便无主将,若无人镇压,恐将生乱。
唯有苏烈,有镇压诸军之能,若将之调离,高信实在放心不下!
“定,我去之后,定方当暂代帅职,统领三军!不可轻动!”
苏烈一听,也没了脾气,数千大军,也是重中之重,容不得半点差错。
不能亲自护卫高信,苏烈总觉得不放心,想了想道:“即如此,还请主公带上丽亨,以护周全!”
见苏烈坚持,高信只能点头同意!
次日清晨,高信等人悄然而去!
此时的丘力居,屯兵于渔阳郡长城之外,鲍水之侧,距高信千余里。
为了避免发生意外,高信等人一路谨慎,昼伏夜出,一连数日,餐风饮露,终于接近了鲍水。
“丽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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