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琳华所做的,都被伍司棋和郑大公子看在眼里,他们自然也知道了崔九的下场。
“伍司棋,你说那丫头知不知道崔九会是这样的下场?”
被徐灵儿赶出卫国公府,以后还有几个人敢请崔九上门做客?这崔九在京师名门子弟里,怕是要出名了。
伍司棋泯了泯唇,没有说话,转身离开卫国公府以后,去了高琳华所在的高家。
王氏乍一听到伍司棋上门,还不晓得是谁,后来才想起来是高琳华当初吵着嚷着要请的西席,神色淡淡的,让人请了伍司棋去花厅,自己却不去见他,只是让他等着高琳华回府。
高琳茏就在旁边,不解的问王氏,“娘怎么不见他?”
王氏冷笑一声,“这是华姐儿自个儿请的西席,我去掺和作甚?她满意就行!”
言语之间,并不将伍司棋放在眼里。
高琳茏嘴角翘起来,“娘,我看姐姐很看重那位公子啊?”
“看中?还是一个十来岁的孩子,不及弱冠,身上也没有功名?有什么好的?”
王氏说着,拎住高琳茏的耳朵,“你个丫头,给我听好了,不许接近伍司棋!光有张脸罢了,没权没势,算个什么东西?”
高琳茏眼珠子转了转,然后咧着嘴呵呵的笑。
那边,高琳华进了门,听说伍司棋来了,连忙赶去了花厅,“伍公子怎么来了?”
伍司棋看高琳华来了,眉头蹙了起来,“你父母呢?”
男女七岁不同席,何况高琳华这么大大咧咧的跑来见他?
在常州府那小地方,可以不讲究那么多,可是在京师……谁家生了条小狗,邻里婆妇们都能传半天。
若是高琳华由长辈们带来,还说得过去,可是就她一个过来了!
高琳华低头看着鞋面,双手抓住衣角,有些局促不安,磨蹭了很久,才艰难的开口,“我娘生我的时候伤了身子,没多久就去了,后来父亲架不住祖母的劝,便娶了母亲进门。”
伍司棋张了张嘴,话却哽在喉咙里,说不出来,他没有想到,高琳华的母亲竟然不是亲的。
高靖生不是高家长子,又在常州蹉跎了那么些年,京师自然没有关于他的什么消息。
“你父亲总是会管你的,有些东西还是要注意的。”伍司棋想了半天,才冒出来了这么一句话。
高琳华点点头,“我已经拜托我舅舅给我找个教养嬷嬷了。”
伍司棋瞧着高琳华,担忧的开口,“你今天鲁莽了。”
高琳华没有说话,静静听着他说,“崔九虽说不算什么,可他身后毕竟是个侯府,你今天那么做,他必然记恨上了,让他知道你是谁,定不会放过你。”
高琳华目瞪口呆,她以为伍司棋要说的,是前院她开口帮忙的事情,却不想,伍司棋提起的竟然是那个人。
那个,她最恨的人。
“你……你怎么知道的?”
她当时看过的,那里没有其他人,不然她也不敢大着胆子那么做。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更何况,你所在的地方是卫国公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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