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朝为官,哪怕职位间没有干系,可是范霖对于高靖生这位妹夫,却还是有些关注的,知晓他即将赶赴陕西,心中甚是惊讶。
出了衙门,便找到了高靖生,“你这是怎么回事?这差事多少人盯着,怎么就落入你手里了?”
“华姐儿不愿我出京,所以也没去琢磨那些,我也是接到吏部文书之后,才晓得的。听说,是徐家管家徐进帮我说了话。”
高靖生笑容苦涩,知道华姐儿不让他去后,他也就没打算去了,如今差事还是落到了他的头上,只能说阴差阳错。
“徐进怎么会帮你?”范霖的眸子凝了起来。
徐进是徐家大管家,虽不是官,却比很多京官都要来的体面,可这样的人物,哪怕有点交情,也不至于会主动相帮才是。
“这便不晓得了。”高靖生苦笑摇头。
回到京师之后,他虽然也试着宴请了徐进几次,可徐进那样的大忙人,又岂是他想见就能见到的?总共,也就喝了两次酒罢了。
甚至年后,因为高琳华将银钱都买了粮,他连开口宴请徐进都没有,又怎么可能会拜托徐进为自己某职位呢?
范霖闻言,不禁眉头紧锁,在京师待了这么多年,他早就看清楚了,人都是有私欲的,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的对你好?
要是同宗同族或是姻亲还好说,可高靖生和徐进之间,也就在常州府有几个月的交情罢了,还不至于为高靖生掏心掏肺。
“你小心着点,我估摸着,你这差事,是卫国公府的主人安排的,至于有什么目的,就不是我们现在能够猜透的了。”
听范霖说的这般严重,高靖生莫名奇妙的就想起了昨晚,高琳华呆愣愣的样子,不由得也心焦起来。
华姐儿是不是感觉到了什么不对,才这么反感他去陕西的呢?
“大舅哥,一会儿去我府上时,可不能将这些说给华姐儿听。那孩子敏感的很,本就不愿我去陕西,要知道其中没那么干净,怕是更不肯我去了。只是,皇命难为啊。”
此次被派去主持治理河道的,乃是工部左侍郎江田,正三品的大员,为人清廉正直,很受圣上器重,怎么会有事呢?
高靖生想不通,但事出反常即为妖,小心点总是没有错的。
范霖却是觉得为难,华姐儿很聪明,只去了一次他府上,便能说出那样的话来,范霖实在是无法将高琳华当成一个普通小女孩儿来看待。
“你可问了华姐儿,她为何不让你去陕西?虽然华姐儿我见的不多,可我晓得华姐儿不是个胡闹的孩子,万不会故意为难你,还是在你的公事上。”范霖说的有些语重心长。
自从高琳华说了那话,他便仔细注意起来,还真发现了不少东西,当时惊得他冷汗直流,这么几个月下来,才堪堪收了尾巴,至于后头会不会有麻烦,那就不晓得了。
虽然惊讶大舅哥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但高靖生还是附和的点了点头,“我是该问问。只是昨天华姐儿刚得知这消息,惊得魂儿都没了,我看不是说话的时候,便让她回去休息了。
今儿晚上,请你们夫妇过府,一是托付华姐儿,二也是想让你们劝劝华姐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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