邴吉见到韩说走后,也是长舒了一口气,拾起名单便坐在了王景的旁边,“从文啊,这种人以后还是不要和他说话,笑里藏刀。”
“伯父,想必就是他杀了我父亲吧。”王景也是低声嘀咕道。
邴吉闻言,吓得立马捂住王景的嘴巴,“我的小祖宗,这种事情可说不得,心知肚明就好了,说出来有害无益啊!你看整个典狱司都没有和他说话的。”
王景心中亦是觉得有理,刚才自己若是十七八岁,恐怕命都没了,还好年纪小,韩说并没有拔出弯刀。
“那以后该怎么办?”王景有些担忧地问道。
“你看着这牢狱,什么时候在东边开了一个窗户,或许就有希望了,你且好好学习,日后我亲自举荐你为官,待到你位列三公,我便助你一臂之力,哎,也不知道这群畜生能够横行到几时!”邴吉握着手中的名单说道。
现如今未央宫内,皇孙刘进的父亲刘据此刻正率众立在殿门前,旁边的大臣仅有前丞相公孙贺,以及诸多侍卫,刘据已经四十多岁,身材萧条,显得无力而又沧桑。
公孙贺首先上前一步,“启禀太子殿下,甘泉宫已经送来消息,说是江充片刻就来,吾等将如何应付?”
“我已经将书信送给父皇,这都过了五日,为何不见有任何音讯,定是那江充从中作梗,我看他要作何好事!”刘据很是愤懑地说道。
“我们如今和陛下取不得联系,不可轻举妄动啊,到时候没有罪名也会被加上罪名。”公孙贺有些劝慰地说道。
“我倒觉得还需先发制人!”刘据恶狠狠地说道。
哪知道就在这时,后面的宦官直接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启禀太子殿下,偏殿的皇孙殿下和史良娣被苏文抓走了,说是几个胡巫在屋内找到了木人,疑似诅咒陛下。”
还未等那宦官说完,刘据当即拔剑欲要冲出去,“当真是欺人太甚,那江充害了刘丹父子,又来害我父子,我与他不死不休!”
公孙贺看着火冒三丈的刘据,当即上前拦住,颇为稳重地说道:“还请殿下息怒。”
刘据稍微冷静一番,方才缓缓说道:“我那儿媳已经怀胎七月,尚在何处?”
前来禀告的宦官,有些畏畏缩缩,刘据见状,就要上前刺杀,那名宦官这才急忙跪下说道:“王夫人也被抓走了,而且其父王康已经被斩杀。”
刘据此刻怒火中烧,一口鲜血竟直接吐出,“江充小人,惑我朝纲啊!”
公孙贺急忙命人将太子移驾回到东宫,在榻上躺了一会儿,才使得太子神情好转,嘴上依旧挂念着自己的儿媳妇王夫人。
苏文抓走皇长孙刘进、史良娣、王夫人三人之后,还不忘前来探望太子刘据,不过此时的刘据根本不能示人。
又加上来者乃是江充的走狗苏文,若是被太子看见,搞不好就是直接斩杀,因此先由公孙贺接见。
未央宫前厅之中,苏文已经备好温茶,此时的未央长乐两宫,除了一些宫女宦官之外,显得很是冷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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