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地下的纹身男不停的哼哼,他看了凌祎城一眼,一身笔挺的正装,欣长的身姿卓尔不凡,看起来就像是某公司走出来的高层或者白领,根本没有任何的练家子招式。
纹身男觉得自己刚才失手完全是因为对方在偷袭,于是手肘撑着地挣扎着想要爬起来,满脸都是很不甘心的模样。
只有欧瓷知道凌祎城在生气,他那双本就深邃暗沉的眼睛里显露出她从未见过的杀气腾腾。
纹身男还在叫嚣。
凌祎城凌冽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笔直的长腿朝着纹身男的大腿处横扫过去。
“咔!”
纹身男的大腿随着骨头断裂的声音而摆出一副扭曲恐怖的姿态,有白森森的骨头戳穿皮肉从他的裤子里刺出来。
欧瓷和沈钰儿都看呆了。
特别是欧瓷,之前被纹身男抓了手腕本就胃不太舒服,现在又见到如此血腥的场景,她赶紧单手捂着嘴,胃里有东西在不停的翻涌。
她想吐。
一张小脸憋得泛着青。
沈钰儿见状赶紧扶着她:“小瓷。”
欧瓷知道凌祎城性子暴戾,可从未想到他会如此残暴。
她抓住沈钰儿的胳膊,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身体的不适,整个人瑟瑟发抖。
纹身男此时已经疼得说出来任何的话来,满头都是豆大的汗珠,双手抱着腿躺在地上不停地嚎叫。
凌祎城冷着脸一言不发,缓缓朝着纹身男又走近了两步。
沈钰儿就看到之前还嚣张得不可一世的纹身男胯下突然湿了一大片。
有血水混合着骚黄的尿液流淌在地面上。
“饶命,饶,啊!”
纹身男又是一声痛苦的哀嚎,然后很没出息就晕过去了。
欧瓷闭着眼没敢再看。
见过无数大风大浪的沈钰儿也被面前的场景惊得面无血色。
之前她拿在手里的扫帚竿儿被凌祎城轻而易举地折成了两截。
此时凌祎城的皮鞋正踩在纹身男的右手腕处,而纹身男的右手掌已赫然被半截铁质的扫帚竿子戳穿了,大拇指鲜血淋漓地耷拉在一边,应该是里面的骨头全断了。
沈钰儿记得,纹身男刚才就是用右手抓住了欧瓷。
好护崽的男人。
沈钰儿瑟瑟地想,谁惹上他也真是够倒霉的。
“凌,凌总……”
她颤颤巍巍地招呼着凌祎城。
凌祎城微微颔首:“沈医生。”
解决掉纹身男,他又恢复到从前那副矜贵的模样,仿佛之前那个血腥的瞬间只是一种幻觉。
此时,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几个男人已经在处理纹身男的事情了。
七手八脚将他抬入到了一辆轿车的后备箱,连带着那只脏兮兮的博美也一并丢了进去。
“砰!”
车门一关,地面上就剩几摊浓艳的血迹。
“凌总!”
忙完之后,有人上前毕恭毕敬地招呼凌祎城。
凌祎城拍了拍手上几不可见的灰尘:“将他先送去警局。”
来人点头:“是!”
凌祎城像是又想到了什么,眸色里闪过一抹阴鸷:“让人好好看着,过几天我亲自去一趟。”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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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祎城慢条斯理走进沈钰儿的宠物医院,欧瓷就在离他一米开外的地方站着。
两人擦肩而过时,他连眼神都未落到欧瓷的身上,整个人冷漠又疏离。
欧瓷不自觉就想到了两人第一次在酒吧见面的场景。
那时候的他就是如此的高高在上,俯瞰众生。
经历了亲密,再遭遇冷落,欧瓷此时的心情简直是难以描述。
“沈医生,水在哪儿?”
凌祎城全程无视欧瓷,他只是微微偏头问沈钰儿。
沈钰儿赶紧将凌祎城带到医院的洗手间。
“凌总。”
她还殷勤地递上一瓶未拆封的洗手液。
依照她的了解凌祎城应该是有洁癖的。
要不是因为纹身男之前动了欧瓷,说不定他都懒得出面,免得脏了他的手。
凌祎城从洗手间出来,浑身的戾气依旧没有消散。
沈钰儿已经泡好了一杯茶递过去。
上好的龙井,是欧瓷上一次去市给沈钰儿带回来的。
凌祎城淡淡地看了一眼,接过却并没有喝,端在手里,笔挺的身姿很自然就坐在了沙发上。
沈钰儿的心思玲珑剔透,自然知道凌祎城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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