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出这句话，气氛陡然安静。
大约十秒钟的时间。
安远兮看着苏亦姝的脸色由青直接转到白，唇瓣也被她咬的发红了。
而温辰韫，安远兮并没有看到温辰韫的眼神和脸色，只不过旁边冰凉和冷漠的气息早就已经蔓延到了安远兮的身侧。
“辰韫……”苏亦姝唤着温辰韫的名字，瞳孔里面都是不可置信。
她咬着唇瓣，血色渐渐褪去，在没有说话，就这么看着温辰韫。
“亦姝，你先出去。”温辰韫没有看一眼苏亦姝，只是嗓音间还是温柔。
苏亦姝立刻上前拉住了温辰韫，控制不住点咽哽，“辰韫……。”
她被安远兮当众问出这句话，简直是感觉到自己的自尊和人格完全受到了侮辱。以苏亦姝这般心高气傲地心性，简直是啪啪啪地打脸了她。
“亦姝，你的事情我们改天说。乖，让梁助理送你回去。”男人淡淡地说着，视线一直锁定着安远兮。
苏亦姝没有在纠缠着温辰韫，她眼眶泛着红，她望着安远兮，冰冷地吐出安远兮要的回答，“在你之前我们就分手了，你满意了吗？”
安远兮是真的没有想到苏亦姝会回答，看沼泽苏亦姝红着的眼眶，她面色散去了一直挂着的微笑。
低头，柔软的嗓音听得出来真心实意的抱歉，“苏小姐，真的很对不起。很抱歉，伤害了你。”
苏亦姝说出完这句话的时候就已经转身离开，直接无视了安远兮的话。
安远兮的面色有着懊恼但是没有后悔，说她自私自利也好，还是只顾自己也罢。
在温辰韫不在的情况下，她绝对问不出苏亦姝的答案，即使肯给她，她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没了苏亦姝之后，气氛更加沉默接近死寂般。原本就是黑白色相间的装潢将这气氛渲染地像是阴沉沉的乌云笼罩。
故作镇定地忽略男人的视线，她想要将碍事的头发扎起来，刚刚碰到头发，就感受到男人苍劲有力地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温辰韫使用的力气很大，她感觉到很疼，秀气的眉毛都忍不住拧在一起。男人一个用力，直接将她甩到了沙发上。
撞到了她的膝盖，她轻微抽气了一声，没有开腔，只是淡淡想着，她好像真的是和张沙发真的是过意不去？
就这难受的姿势，男人一把捏住安远兮的下巴让她看着他。
一眼望去，安远兮就看见男人漆黑的眸子盯着他，敞开的眼角处都是瘆人的气息。
“安远兮，我记得我之前警告过你什么。”
安远兮五官荡漾出迷糊，随即，一闪而过的念头，她问，“是要我不动苏小姐吗？”
“温辰韫，我没有想过要动她。我只是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虽然知道是不对的。但是，很抱歉，我已经做出来了。”
她陈述着这句话，只是不知道温辰韫信不信。
男人目光阴冷地看着她，“知道还犯？你是不是觉得只有动了她这个人才算动。你这么聪明，心里面透明和算计地想一块明镜，你会不知道，精神上的痛楚才算是根本的伤害？”
她对上温辰韫的目光，男人阴冷的目光她不是没有见过，她眼角眉梢的蔑视她也不是没有见过，只是心里面还是很难受罢了。
安远兮没有移走对视温辰韫的目光，“我记住了，抱歉了，以后不会了。”
不卑不亢甚至没有听出她的任何的情绪。
温辰韫鼻腔里面哼出了一声轻蔑的气息，“安远兮，亦姝的脸皮薄，气性高，你用这句话去侮辱她。”
说到这里，他薄唇划开冷漠的弧度，“你到底是想要侮辱我还是侮辱她？”
“看见她在我这里，心里面不爽快？呵，当初我给你权利的时候你不要，现在倒还是觉得使用起来挺畅快的。安远兮，你说你是不是犯贱？”
猛地一下，安远兮的瞳孔猛收缩了下，她原本平静的脸蛋一下子被撕裂，开始以肉眼可见地速度变得苍白。
她舌尖萦绕着犯贱这个词，她不断咀嚼着，犯贱。
就是说了苏亦姝一句，温辰韫脾气就大成这副模样，她要是真的对苏亦姝做什么，温辰韫不得直接杀了她？
温辰韫看见安远兮不断苍白的脸蛋，他眸子深处暗云涌起，起身，没有在看着安远兮，反而是转身站在了一旁。
安远兮闭上了眼睛，然后再睁开，面色再度平静下来，忽略她嘴角菲薄的笑容和手掌间的指印。
“抱歉，是我越举了。那我先回去了，不打扰你了。”
波澜不惊地女声从温辰韫背后响起来，像是往常一般什么事情没有发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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