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天一眼看见外甥王初豪站在门口张望,他打开车门下了车,王初豪跑过来给了他一个熊抱:“舅啊!你可到了!我都想死你了!我望眼欲穿地盼你啊,本来以为你会提前来,那你可以帮我参谋参谋出出点子,我第一次订婚,什么也不懂……”
王初豪喋喋不休地说。
楚云天被他逗笑了:“臭小子,谁没有第一次?女朋友在哪呢?带过来让我瞧瞧。我看看是哪个姑娘能让我们的单身贵族改变信仰。”
一边问他一边东张西望。
王初豪一直自封是不婚主义者,还向楚云天灌输单身的自由和快乐,被楚云天称为单身贵族。
现在这个信奉不婚主义的单身贵族都有女朋友了,这实在让楚云天好奇他的女朋友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
王初豪说:“她在做头发,一会儿就过来。”
两个人一边往里面走,王初豪一边说:“我姥爷不来,姨姥姥也不来,幸好您来了,要不然我今天多没面子,亲戚一个不来。”
王初豪嘴里的姨姥姥就是楚云天的母亲肖秀英,肖秀英名义上是楚玉梅的继母,实际上只比楚玉梅大五岁,楚玉梅把她叫阿姨,所以王初豪喊姨姥姥。
楚云天说:“你姥爷怕吵,你姨姥姥不来也好,省得我们劝架。”
楚玉梅跟继母肖秀英一直不和,每年春节,楚玉梅带丈夫和儿子回娘家看父亲,都会和肖秀英发生争吵,所以这两个女人在一起是楚云天和王初豪最为难的时候。
走进大厅,楚玉梅迎了出来:“云天,怎么这么晚啊?就等你呢。”
楚云天客气地喊了一声:“姐姐好。”
楚玉梅乐呵呵地说:“好,好,初豪这婚事一确定,我心里的大事就放下了。”
楚云天微笑着说:“看来姐姐对这个未来儿媳妇很满意?”
“满意,满意,关键是初豪喜欢。云天啊,你不知道,初豪的婚事太让我操心了,这些年相过不少的姑娘,他高不成低不就,不是嫌这就是嫌那,还说什么信奉独身主义,急死我了。现在总算遇到他喜欢的了,我心里这大石头也就放下了。”
楚云天说:“恭喜姐姐、姐夫,恭喜初豪。”
“云天,我们是一家人,就别这么客气了。对了,云天,你也不小了,也应该说亲了。今天你看看有没有中意的姑娘,有的话跟姐姐说一声,我帮你去提亲。”
楚云天说:“谢谢姐姐为我操心。”
“我为你操心也是应该的,你妈又忙,当姐的不管你,谁管你?”
楚玉梅这话是影se肖秀英的,因为肖秀英这几年迷上了打麻将,十次有九次找她,她都在麻将桌子上c得哗哗哗地,为此楚云天的父亲没少发脾气,但她就是改不了。
楚父和肖秀英是老夫少妻,现年七十四岁高龄的楚父已经管束不了这个五十五岁的小妻子了。
对楚玉梅含沙se影的指责,楚云天没有替母亲辩驳。
从小被拐卖,十六岁才回到父母身边,楚云天对父母的感情跟这个姐姐一样有些疏离,亲近不起来。
他很少回家,一年就象征性地回去一、两次,因为回去跟父母也无话可说。
对于这个独立性很强的野小子来说,父母关心地问候让他感到特别别扭,从三岁到十六岁,他都是独立成长,那些年他很孤独,只有左云儿能让他感受到一些关爱和温暖。
想起左云儿,楚云天又想起了刚才在大街上看见的那一幕,那个像左云儿的姑娘是谁?
有客人来了,楚玉梅和王初豪出去招呼,楚云天去上了个洗手间,出来信步走到后院,突然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不行,周啸同,我跟你说过了,真的不行。”
楚云天猛然转身看过去,是左云儿!
她站在一个比较隐秘的角落里,背向着他,跟她说话的那个男人正是刚才在街上捧鲜花的年轻人!
楚云天的脸色顿时难看了,原来在街上他没有看错,那个女人真的是左云儿!
他的目光落在这个叫周啸同的年轻人身上,直觉上很不喜欢,虽然他长得漂亮,眉清目秀的,但楚云天觉得他身上缺乏男子汉的粗犷,像个吃软饭的小白脸。
这时候周啸同还在向左云儿表白:“小云,我真的很喜欢你,没有你我活不下去,你就当可怜可怜我好不好?”
楚云天冷笑,如果左云儿会喜欢这种软骨头男人,那就不是他的女人了!
他正要过去,王初豪跑了进来,大声喊道:“舅,您怎么在这里?我找您好一会儿了。”
左云儿听见王初豪的声音大吃一惊,快速离开了。同时那个男青年也向另一个方向走了。
楚云天满腹疑惑,左云儿为什么在这里?是谁邀请她来的?是那个叫周啸同的男青年吗?
他确信左云儿没有看见他,那他们分头离开又是在躲谁?
楚云天回头问王初豪:“什么事?”
王初豪说:“我向你介绍我的女朋友啊,咦?这人跑到哪里去了?我刚才看见她到后院来了。”
“是吗?”楚云天狐疑地问:“你女朋友叫什么名字?”
“她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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