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嘛,混了这么久,连个名头狐狸精都成了浪得虚名。
我自认为自己长得不差,说实话,若不是遇到了余焺,说不定我在冰姐手底下,也混出头了。
无奈我怎么就遇到了余焺。
我不知道自己哪儿来的胆子,伸手抱住余焺的腰:“就算我没本事,也在你身边待这么久了,要不你这次怎么没带你那个什么白绮颖来,带了我来?”
余焺突然盯了我一眼,本来我只是在说笑,但他的目光跟冰刀似的,狠狠地,几乎是剜了我一眼,把我吓得松了环在他腰上的手。
刚才,我的话很过火么?
他这种易怒的性格,真的不适合长久相处。
就算是一团火,时间长了,也只是温暖而不是灼人。
余焺是个例外,他是太阳,越近,就越让人往灰烬边儿上赶。
想了想我买的领带,这时候可不就派上用场了?
赶紧跑过去把袋子拿了过来,把领带放在余焺手上:“给你买的,这可是专柜最贵的一条了,别嫌弃。”
余焺显然没什么兴趣,甚至都没多看那条领带一眼就洗澡去Lee。
留下我一个人傻不拉几地拿着领带站在窗边。
最近,我是不是越来越厚脸皮,把自己太当回事了?
这儿么想着,我哭笑不得。
领带在手上,扔了也不是,留下又尴尬。
浴室里花花的水声,我也想通了,找到袋子里的购买小票,他不要算了,明天我去退掉,给自己买点小东西。
这大爷,真难伺候。
余焺出来的时候,看着我拿着小票蹲在地上也没动,直接走过来,一脚踹在我屁股上。
我差点没蹲稳,一头栽在地上。
好在及时伸手按在地上了。
站起来有些没脾气地走过去抱着他的胳膊:“你要不喜欢那领带,我明天拿去给你换个花色?”
他看了我一眼:“不必了,扔掉。”
心里莫名有些难过,他甚至都没有正眼瞧那领带,又怎么觉得不好看?
其实就算他自己遇到什么事,也不必拿我撒气不是么?
但我又一想,他似乎不是这种不明事理的人,是他要带我过来的,我一直也没做什么,就因为我刚才提到了白绮颖,所以他老人家不乐意了?
不能表现出来不好的情绪,我松开他的胳膊:“那我去洗澡。”
洗澡的时候,我就在想,如果有一天,我真的把余焺的脾气给摸透了,那得多好啊!
这样就不用没天胆战心惊了。
晚上躺着,他在我身边,抽了两支烟也就睡了,并没有碰我。
我也累得慌,闭着眼睛就睡了。
我似乎做了很长的梦,梦到有人追杀我,而我一路跑啊跑啊,草丛,大海,悬崖……
乱七八糟的。
就在我无处可去的时候,余焺出现了,他站在我面前,冷冷地看着我。
看着我身后,追过来的人。
原以为他会救我,满怀希望。
可是他一动不动,转过身去,我无论我怎么叫都没有反应,被那群追杀我的人抓住的时候,我吓得尖叫,但余焺依然无动于衷。
那一刻,我心如死灰。
睁开眼,余焺已经没在床上。
我起身拉开窗帘,走到露台上,浩浩的热风席卷过来,整个城市都散发着热气。
余焺偏偏是个不爱关窗户的人,奢侈地开着空调,却不关窗户。
云层绚丽多彩,朝霞从玫瑰金,变成漂亮的玫瑰红,然后又是玫瑰紫。
每一样颜色,都那么自然迷人。
浓烈也好,淡下去也好,都那么迷人,充满诱惑。
我突然打了个寒颤,这一刻,我有些害怕。
想起那个梦,余焺就那么冷冷地站在那里。
伸手合上窗帘,像坠进去无限的深渊,我又拉开窗帘,关上玻璃窗,再次合上窗帘。
这一刹那,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情绪如此复杂。
就因为余焺,没有收下我的领带?
勉强说服自己,告诉自己一切都是我多想了,余焺可能不习惯收人东西。
他的一切吃穿用度都有人打理,我只是个半吊子。
一直在酒店待到晚上,余焺才回来,喝了点酒,但并没有醉。
他最近应该是有大事要忙,眉头就没有舒展过,特别是前几天晚上还发烧了,让我有些不知多措。
好在他从来不会因为喝酒而发疯,只是洗了澡靠在床头,抽了几支烟,就准备睡了。
睡到半夜的时候,我醒了过来,惊讶的发现他也醒着,站在窗台抽烟。
我走过去,伸手环住他的腰:“少抽点烟。”
这是第一次,我关心他的身体健康。
他把烟掐了,一只手把我扯过去,然后把我抱得死死的,他的手臂很有力量,把我捆得快要透不过气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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