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就这样缓缓流逝,不知不觉间天上的烈日已慢慢西沉,皓月升起,寒黎城中已是华灯初上。
将《八九玄功》等三大根本功法修炼过两遍,张还生睁开眼睛见房中一片漆黑,轻身跳下土坑,正盘算着出门寻个酒楼吃饭,免得辟谷引人怀疑,突然听到院门响了起来。
“谁呀?”神念一扫感觉并非是修士、武者击户,张还生放下心来,迈步出了屋,随口问道。
“陆大兄,是我王家的春芽。”门外传来一声清脆的女声答道。
话音落地,张还生已将木门悠悠打开,借着月色望着门外皮肤黝黑,五官虽谈不上秀美,却洋溢着青春少女独有清纯丽质的女子笑着道:“原来是陆家阿妹呀,不知有何事来找我?”
少女红着脸庞,腼腆的行礼道:“大兄今天只吃了我家一碗冰茶,却给了上百枚的铜珠,实在让人过意不去。
我爹娘晚上特意杀了只家养的雄鸡,又买了条大鲤鱼,请您吃酒。”
“些许茶钱而已,何必如此客气,这吃酒就不必了。”张还生摆摆手客气的拒绝道。
听到这话,王春芽张张嘴巴,脸孔变得更加嫣红,眼珠升起一股雾气,为难的说道:“我阿母已经宰了雄鸡,鱼,鱼也都炖好了,让我一定要请到大兄。
大兄要是,要是不去,我,我,我…”
见她几乎快要哭出声来,张还生虽不想去却也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道:“好了,好了,我去就是了,请人吃酒能请到掉眼泪,阿妹你也是独一个了。”,迈步出了院子,锁好门户后和那王春芽一前一后朝王家走去。
巷弄不深,皎洁的弯月之下两人很快便进了王家院子。
院子不大,方圆仅仅比张还生藏身的小院宽敞个几尺,可除了熬糖水的一个大灶外还摆满了强身习武的石锁和未开刃的铁木兵器。
看到王家夫妇和一个年纪在十七、八岁,身量虽然矮小却筋肉扎实,目露精光的少年人郑重其事的等在屋外,张还生心中暗觉不妙,皱皱眉头疾步上前刻意说道:“午后吃的那碗冰茶惬意,是以多给了些许的茶钱,王叔、王婶何必如此客气,竟还专意请我吃酒作为回报。
真真是家风淳朴、有礼,受人点滴好处便十倍、百倍的涌泉相报,令人敬佩。”
那卖冰茶的王家汉子闻言脸上一红,犹豫了一下,终还是厚着脸皮,干笑着说道:“我们一家都是市井小民,我祖上三辈都是卖冰的小贩,你婶婶家世代卖炊饼,那有什么家风可言。
实话实说,这次请你吃酒,三分愿意是为了午后的那些茶钱,剩下七分却是想要请你指点一下我家小郎武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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