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一个大老爷们,好意思来我们护士站,等不及了吧!”王舒筱两手插着口袋,不屑一顾地瞥了几眼林天。
“这话应该送给你。”林天转过头,目光与她直视起来。
王舒筱猛一接触到他的眼神,顿时感觉一道凌厉的杀机涌进脑海,浑身泛起了凉意!
“你,你什么意思?”她不敢与林天对视,眼睛四处闪躲着,表情显出几分慌乱。
林天缓缓走近她的身前,冰冷的眼神逼得王舒筱步步后退,直到鞋跟碰上了墙壁退无可退!
“你不要乱来啊,我会喊非礼的!”女人惊恐地抱着胸,尖叫道。
林天冷笑一声,两只手按在了墙壁上,刚好把她围在里面,居高临下看着这个女人,霸气地说道:“喊吧,有这么多人证,看看警察来了怎么执法。”
“你……滚开!”王舒筱尖叫着,如困在笼子里的小鸟。
“等我说完,自然会放你滚。”林天眼色冷冷地说道:“你这种没人要的下等货色,王浩生前看不上你,因为他知道你很贱。现在他死了,你等不及想看清荷的笑话,却不想让你看到更失望的场面。不错,我就算对她有非份之想又关你屁事?她是一枝清荷,君子好逑,理所应当。而你,连她脚下的烂淤泥都算不上,白送钱都没人要!女人乱嚼舌根的下场,就是一辈子守活寡!”
“你……你……你!”王舒筱被这番话活活逼出了眼泪,句句戳到她的脊梁骨,字字钉在她的脑门,好像被人扒光了衣服,晾在众目睽睽之下。
丢脸丢到了姥姥家!
“我说的都是实话,不相信,你可以问问这里每个人。”林天猛然转身,大声喝问:“是不是这样?”
“太对了!”
“那还有错!”
几位护士大姐神采张扬齐声笑起来。
林天收回手臂,笑看着哭花了妆容的王舒筱:“听到没有?现在你可以滚了,记住,串门有风险,说话需谨慎,不要以为好人都好欺负!”
王舒筱恨恨盯他一眼,捂着脸夺门而逃。
“行啦行啦,都去做事,查房去!”护士长处事圆滑,看时机办事,拉起几个同伴说说笑笑离开了房间,最后出去的人还特意把门带上了。
房间里只剩下林天和夏清荷两人。
“你不会怪我吧?”林天一转头,就看见粉脸红红的夏清荷手足无措站在那里,像朵含苞欲放的花蕾,诱人至极。
“谢谢,我,我不知道。”夏清荷又羞又气,羞自己不争气,居然产生了对不起王浩的念头,气自己不敢拒绝他,连和他说话都是那么没底气。
林天微笑着说道:“那么就保重身体吧,明天我准时到!我刚刚给你的帝王钱一定要随时佩戴,会转运的。”
“嗯……”夏清荷低垂着眼皮,声如蚊呐。
“那我就先走了。”见好即收,现在还不是谈情的时候,只要他想做,就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泡到这枝清荷,只是时机未到。
直到林天的脚步声再也听不见,夏清荷才从异常的紧张中透过来气来,手中捏着林天刚刚送给她的东西,脸色显出了复杂而又羞怯的神情……
从护士站到骨科病房,只隔着两层楼,方柔的病房外头,魏臣军安排了四个小弟两班倒昼夜看护,见到老大过来,两人急忙从椅子上起身。
“天哥!”“天哥!”两人忙不迭地打着招呼。
“辛苦了,去抱捧花来,要九十九朵玫瑰!”林天抽出四张百元大钞,“够不够?”
“天哥您这不是扇我们的脸吗!怎能要您的钱?”一个留着板寸头的小弟说道。
林天眼一斜,笑道:“你敢不要?那到底是你买花送我的马子,还是算我买的花?”
“这个,当然是天哥买花送马子……”小弟愣了一下,陪着笑脸接过钱。
“动作快点,臭小子!”林天坐下来,另外一个黄毛小子赶紧孝敬上一根烟:“天哥,抽烟!”
“嗯……”
林天在医院走廊翘首准备泡妞的时候,柳芳菲和陈龙正在从郊区返回集团大厦的路上。
由于李耀人一脉与柳家决裂,锦荣集团财产分割与清算到了最后攻坚阶段,外面一大批欠款和坏账都要一一清理,集团上下,经理级以上的首脑全部出去要债,截至目前,仍有三成左右的资金无法回笼。
柳芳菲坐在沃尔沃轿车后排,手中快速转动着一支签字笔,这是她心情极端烦躁的表现。
十七项大型工程全面停工,将会对锦荣造成数亿的经济损失。而就在今天,上市股票已经跌停!
锦荣从春天一步跌进了寒冬,未来走向如何,她完全没有头绪。
值得庆幸的是,造成这一切后果的罪魁祸首李耀人,也同样尝尽苦头,他个人持有的股票蒸发数亿元不算,旗下众多公司也面临倒闭的风险。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在这场迟来的利益纠纷中,两方没有一个真正的赢家。
窗外黄昏中的天际乌云翻滚,穹空染成了沙漠般的颜色,似乎正在酝酿一场大雨。
“嘎”刺耳的刹车声将柳芳菲从沉思中突然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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