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成心和老夫过不去是不是!”庸叔铁青着脸,山羊胡在风中颤抖。
两个人隔着十几步的距离,面对面对话。
“你叫人来打砸灵堂,我为何要给你脸皮?”林天冷笑。
“阿琛的手指、耳朵在这里,我不可能不管不顾!”庸叔愤怒地说道:“道上混的,发肤受于父母,死要带走,活要五全,何况他还没死,你把这些放在一个死人祭台上算什么事!”
“那你有空问问高琛,他都做过什么!没死算是便宜了他!”林天说道。
庸叔用力将手杖顿在泥地里,大声叫嚷道:“混账!你有什么资格教训老夫!阿琛做过什么我一清二楚,这个姓王的医生不过是他用过的一条狗,狗要咬主人,就应当宰掉!”
“我看你更该被宰!老东西,你活着就是浪费粮食,浪费资源,你开豪车,住豪宅,对得起这些在泥里摸爬的小弟吗!你有什么资格在财神面前霸占茅坑不拉屎!你在女人肚皮上还能折腾几下?你就是个废物,打架你不行,干活你不行,嚼舌根你在行,你怎么不做太监!”
“你……你……你敢骂老夫!”庸叔的脸孔气血上涌,口舌也开始结巴,全身都在哆嗦不停。
他是**会财坛大佬中军师一般的灵魂人物,却被一个晚辈骂得狗血淋头,毫无招架之力,尊严与威信被严重践踏在地,他怎能咽下这口气!
“对,你这个老匹夫!我不光要骂你,还要揍你!要么你和他们一样乖乖爬出门口,要么你就等着和高琛一样躺特护病房,这里是医院,死了刚好拖进太平间,省时省力,不用给帮会添麻烦!”
“你……”
“我什么我!看你一脸死气沉沉,就知道阎王已在殿里等着收命,你活了这么大岁数,今天不死,还想等明天?老东西,你做梦吧!早死早托生,记得给高琛占个座!”
“黄口小儿,你……”庸叔伸出几根如鸡爪般的指头,指着林天两眼一翻,晃了几下,咕咚一声栽倒在泥水里!
“庸叔!庸叔!”一群保镖随从冲上去扶起他,却发现庸叔圆睁着两眼,身体不断痉挛,口里发出嗬嗬嗬的囫囵声音,没抽动几下,就脖子一歪,彻底没气了!
“这……庸叔死了!”一声咋呼,所有**会帮众都傻在了那里。
林天微微一怔,哈哈大笑道:“死了好,死了清净!我就说老不死的该死吧,你们都看见了,他自己大限到期,怪不得谁,嗯?你们几个,快点爬出去!滚!”
赫赫有名的庸叔就这样不明不白被气死了,他仅仅出场不足五分钟就倒毙在医院里,简直就是个天大的笑话,成为日后道上茶余饭后一道谈资笑柄。
**会众人满身泥浆爬出了人民医院,来时嚣张无限,走时狼狈如丧家之犬,一度让许多路人摸不着头脑。
丢掉铁架子,林天快步走进灵堂里面,扶起了满面泪痕的夏清荷。
她的手臂紧紧抱着王浩的骨灰盒,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却因为过度激动和紧张失语了。
“没事了,没事了,不怕。”林天摸出一张从公司餐厅拿出来的纸巾,细心地替她擦去泪珠。
夏清荷突然伸手握紧他的手,泣不成声,张了张口,哽咽起来。
“别哭,都成兔子眼了,我们找个地方休息一下。”感受到她手心里冰凉的寒冷,林天心中不由深感痛惜。
夏清荷摇着头,断断续续地开口:“你告诉我……王浩他……究竟做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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