叱咤各条街、各个堂口的帮会老大、流氓头目们看到了传说中的天玺社天哥,一个个唯恐落于人后,迅速围上来示好。
“天哥,我是吴门路的冯驴子,您有啥事随便吩咐小弟一声就行……”
“靠,冯驴子你也来凑热闹!天哥,我叫胡阿三,红刀会的,叫弟兄们来啥事啊?”
这些家伙趁此机会都来捧林天的场,个个皆是见风使舵的好手,不管怎么说,先混了脸熟,以后方便在道上行走,和天玺社搞好关系,就等于拿到了一张黑道通行证。
“老大,是不是这小子,搞死他再说!”魏臣军手上亮出了一把手枪!
“草他娘的,敢和天玺社叫板,灭他满门!”太岁手下的一位堂主高声叫嚷着。
白天的津城是法制社会,到了深夜,这座城市的主宰悄然转换,就是黑帮的天下。
“男的剁碎喂狗,女人拉出来轮了!”
“吼吼!”黑压压的人群一片欢腾叫嚣,热血沸腾,秦毅男躲在车里,抱着那个吓哭的妞颤抖不已,手机都不知丢到了什么地方。
大伙义愤填膺,恨不得将秦毅男大卸八块时,林天笑着摆手:“哎,别着急,人家的援军还没到,你们欺负小朋友干什么!”
“援军?我靠,谁敢给他撑腰,站出来,我光头彪和他赌命!”一个没有任何名气的地痞扯着喉咙叫嚷起来,手里头举着一块板砖。
“得了吧,光头彪,这有你得瑟的份吗?快找块地儿一边抠脚丫子去。”有人笑骂道。
“奶奶的,大龙哥,你拆我的台不是,明儿我就去干你妹……”
“嘿嘿,有天哥在,稍后再说,稍后我和你赌命。”
这些家伙都不是什么善类,有些人平日里互为仇敌,现在到了这场面上,什么仇怨都要撇到脑后,一切以天哥的话为圣旨。
林天笑着举手示意大家安静,黑压压的大道上,顿时集体收声,只有一双双翘首以待的目光,与寂静的灯光、冰冷的刀光为伍。
“有谁看到他的援军了?”林天扬声叫道。
“什么援军?老子倒是看到了几条披着人皮的癞皮狗躲在那边车里。”一名络腮胡男子瞪着铜锣大眼,扫了几眼石震川的警车。
另一个贼眉鼠眼的家伙大笑道:“哈哈,我知道我知道,天哥,是不是人武部那几辆卡车?被咱们弟兄堵在外头进不来了。”
“放他们进来吧。”林天挥了下手:“别叫外头的人以为咱们欺负当兵的。”
“让开,让开,都听见没有,放那些缩头乌龟进来!”有人自愿担负起疏导工作,黑压压的人头向两侧闪开,一条狭长的空隙露了出来。
说是让路,其实只让出了一条仅容一人通过的狭长小道。人实在是太多太拥挤了,大家都想一睹天哥风采,回去好有吹牛逼泡妞的资本,这是荣耀,这是可遇不可求的机会。
霍岗躲在卡车里,没敢露面,几个混混围上来拍打车门,高声叫嚷着:“草,给你显摆的机会,还他妹萎着,出来出来!”
“我日,大奋哥也来了!”有人哈哈大笑,这个大奋哥其实是津城有名的“清粪哥”,手底下网罗一批打手,垄断了公共厕所和化粪池,干的是见不得人的生意,没想到也来趟这碗浑水,当真是鱼龙混杂啊。
“队长,怎么办?”司机哭丧着脸问道。
霍岗见实在躲不过去了,摆着豁出去的心态吼道:“所有人下车,我看他们能搞出什么名堂来!”
卡车上噗通噗通跳下来一帮警备队人马,虽然衣着整齐,穿着迷彩服,但在现场近万人蜂拥的场面下,就如步入狮群的羔羊,个个显出惶恐不安的神色来。
“瞧这缩头缩脑的逼样,也敢来和天哥叫板,搞他!”唯恐天下不乱的人数不胜数,尤其是在这种雄性激素过剩的情况下,几个家伙趁乱伸出脚去,立刻就绊倒了十多个人。
“干什么?你们干什么?”士兵的反抗激起了周围地痞流氓们的怒火,管你是谁,照搞不误。
众人蜂拥围上去,拳打脚踢,混乱中你一拳我一脚,占足了便宜,等到警备队的人穿过人墙,来到中心地带时,个个大都是鼻青脸肿,军服不整。
来时气焰冲冲,如今没一个还能挺直身板。
“我的枪,我的枪哪去了?”霍岗摸遍了口袋,竟然发现手枪在混乱中丢失了。
“裤裆里不是吗?”林天夹着烟,站在车顶,居高临下轻蔑地看着他。
“没,没有啊……”霍岗真的就去摸了一把,惹得群雄哈哈大笑。
林天扬声向后头叫道:“他的枪没了,谁给吞了?赶紧的交出来,要玩你们去开个房随便玩,私下里搞,不要在我这儿玩枪打炮。”
“天哥,在这里……”有人屁颠屁颠呈上来,被大军哥接手。
“嗯,下次看好自己的鸟枪。”林天呶呶嘴,示意将手枪还给霍岗。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