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很深了,冷姗姗确信他已经睡熟,稍稍挪动了一下酸麻的胳膊,悄然转过身,看到黑暗中男人沉睡的脸庞,棱角分明,帅气中略显得有些憔悴,双眉紧锁,似痛苦万分,禁不住伸出白皙的手指去触了一下,想要抚平他的眉头。
“你不会死!”林天突然大吼一声,抱紧了她的身子。
“啊……”冷姗姗惊得差点咬到舌头,什么情况啊!
“你不会死的,坚持住,坚持住!她能救你,一定能救你……”男人有力的臂膀紧紧抱住她的身子,把冷姗姗用力拥入怀里。
他把自己当做海伦了吗?冷姗姗心思电转,霎时清醒,一种酸涩和心痛在心头蔓延,她偷听了林天的故事,没想到这个男人会如此痴情,在睡梦中仍念念不忘逝去的爱人。
冷姗姗紧绷的心情和身体松懈下来,将脑袋蜷缩进他的怀里,倾听着男人怦怦的心跳,倾尽全力拥紧他。
假如这样可以稀释他的悲伤,她愿意一辈子保持这个姿势。
“海伦。”林天在梦中呓语,将冰凉的嘴唇贴到了她的额头。
冷姗姗心神一颤,扬起脸,那两片唇就印上了她没有防备的樱唇。
来自灵魂的悸动,让冷姗姗深陷于这个错乱的初吻,闭紧了眼眸,情不自禁敞开了心扉,迎上男人痴痴的一吻。
她不后悔,也没有遗憾,即使深知自己不是那个人,也愿意扮作是她,代替她。
一吻足矣。
男人抱着她沉沉睡去,脸上挂着满足的恬静,黑暗中,泪水沾湿了冷姗姗的眼角,是甜的,也是酸涩的。
两个人,如连体婴紧紧相依相拥,在这神圣的雄峰下,亿万年冰川见证中,放下了男女间的芥蒂,安然入眠……
“今年的冬天比以往来得要早啊。”秦殇阳坐在轮椅上,望着窗外屋檐下壁灯照亮的飞雪,神色寥寂。
“大少,夜深了,不如休息。”老管家低声提醒道。
“嗯,袭叔。”秦殇阳应了一声,却没有回卧室的意思,掌心里把玩着一只左轮手枪,飞快舞动,啪的一下停住,金色的子弹退膛,掉落在红地毯上。
“假如只剩一颗子弹,我该留给自己还是敌人?”他喃喃地念叨着,目光里射出两道凶狠杀机。
“大少……”老人紧张地念了声。
秦殇阳笑了笑,丢掉手枪,一瞬间又恢复了云淡风轻的公子哥形象,手臂摇动轮椅:“我没事,告诉那个女人,我同意她的提议,周末,我在后海静候大驾。”
“是,大少。”袭叔躬身推起轮椅,两人步出书房,外面的风吹开窗帘,一蓬雪花飘进房间,燕京的冬天,真的开始冷了。
狭小的帐篷内,一缕光线微微扰人清梦,探入这温暖的空间里,林天皱了皱酸酸的眼皮,睁开眼就发现他怀里多了个柔软的娇躯。
女人慵懒的姿容蜷缩在他的怀中,像一只乖巧的小猫,淡淡的体香充盈在鼻间,几根发丝撩动他的脸颊,痒痒的。
想伸手捏去那几缕发丝,冷姗姗似有察觉,紧紧抱住他的腰不放,沉甸甸的胸口贴紧了林天的身体,软玉温香强烈刺激肌肤和感官,嗅着那少女才有的幽幽体香,男人某个地方不可阻挡地雄武起来!
坏菜了,林天暗暗叫苦,却收不住这膨胀的趋势,明媚的早晨,蓬勃的阳刚之气,在紧窄温暖的睡袋里渐渐肆无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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