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妱目光晶莹,抓住他的袖子,问道:“真的?你要还我糖葫芦?”
“自然当真。”玄衣男子冰冷的眸中带着淡淡的笑意:“你还不愿意说么?”
水妱松开他的袖子,心中偷笑不已,忙咬了一口糖葫芦,含糊不清的道:“沐水妱。”
“沐水妱,倒是好听。以礼相待,我也该告诉你。”玄衣男子冷峻的脸上棱角缓缓柔和,他倾身挨到她耳畔,极缓极缓:“洛千还——”
水妱顿感脸颊烫热,忙后退了一步,胡乱应了声,将玄衣男子甩在身后,匆忙又慌乱的跑了回去。
这时已经是第三秀了——歌赋芸音。她忙扯了一个人问:“小哥,第一秀比试如何?”
那清秀的男子听她声音清脆,甚是好听,也顾不得看台上,解释给她听:“第一秀比的倒是精妙,雁姑娘三色入画,将月下相会的月鸳鸯桥的情人相遇绘的彷如亲身相临,尤其是情人间的呢喃,眉目传情画的极为出色,而她一旁题的诗词更是引人入胜,琢磨良久,越是回味,越有情调。”
水妱点点头,这雁姑娘也确实厉害,她又问:“那眉贞姑娘呢?”
那清秀男子眸中忽放亮光,赞叹道:“那眉贞姑娘的画技绝佳,她画的是一轮圆月,更为奇妙的是那圆月竟然散发着淡淡的银光,如月色一般。这还不止,她的圆月中有一抹极其细致却又小的人影,那人影如一位女子,忧愁凄冷。那便是月宫中的——嫦娥。眉贞姑娘只题了两句词,便将整幅画,绘如仙境,心如惆怅。”
眼见清秀男子要陷进那般的仙境中,水妱及时的推了他一下:“哪两句词?”
清秀的男子又望向水榭竹沁,喃道:“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不知道眉贞姑娘是在为嫦娥叹惋,还是……最后两人千秋共色,谁都没输。”
水妱听的头痛,她向来没有风雅之词的意境,又咬了一口糖葫芦,问道:“第一二秀比了之后,还有多少女子留在亭楼?”
“今年的才女真是让人暗暗称奇,现在是第三秀,西漠国的水昀姑娘和落姑娘比试,技艺差了一筹,已经输了。现在水榭竹沁有眉贞、沐水萱、沐水雅三位姑娘。而美人醉心楼的四位沉鱼落雁姑娘未输一局。”
水妱差点噎着,不由得惊呼:“她们四个欺负三个?”
清秀男子听她乍呼,默默的看了她一眼,不看还好,顿时受到惊吓,有见过男人在脸上涂脂抹粉的么?
他连连摇头,眼里充满了同情和惋惜,转身离开。
“水妱。”
水昀,水凝,水琦在身后唤着她的名字。水妱转身亲热的挽着水凝的手臂笑道:“没想到你第二秀就输了,可惜,可惜,昀儿至少在第三秀比不过人家的诗词歌赋才输的!”
水凝瞪着她,狠狠的掐了她一下,疼的她委屈的泪水在眼中打转,水昀挽上水妱的手臂,笑道:“别吵了,第四秀了。”
“就是,看台上吧”水绮没好气的白她一眼:“现在到了最重要的时候,不要分她们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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