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清香暗想:“难道,要致自己于死地的人是二婶吗?难道二婶就是静儿口中的“那个人”吗?可是除掉了自己,对她又有什么好处呢?”
花清香背过身,肤若凝脂,曼妙的身姿在晨光下一览无余,静静的思索着如何应对“那个人”,偶尔的回眸一笑,直看得沈雨轩有些痴了。
初升的太阳也有阳光照不到的地方,背对着阳光的阴影下有时是凉爽,有时也会有阴谋。
金满堂的花园中有一片竹林,竹林下是一条弯曲的小路,那是二老爷平日里打拳的地方。可是今天,那片竹林深处站着一个头戴文生公子帽,身穿象牙白长衣的人,手持一把折纸扇轻轻地摇着。
虽然那个人用绸缎遮住了脸,即使这样也能看出他不俗的容颜,那是一张清秀俊逸属于年轻人的脸。
“你们一定要把静儿的事往二夫人身上引,要让花清香知道,静儿大闹百花园的幕后推手是二夫人。”
“是,属下遵命照办。”
跪在地上答话的是金钏姐妹,似乎是很敬畏这个背对着他们的男人,老老实实的不敢有一点的闪失。
“金钏,本少爷早就就叮嘱你不要去招惹府上的小姐,你竟敢取笑三小姐,该当何罪?”
那个人的声音很动听,浑厚有力。说话的人忽然转过身拿着手中的扇子,在金钏的背上狠狠地打了一下。
金钏忍着疼痛趴在地上,惊慌失措的说:“主人,属下不敢了。”
“老爷子现在全力以赴的对付沈傲雪,阻止她回到沈家。所以我们要做的事,就是把沈府的幕后黑手引向二夫人,保护好自己,明白吗?”
“属下明白。”
“另外,让百花园的人小心点,别暴露了。”
“是”
年轻的男人似乎是很满意,转过身去,摇着折纸扇举止洒脱的离开了。
太阳渐渐东升,沈府的柴房前有几个婆子低着头站在那里,一个个贼眉鼠眼的左右张望,想要知道自己为什么被大少奶奶“请来”。
终于,她们看见平时最怕看见的人,那便是二夫人和她的两个大丫鬟,嚣张无度的金钏姐妹。
婆子们的脸色开始变得苍白,额头渐渐地渗出冷汗。足以可见,这些人对二夫人的专横有多么的惧怕。
或者说,她们真正惧怕的是在她身后狐假虎威的金钏姐妹。
柴房门临时前搭了一个凉棚,凉棚下面有一张八仙桌,八仙桌上摆着各种瓜果和香气浓郁的茶水。
坐在八仙桌后面的便是沈雨轩和花清香。
蝶儿和冬儿站在花清香的身后,和风和天长站在沈雨轩的身后,沈府的两位公子和四位未出阁小姐分坐两旁。
“看来今天是要打一场硬仗”,二夫人边走边在心里说。
一个月前,静心堂的事情她还没有忘记,再看见花清香和沈雨轩这张脸,便怒从心头起。
八仙桌旁坐着的人看见二夫人便纷纷起身,恭恭敬敬的行礼,丝毫没有不敬之意。
而且还恭恭敬敬的把二夫人请到了上座,直到二夫人吩咐,这些人才满是敬意的纷纷落座。
小辈们这样的礼貌倒是让二夫人有些吃惊和意外,她的心情也随之好起来。
花清香和沈雨轩对视了一下眼神,沈雨轩躬身道:“二婶,雨轩只是命人把金钏叫来,您怎么也跟着过来了。这个时辰热气正浓,二婶辛苦了。”
二夫人现在只想找机会除掉金钏姐妹,见一大早,雨轩命人带金钏来柴房,便知道这丫头定是又撒野了。
二夫人就亲自把人送来了,心中所想便是:若是金钏犯了事自己便假意的护着,沈雨轩既然亲自出面定然不会轻易饶了她。
现在还不是除掉她们姐妹的最好时机,若是打草惊蛇,这两姐妹可算是最毒的蛇了。
“轩儿,不知你一早就派人去金满堂带人是何缘由,所以二婶便亲自把人给你送来了。”
沈雨轩躬着身小心翼翼的说:“二婶,只因三妹昨日离开百花园返回梅园的时候,路遇金钏,遭到了金钏的拦路取笑。所以,雨轩才把金钏叫来加以惩治。”
二夫人心中暗喜:拦路取笑主子,这板子金钏是逃不了了。
二夫人故作吃惊,假意维护金钏的说:“金钏,大少爷此言你可听到了?昨日,确有此事吗?”
二夫人把“昨日”两个字的声音故意的拉长了一些,有意暗示她推辞此事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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