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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妈嘴里发出 痛苦的声音,骂道:“该死的老太婆,她真是不讲情面啊!”
胡婆则冷眼看着陈妈 ,并未作声。因为她现在的身份还是静心堂的下奴,并没有被人发现她的真实身份。
但是,那也 只是她自认为而已,花清香早就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才让老太君严厉的惩戒她,把她和合冲等人隔离开。
陈妈已经不止一次的说话,胡婆就是不理陈妈,你有千条妙计,我有一定之规。
按理说,胡婆和枣婆是陈妈的左右手,可是胡婆现在根本就不把陈妈放在眼里。
胡婆暗想:“等到老身和合冲母子得了沈家的财产,老身做了沈家的老太君,定会把这些沈家的忠仆赶尽杀绝的。”所以,她现在只等合冲的好消息。
陈妈见胡婆对自己有防备,便心生一计,让送饭的奴才通知阿福和枣婆,让她们配合自己。
这个送饭的奴才是锦绣的人,是锦绣专门在暗中帮助陈妈的。
陈妈暗想:“胡婆,我看你还能猖狂多久……”
而此时,桂生依然装扮成小二,在身边侍奉着和沈乙等人。
沈乙这个老奸贼,拿了合冲丰厚的白银,便开始了他的消费人生。
他首先在青楼里找了两个姑娘陪他,几个人在一起吃喝玩乐,好不快活。
然后,沈乙又购买了上等的布料做衣服,以显示自己尊贵的身份。
他带着那些被抢了银子的同乡,在汴梁城中大吃大喝,俨然成了这一群人中的佼佼者和领导者。
也正是这种优越性,让沈乙对金钱的渴望升至了最高点。他要拥有更多的丰厚资产,他要享尽人间的荣华富贵。
沈乙原本就贪婪成性,卑鄙无底线地。他决定,要借助合冲这条顺风船,来实现自己的发财梦。
折腾了一整天后,回到客栈的沈乙便开始为自己的梦想搭桥铺路。
这是一家装饰非常豪华的客栈,客栈全都是红木的桌椅,楼梯。
四角琉璃灯把黑夜中的房间照如白昼,合冲和沈乙等人便住在客栈的上房。
而在合冲房间对面的上房中,也住着一个非常厉害的角色,那就是暗中保护桂生等人的彪汉。
彪汉带着几个兄弟,受蝶儿的指派,暗中监视合冲等人,并且保护桂生等人,必要的时候出手相助。
而他的身份是暗中监视,所以,他并没有像桂生一样,在合冲的身边探听消息。
桂生手里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面放着一把精致的白瓷的茶壶,此茶壶的做工精细,颜色纯正,看是去就就是茶壶中的精品。
桂生小心翼翼的接近和冲的房间,贴耳侧听,见有人在里面说话,但是声音很小听不清里面在说什么。他便用舌尖添破窗棂纸,闭上一只眼,用另一只眼向里面看去。
只见房间里有几个人正在议事,桂生注意到,有两个人身上有伤,虽然他们的伤口已经经过包扎,但是依然可以看出隐隐渗出的血迹。
而此时合冲的神色并不是很好,他一筹莫展,不言不语。
那几个人也正在唉声叹气,似乎是在他们的身边发生了什么大事,让他们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
桂生记住了这几个人的样子,便蹑手蹑脚的走远几步,来到了楼梯口,见没有人注意自己,便大大方方的摇了摇头,似乎是忘记了什么似的,又转身回去了。
桂生走到合冲的门前,轻轻地敲门道:“客爷,您吩咐的茶水到了。”
“进来。”
桂生听到合冲的话不敢怠慢,赶忙推门进去,低三下四的说:“客爷,小的给您斟茶。”
桂生点头哈腰的,恭恭敬敬的给几个人斟茶。
只听其中一人说:“门主,谁知那个刘公子根本靠不住。我们到了半路上遇到了强敌,他不但出卖了我们,还把兄弟们杀的杀,砍的砍,我门中现在是元气大伤啊!”
合冲并没有说话,而是沉着脸,默不作声。
“门主,看来我们的行动计划被人出卖了。现在我们大败,门中弟兄都走散了,我们现在遭到了灭门的惨境,您得拿个主意啊!”
说话的人一脸的哀伤,胳膊上的伤口还在隐隐的渗着血。
合冲看着跟自己打拼了二十年的弟兄,如今便成了这幅惨样,心中也是悲痛万分。
尤其是自己苦心经营的杀神门,竟然在旦夕间不复存在,还有什么事,可以让合冲更加的痛心吗?
“刘公子,本门主定将你碎尸万段。”合冲在心中,怒骂着那个背信弃义的刘公子。
究竟是哪里除了意外,哪里被自己算错了一步,合冲百思不得其解。
合冲把嫌疑的对象定在了沈家,因为知道杀神门借助刘公子的力量,与刘公子里应外合,抢劫救灾银两的计划,除了她们母子,并没有人知道。
若说是知道的话,也只是杀神门内部的几个身份尊贵的人知道,因为他们要去执行任务。
“难道是我杀神门窝里反了吗?”
合冲不得其解,他仔细的分析着可能会出事的环节。
对他最有威胁的人便是巧儿,而巧儿已经被问成死罪,被关在牢中,根本没有翻盘的机会。
蜜儿也已经在自己的安排下,在狱中上吊自尽,被在自己给逼死了,也不能再兴风作浪。
其余的那些小喽啰根本不足为奇,现在又有谁可以与自己抗衡呢?
他借助花清香的手,为自己清理了门中的奸佞,可是又是谁在清理自己呢?
杀神门向来以卑鄙无耻在江湖上令人切齿,现在倒是有人比自己更加卑鄙了。
看来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找出出卖杀神门的人,斩草除根。并且得到沈家的财产,重振旗鼓。
“对了,自己的心腹兄弟朱一亮怎么不在啊!”
合冲深感疑惑,便问道:“三弟,一亮与你们同行,他为何不在啊?”
“门主,我们在突围的时候打散了。”
“哦”合冲半信半疑的点了点头。
因为这个朱一亮实在是卑鄙界,不可多得的人才,合冲之前想过,也许朱一亮才是自己最大的心腹大患。
“小二哥”
合冲从思绪中走出来,看着正在往外走的桂生说:“小二哥留步。”
桂生闻言,知道合冲叫他有事,便转过身,点头哈腰的说:“大爷,您有什么吩咐。”
“小二哥,与我同行的人回到客栈了吗?”合冲指的是沈乙。
桂生心知肚明,但是还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说:“大爷,您说的是哪一位啊!”
“就是那位老者,沈老先生。”
“哦”
桂生恍然大悟的样子,然后掩面而笑,似乎是他看到了什么可笑的事情一样,看着合冲神秘的说:“大爷,那位客官回来了,还带回了一个青楼的姑娘。”
桂生说玩,自顾的笑着。
“小二哥,沈老先生有没有说什么。”合冲并不觉得此事好笑,所以依然沉着脸看着桂生。
桂生走到门前,打开门,见四周无人,转过身讨好合冲的说“大爷,那位沈老先生说,有一位名叫什么仓的人已经安排好了,只等着,只等着……”桂生说到这里不说了。
合冲听到了关键时刻,桂生不往下说了,气的合冲怒道:“小二哥,你怎么不往下说了?”
“大爷,小的不敢说。”
“说!”
“是”桂生往前凑了一步说:“大爷,那位沈老先生说,只等着东屋的那位拿银子了,剩下的小的也不知道了。”
“放肆,”合冲怒拍桌案道:“老匹夫,真是卑鄙。”
桂生假意的害怕,双腿一软便跪下说:“大爷,小的不说您非让我说。小人说了,您看您又发了脾气,您瞧小人这张臭嘴。”
桂生说完,不轻不重的抽了自己一个耳光,把那些小二哥逢迎就取的机灵劲,演绎的淋漓尽致。
“不关你的事。”
合冲说完,从桌子上拿出一定碎银,扔给了桂生说:“小二哥,拿去买双鞋穿。沈老先生那里,若是有什么事,你速来禀告。”
桂生看见了银子喜出望外,把手里的托盘放在地上,双手拿起银子放在嘴里,用呀咬了一下,然后非常满意的点了点头,磕头说:“小的感谢大爷的赏赐,小的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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