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乙似笑非笑的看着天长和雨夕,倒是很有一家之主的风范。
但是他的眼神中,明明又装满了狡诈和狠毒,更多的是冷漠和无情。
“沈乙,把沈仓交出来,小爷饶你们不死。就凭你们这群乌合之众,休想争得我沈家的财产。”
雨夕今天唱的是主角,所以表现的既无知又愚蠢,把一个爱家护家的孩子的心情,表现的淋漓尽致。
更何况,装傻充愣本就是雨夕的拿手好戏。
“雨夕,我的三少爷,老夫把沈仓交给你,你有当如何啊?”
沈乙知道沈家的三公子以前是个傻子,但是传闻毕竟是传闻,并没有可信度,所以沈乙便想借此机会,取消雨夕。
“沈乙,你个老匹夫,竟敢招人冒充沈仓谋算我沈家的财产,看小爷今天怎么收拾你。”
雨夕故意的表现的痴傻一点,连那个诡计多端的合冲都给骗过去了。
合冲暗想,雨夕被自己的母亲一步一步的逼向了绝路,又经历了这么多的苦难,现在又经历了丧母之痛,还要被沈家的人排斥,即便是铁打的金刚,也禁不住这样的折磨,看来雨夕真的是受刺激了。
雨夕说完,便向沈乙冲过去,狠狠地给了他一个耳光。
“老匹夫,小爷打死你。”
雨夕一动手,隐藏在众人之中的杀神门的余孽,便一拥而上,围攻沈雨夕。
天长和雨夕便于众人打在一起,雨夕和天长的功夫可是不简单,二人专门捡着会武功的人打,再有花清香,的暗器暗中相助,这些人很快便倒在地上,三五天之内是不能作恶了。
天长看着差不多了,不忘花清香叮嘱的不要“恋战之言”,看着正在打的热火朝天的沈雨夕说:“三哥不可恋战,撤。”
“四弟,我还想再打一会儿。”
沈雨夕打的得心应手,不愿放弃,像个孩子一样如鱼得水般戏耍这些人。
天长看着三哥开心的样子,心中高兴,但是花清香的命令不能违抗,否则会坏了大事,所以天长脑子里的坏水冒了出来,“三哥,那你去跟大嫂请示吧!”说完便飞身而去。
“臭小子。”沈雨夕看着天长的那一脸坏笑,知道天长已经知道了自己暗恋大嫂的秘密,不得已随着天长飞身而去。
花清香在房顶上看得清楚,她知道,她早就知道,沈雨夕对自己早生情愫。也就是这个原因,才使沈雨夕迷途知返,弃暗投明。
但是花清香是一个非常理智的人,而且,在她的心中,除了雨轩没有别人的位置。
雨堂如此,雨夕亦如此。
花清香这的很庆幸,雨堂和雨夕都是明理之人,没有为了得到自己而兄弟相残,她现在只希望,雨堂和雨夕都能得到自己的幸福,早日成家立业。
“臭小子”花清香随口一说,便飞身而去。
静心堂内,空气异常的紧张。
老太君坐在主位上,面似冰霜。
在老太君身边侍奉的安然和锦绣都严阵以待,面无表情。
左手边,是晴柔,觅珊和婉玉三姐妹,沈青峰,悦环和刚刚恢复健康的喜眉姐妹。
右手边依次是沈雨轩,雨堂,雨夕,天长,雨琪,雨瑶和雨兰。
左右站立的则是各方的掌事婆子和大丫鬟,在往后站的则是沈家的家奴院工。
在静心堂的中间位置,有几把椅子,做的便是沈乙和合冲等人。那些同行者,没有什么身份的人,都只能站在他们身后。
沈家的人基本上已经到齐了,唯一不同的是,今天的静心堂内摆满了盛开的应季花朵,花香四溢,五彩缤纷,遮盖了花清香的体香。
花清香躲在老太君身后的屏风后面,屏风上表面画的是一副青山绿水,小溪潺潺的山水画。此话出于汴梁城中的名师之手,远观此画,你甚至可以听到潺潺的流水声,身临其境。
老太君雍容华贵,端庄的坐在主位上,神色严厉,不怒自威。
“沈乙老先生,您可找到沈仓了吗?”
老太君说完此话,自己都觉得恶心。沈仓这个名字本就是自己随便说出的名字,现在倒是让沈乙把这个人带到了自己的面前,这不是笑话吗?
“老太君,沈乙不负您的重托,把沈仓,您的亲人给您带来了。”
沈乙躬身施礼,眼神中的阴暗可以冰冷整个世界。
沈乙这一生都没有做过正经的营生,但是他的日子却过得如鱼得水,风生水起。都是他偷奸取巧,榨取别人的钱财而得
他的卑鄙手段无耻到让人咋舌,他脑子中的谋虑深不可测,而此时,他的眼神中,装满了邪恶。
“沈仓,还不快见过老太君。”
沈乙一直在盯着老太君看,表情中有一丝的不屑,说出了这几个字。
这时,沈乙带带过来的人中,有一人站了起来,迈步来到老太君的近前,双膝跪倒,恭恭敬敬的磕头说:“沈仓见过老太君,多年不见,老太君一向可好?”
老太君假意惊喜的说:“沈仓,你抬起头来,让老身看看,经过了这么多年的变迁,你变成了什么样子。”
知道内情的沈家人,无不赞叹老太君的戏码唱的有多好,同时都觉得此事之荒唐。
但是为了引出杀神门和沈家在华阴县隐藏的敌手,又不能不这么做。
所以荒唐也好,心酸也好,沈家人都要唱好这出戏。
而对于沈乙来说,他的心中所想就是,“老太婆,你要什么,爷爷就给你什么。只要可也可以得到沈家的财产,手段便可无所不用其极。”
合冲现在只想坐实了自己便是沈家庶子的身份,重建杀神门
众人在心中的较量完全没有带到表面上,所以,静心堂的气氛只是一如的紧张,并没有恶化。
沈仓慢慢的抬起头,眼含拿着泪水看着老太君,说:“老太君,岁月无情,沈仓老了。”说完,这个自称是沈仓的人摸着泪水,表现出与老太君不亲假亲,不近假近的样子。
老太君仔细的观察着这个自称沈仓的人,四十多岁的年纪,身材中等,长相一般,一脸的沧桑,但是皮肤却是极好的,眼泪说来就来了。
老太君暗想:“小子,你可是比老太君我还会唱戏。你竟然可以跟一个你素不相识的人,流出这一鼻子的眼泪,真是高人。”
“沈仓,来,到近前来,让老身仔细的端详端详。”老太君表现的非常亲切,亲切到沈家知道内情的人,赞叹。
沈仓则起身,来到老太君身边,“老太君,十几年过去了,你老人家的风韵可是不减当年,只是我叔叔她老人家却……”
沈仓还没有说完,便嚎啕大哭起来,“叔叔啊,沈仓不孝,没有看到您最后一眼,叔叔啊……”
沈仓这一哭,自称是沈家亲人,来自华阴县的这群人,便假意伤心的大哭起来。其悲情感天动地,沈家人不知内情的几个人也都跟着哭了起来。
老太君只好跟着这个沈仓做戏,抹着眼泪说:“沈仓,你叔叔在天之灵若是知道你的孝心,一定会心安的。”
花清香斜靠在屏风后面的软榻上心想:“奶奶,您老人家可别跟着他哭了,这样不仅会浪费感情,还会让人家牵着鼻子走,这样的戏还怎么往下唱啊!”
花清香在准备好的笔墨上写道:“依计行事”
然后由冬儿扮成的小丫鬟,趁着倒茶的时候交给了老太君。
老太君心想,“是啊,别哭了,再哭这戏就被人家牵着鼻子走了。”
老太君喝了一口水,便关心的问道:“沈仓,你爹娘身体可好啊!她们二老可与你随行啊?”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