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么做?”抒怡很好奇,在最艰难的时候,都要紧紧攥着这个人质,若不能让她发挥大作用,就不是兰心语了。
“郡主,还得麻烦您帮忙安排。”兰心语解释,“我手上虽然有几个人,但发生这次的事后,我发觉身边的人也不敢全然信任,接下来的事事关我后半辈子,旁人我不敢相信,只能麻烦郡主了。”
“先说说你的想法。”抒怡并没有立刻答复,她帮太子找人,帮她恢复名声,但并不是说,她就会介入到陈兰两府的斗争中,若是接下来的事让夏府跟陈府有直接对上的可能,她不会同意。
“想请郡主让人将我和陈清荷送到慈恩寺后山山崖下,并在明日上午时亲自去将我救上来。”旁的事她自己安排。
抒怡听了同意了,中途会有什么安排,她不说,抒怡也不问。“晚上再行动吧,你也累了好几天,先好好休息一天。”
从兰心语处出来,已是晌午,林煜庭还在宫里没有回来,她自己吃了饭,又溜到陈府去看了看陈清莲的情绪状态,看到那人依然在等兰心语的消息后,彻底放下心来。
下午的时候,兰心语拜托抒怡去帮她传了个口信,没多久,有两名暗卫装扮的人拿着信物上门,抒怡让管家将人带给兰心语。那两个人呆了差不多一个时辰后离开。
入夜后,抒怡亲自带着暗卫将兰心语和陈清荷送到慈恩寺后山崖下,又拍了小夕亲自暗地里守着,才回府睡觉,第二天一大早,带着浩浩荡荡十几人进山打猎,不到中午一行人又快马加鞭返回京城,过府门而不入,直接去了吏部尚书府,有人看到,她亲自扶着一名姑娘进去。
然后,不到一个时辰,吏部尚书府传出消息,郡主进山打猎,却不想在深山里,救下重伤的兰心语和陈清荷。太子听闻心上人不是失踪,而是跌落悬崖还受了重伤,连手头谋反的案子都不管了,出宫直奔吏部尚书府。
与此同时,众人开始疑惑,兰心语不是跟陈清莲在慈恩寺发生争执将陈清莲推下荷塘吗?怎么又跟陈清荷一起双双跌落山崖?更有看到兰心语被抒怡扶着下马进府的目击者发出疑问,荷塘事件的目击者不是说兰心语当时穿的是蓝色的衣服吗,怎么现在穿的是雨过天青色的,难道推完人她还回房换了衣服?
就在各种猜测甚嚣尘上的时候,兰心语不顾自身伤势,硬是让自己父亲用担架抬着她到京兆尹报案。京兆尹看着来势汹汹的吏部尚书大人,一个头两个大,荷塘案件还没尘埃落定,又要出新案子,这些人,他一个都惹不起啊!尤其是另一个,还可能是未来的太子妃。真是家有贤妻夫少祸,他做京兆尹这些年来一直相安无事,这次却由自己女儿给害惨了,好好的姑娘家,都让她娘养歪了!若不是她女儿牵扯进去了,他们神仙打架,他也不必如此为难!
尽管不愿,京兆尹大人还是毕恭毕敬的将兰心语父女迎进大堂,亲自上茶后,又恭敬的询问缘由。
兰心语已经知道荷塘事件的来龙去脉,当然知道京兆尹家的闺女也掺和了一脚,不过如今还要借他的手行事,暂时没有理会与他女儿的恩怨。“程大人,我今日来,是状告太子太傅之女与人通奸,事情败露后不惜杀人灭口,并要将目击证人赶尽杀绝!”
“什么?”京兆尹程大人几乎早跳起来,这都什么跟什么?“有命案?”
“是!十一月初八,臣女和妹妹去慈恩寺上香,约定午间去后山打猎,早课后欲去荷塘边寻妹妹时,听闻妹妹已去了后山,我又直接去了后山,在后山梅林里,不想竟看到陈清莲姑娘正跟一穿着深蓝衣衫的男子抱在一起,正想偷偷离开时,听到不远处一声惊叫,一看竟是陈清荷姑娘,此时她捂着嘴巴,睁大眼睛,似乎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家姐姐衣衫不整的与一个男子抱在一起。陈清莲推开那男子,吻了吻他嘴唇,然后忽然掏出匕首,刺向那男子心口,那男子只来得及问了句为什么就倒下了。我和陈清荷都傻眼了,陈清莲拔出匕首,慢慢走到她妹妹身边,没想到自己妹妹竟然吓得连连后退,她哄了会儿可陈清荷一直摇着头后退,连看都不敢看她。我看到陈清握着匕首的手紧了紧,然后举起来竟然刺向自己的妹妹,情急之下,我只好拔下头上的簪子掷过去,打落她手中匕首,然后趁机拽着陈清荷逃跑。这时候不知从哪儿冒出来几个黑衣人,跟着她追杀我们,我们慌不择路,跑到了悬崖边,最后无可奈何之下,只好选择跳崖。若不是郡主打猎碰巧遇上我们,我们恐怕就会悄无声息死在崖下。大人,陈清莲未婚与人通奸,被人撞破,不惜杀害奸夫,甚至连嫡亲妹妹都不放过,肯定大人明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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