抒怡却误会了,觉得这家伙是在嘲笑她,伸手捏了捏他脸颊,气鼓鼓的道,“不许笑!我也不知道怎么就那么容易招贼,自从开始闯荡江湖,几乎没有哪次出门不遇上小偷。我就纳闷了,难道我长得很像有钱又任人欺负的嘛?”想到跟这家伙第一次见面时,也是因为自己遭遇小偷,就憋屈的很。
林煜庭也想到两人在京城的第一次碰面,忍不住笑,心道,谁让你就长了这张骗人的脸呢!“除了钱袋,还有别的没?”
“嗯?”抒怡都被问得愣住了,除了钱袋,好像没丢别的,哦,对了,在渝州城时,丢过一块绣着一只趴在草丛里睡觉的小狗的帕子,“你怎么知道?难道你见到过?不对啊,上面也没我的名字,就算你看到了,也不知道是我的啊?”
林煜庭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然后从怀里掏出两块儿帕子,在帕子的一个角落处,一个绣着打瞌睡的小猫,一个绣着睡着的小狗,小猫小狗身下躺着的草丛和鼻尖处停着的蝴蝶一模一样。“为什么所有的动物都在睡觉?我若记得不错,你现在身上带的是块绣着在睡觉的老虎吧?”
抒怡瞬间囧了,能告诉他十岁以前幕天席地的晒太阳睡觉是她最喜欢干的事吗?后来年纪渐大,家里人严令禁止她再这么做,所以,她手里绣着各种表情动作的小动物的帕子就变成了一个表情。伸手夺他手里的帕子,被他轻松躲过,“这两个现在是我的了,到底为什么嘛?快告诉我。”
“也没什么,就是觉得这个表情最可爱。”抒怡随口一答,敷衍道。
林煜庭将两块帕子举起来,盯着上面的图案认真的看了一会儿,认同的点头。
“我那小狗的帕子你哪儿来的?”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何时丢的,怎么就那么巧,到了他手里?
“渝州城东城大街‘迎客楼’,还记得不?”见抒怡摇头,他又道,“那天我去迎客楼用饭,走到门口处,碰到一群人在打斗,其中一人拿着剑乱砍,差点刺中一个小孩儿,关键时候,一个帕子飞来,将他的剑打偏,随后一姑娘从天而降将那个人一脚踢飞。帕子在人群中转了一圈,最后飞到我脸上。”要不是他反应快,鼻子差点被削掉了。
这么一说,抒怡恍惚有了点印象,貌似是有这么回事,当时好像正跟小柳两人说话,眼光余角瞥到那个小孩儿有危险,情急之下,掷出手中的东西,都没发现竟然是块儿帕子。幸好她用的是软剑,对柔软的武器有一定驾驭能力,否则,丢人事小,那孩子可能真会丢命。
不过,那帕子既然能够打偏那人的剑,想必力道不小,那……抒怡忽然伸手扣住林煜庭后脑勺,同时踮起脚,凑近他脸颊,仔细打量,嗯,没有伤痕。
也是,这家伙又不是文弱书生,一块帕子怎么可能伤到他!
“不对啊,林煜庭,你竟然骗我父亲!”抒怡忽然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当时他们好像并不认识吧?一个陌生姑娘的帕子,他怎么会那么仔细的保存着?
抒怡并没有说明林煜庭骗她父亲什么了,但林煜庭也瞬间明白了,收紧圈着她腰的手,“这还跟自己吃上醋了?那时候,虽然不认识你,但你身边的小夕可并不陌生。看到他,你的身份也就不言而喻了。”所以,就鬼使神差收起了帕子。却没想到,世事变迁,回京不到三个月,就收到了护国公府世子的书信,竟是想将她嫁给他,来询问他的意见。
当时自己是什么感觉,他描述不出来,反正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抒怡却没想到他们俩还有这么一段,尽管知道就凭那一眼,林煜庭是不可能看上她的,但想到是因为知道帕子的主人是她时才保存时,心里就甜丝丝的。“你怎么都不告诉我?”抒怡埋头在他怀中,揾声揾气抱怨。
“自成亲以来,你一直跟只小刺猬似的,若那时候就告诉你,你定会以为我别有用心吧?”林煜庭揉揉她头发,满口无奈。
抒怡一时语塞,想想之前的行径,的确有那个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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