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昀说着,突然轻咳几声,似乎是老毛病了,便只是咳嗽后,喝点茶润润嗓子罢了。
“你身体不适?”
“无碍的。”
“噢,”娄画脂应着,就想着其他什么的,于是就问道,“过去,我来你这儿都干些什么?”
“抚琴之类的。”
“抚琴?原来我真的是会弹奏琴曲的呀?”娄画脂听罢,便惊奇道。
“我教的。”
齐昀微笑着点点头后,继续说道,而他不知道,就这三个字,一下子让娄画脂掉到了无底洞。
什么呀,本小姐明明是跟老师学的,哪里是跟你学的呀?
“这……这样啊。”
娄画脂暗地不爽,但表面却还是一副原来如此的样子,搞得齐昀又是开心的一笑。
“那正好,我听说在沈弘文的宴会上,你的琴艺十分了得,也不知道是真是假,现在,我想看看是否如外人所说,你琴艺了得。”
齐昀像个审判官似的,突然来了神气,对娄画脂说道:“还记得我教你的《冬雪决》吗?那首曲子是你近期学的,就弹那首吧。”
顿时,娄画脂又是一脸茫然,看着离自己不远的琴,就不由的咽咽口水,眼珠子转着看那柄琴还有齐昀,好不一会儿才说道:“齐大哥,实不相瞒,其实当时所弹奏的曲子,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就是突然来了感觉,一下手,就出来了,但事后就再也弹不出来了,你说的《冬雪决》,我也不记得了。”
“这样……”
齐昀还是微笑着,可伤心和可惜的情感流露却统统印在娄画脂眼里。
“不过!不过……如果你可以弹奏给我听一遍,或许我就可以弹奏出来,我是是说,有可能会记起来。”
娄画脂还是不希望给齐昀一种失望感,一下子便杀出了这些话来,搞得齐昀略吃惊的看着自己。
“你……确定?”
“确定。”
娄画脂说完,齐昀才跟身边的一女子说道:“把帘子放下来。”
随后,那女子便把阳台前的纱帘给放了下来,直到放了三层纱帘下来,齐昀才走到琴边坐下,并且把遮眼的白纱布给取下来。
顿时,一双暗沉的眼睛出现在娄画脂面前。
“你的眼睛……”
“无妨,只是受不了强烈的光照。”
齐昀说得轻巧,可娄画脂却听得一身悲伤,真不知道这是哪里来的情感。
“坐过来吧,我重新教你。”
“嗯。”
娄画脂应道,就走过去,坐在齐昀的身边,心想: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居然这么听话,而且为了不让齐昀伤心,自己居然不去搞清楚要害自己的凶手,反倒和这刚认识的男人抚琴?
罢了罢了,要是真是这段时间要害她的人不下手了,那现在抚琴玩玩也没什么。
“齐大哥,开始吧。”
“嗯。”
齐昀是过去娄画脂的琴师,现在从现代来的娄画脂是第一次听到古人弹奏一首完整的曲子。
细腻柔和,每一个音符都井然有序,平稳的情调,让娄画脂听得似伤似喜,总之就是含着一股说不清的味道在里面。
“怎么样?”
齐昀细长的手停了下来,第一句话就问娄画脂弹得怎么样。
娄画脂点点头,笑道:“此曲似喜似悲,用什么样的心情听,就会有什么样的心得,是首奇妙的曲子。”
“不错,理解得很透彻,”齐昀赞扬道,便让娄画脂上手,“你试试?”
“嗯。”
娄画脂应着,便习惯性的用手把琴弦弹过一遍,确定好琴弦的音色之后,便开始弹奏。
但毕竟只是听过一次,感受深刻,但才弹几个调,娄画脂就看着齐昀,咧嘴笑道:“不记得了。”
“很不错了。”
齐昀说罢,就浅笑着低头看向琴,弹出几个音给娄画脂,让她继续弹奏。
期间娄画脂也是无辜,谁让她自作孽,要学这个曲子,都能一路弹奏出来了,却还是被齐昀指出不足之处,搞得娄画脂表面不满,但内心却不由得佩服:就是音色差弹差了点,弹琴的位置有些偏差,齐昀都能立马找出来。
而就在齐昀还是无奈摇摇头的时候,他终于要亲手指导娄画脂了。
似乎是习惯,所以便很自然的绕过娄画脂的后背,直接像抱住她似的,齐昀的臂膀碰到娄画脂的后背,却也没什么让齐昀感到反常的,就坐在娄画脂后面,手把手的教娄画脂弹起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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