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办法不是想的,想出来的办法是不能用的。”
“那办法是哪儿来的?”
“自己来的。”
“怎么自己来?”
“其实事情发生的时候,办法就已经存在了,只是被事情表面的光华炫花了眼目,看到罢了。只待事情表面的那层光彩消失了,办法自会出现。”
“嗯,有道理。”阿尔方索不由得点头称许,“我们就等办法自己来。”
玛弗勒斯越听越觉得这一老一小有点儿问题,说话太不着边际,心知自己刚才说的全没了用,便告辞离了圆塔。临走,还是极不放心的叮嘱辛迪莫要与自己的兄长们走得太近,叮咛再三,才走了。
圆塔的小书房里只剩下阿尔方索与辛迪。
“想不到开学才第三天,就发生了三十年都不曾发生过的事,我也是轻闲久了,老骨头都生了锈了,真有点儿吃不消了。”阿尔方索说道。
“院长大人,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
“你没做错,而且做得很好,就是太快了些,一下子把大大小小的窟窿都捅开了,当然会让我们应接不暇。”
“那……”
“虽说有点吃不消,但总比吃不得强些,有事做总比闲着好,对不对?”
“我听不懂,是要让我做什么吗?”
“没关系,慢慢就会懂了,至于要不要做,就要由你自己来判断。”阿尔方索的蓝眼睛闪着深邃的光。
“可是,我从来就没判断过什么,……”
“不是什么事情都能一下子就能做出判断的,而且做出的判断也不一定就是唯一的答案。其实有些事情不是该做就能做,也不是不该做就能不去做的,所以不必去想该与不该的问题,喜欢做就做,不喜欢做就不做。就算对方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或者是最大恶极的罪犯,也都会有一些意想不到的情况出现的。”
…………
“你是不是有些不明白?”
“是、是很不明白。”
“没关系,还有什么吗?”
辛迪点了点头。
“你在想那位客人的事,对么?”
“嗯!”
“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大飞丢了,”刚出口,辛迪的眼泪就掉下来了。
“丢了?你是说它离开莫奈尔岛了?”
“不知道。”
“不知道?那你怎么说它丢了?”阿尔方索用柔和、冷静的语调问道。
“因为我叫了它很多遍,他都没有出现,之前不是这样的。”
“之前是什么样?”
“我一叫他,他就会出现在我面前,虽然有的时候它会隐身,但我还是能感觉到他就在我身边,现在我一点儿也感觉不到了。”
“也许他睡着了没听见呢?你再叫他一次试试,也许是其他原因他不能立刻来呢,是不是?”
“那就再叫他一下?”
阿尔方索点了点头,充满了鼓励之意。
“可这个房间太小子,他个头那么大,装不下怎么办?”
“那我们就去一个大一点儿、宽敞一点儿的地方,好不好?你看那里怎么样?”阿尔方索走到窗边,指着窗外的一处空地问道。
“可以。”
“可以就走吧!”一老一小牵着手离开了小书房,没有魔法传送阵,也没有使用木手镯的力量,两人象散步一样走到圆塔外面东侧的一外空地。
“大飞——!”声音不大,很快周围就起了一阵小旋风,阿尔方索不禁握紧了辛迪的手,“不用隐身了,也让我的院长大人见见你,也好让他放心。”
一位长着青绿色长发、青绿色眼睛的青年男子自空气中走了出来。
“你、你是谁啊?”辛迪不禁张口问道。
“你不是给我起了名字,叫大飞么?”
“大飞不是这样子的,虽然他后来有点儿不一样,但至少他是有翅膀的,……”
“你是说这个么?”青年的绿发无风散开,几片硕大的翅膀张开了,“你瞧,还是六片不是?”青年一对一对的展示着自己的翅膀。
“大飞的翅膀是两对黑的,一对白的,不是你这般一半儿黑、一半儿白的,你、你是不是他大哥啊?”
阿尔方索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儿。
“我真的是大飞啊!”青年道,“岛上不会有第二个长着六片翅膀的人的。”
“那你证明一下。”
“昨天晚上我们一起在皇家餐厅吃晚餐……”
“这个不算,很多人都看见了,要说只发生在我们两个之间的事。”
“你用这个陶罐给我取水,我一口气全喝了,”说着,青年的手上便多了一个陶罐子,辛迪一看,正是自己从兵器铺得的,伸手取过来,又仔细看了一下裂口儿,确实是自己昨晚取水的那个罐子。
“那你也不该变成这个样子,你原来的样子不是很好么?”
“我没有变身,我本来就是这个样子,也许要更美一点儿,而且是你把我变成这个样子的,……”
“翻一百个跟头。”
青年立刻便开始在空中翻滚,没来得及收起的翅膀撞到地上,掉了很多羽毛来。青年翻滚的速度很快,一会儿功夫就站回原地气定神闲的看着辛迪,而被看的人则拾起地上的羽毛端详。
“我肚子里的东西没有了,转起圈子来自然会容易很多,而且刚刚我也练习了很多次,再也不用担心你让我滚圉子……”话音还没落,辛迪便又说了一句什么,青年还没听清,便身不由己的开始后空翻,速度一点儿也不比刚才的慢,但停下来的进修整个人都趴到了地上,大口喘着粗气,好半天才断断续续的说道:“我们约好的,你不能让我随便滚圈子,否则……”
“看来你还真是大飞,既然是真的大飞,让你滚两个圈子就是理所当然的,至于让你怎么滚、或者滚多少个那就由不得你了。”
“你不能无缘无故……”
“我一件一件数给你好了:第一件,突然把我抓到空中;第二件,把我丢到海里;第三件,莫名其妙的被丢进魔化炉里;第四件,也是最严重的一件,你又拉又吐的,让我收拾到半夜;第五件,早上我叫你,你为什么不出现?……”辛迪蹲在大飞的身边,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掰着算,“你说我让你翻跟头错了么?”这种场面把个阿尔方索都看愣了,觉得自己面前的好象是两个分糖不均、在那里斤斤计较的不懂事的孩子。
“你当时不是说不惩罚我了么?怎么又反悔?那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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