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投以算你狠的眼神,负气的将布袋里的臭得让人受不了的黑药块堆成了一堆,忙活完扭头还没来得及擦去头上的汗,就被塔莎一把拉了过去,说道:“好了,接下来我们就耐心的等待吧!”
“这是……”林天忽然想到自己曾经看过一本医书,上面详细介绍过拿死去毒虫的尸体做为蛊引,去吸引其他毒虫的叮咬,从而达到蛊婆的目的。
塔莎指着远远若隐若现的黑团道:“它们很快就会被这堆美味吸引,我们就可以沿着它们的足迹去找寻着下降术的蛊婆的下落。”
如此降头之术,林天自问真是闻所未闻,他也明白,自己只是一个中医医生,对于南蛮的降头术实在知之甚少,不过,有了塔莎做为强力的后盾,林天的底气也足了不少。
“太好了,它们来了。”塔莎望着黑压压一团的毒虫,乐得直拍巴掌,也只这个时候她才会将自己的天性毫无保留的展露出来。
活泼,天真,与世无争。
林天也明白了阿莫尼为什么会对他说感谢的话,塔莎从小被族人推崇为神,可在她的外祖母的眼里,她始终是一个不经世事的女孩子。
爱玩,爱闹,爱哭,爱笑,有着一切普通女孩子所有的情绪,但她自从被推为神之后,一切都被无情剥夺,自从遇上了林天,阿莫尼发现她终于又恢复了快乐的本性,真是老怀安慰。
“林天,别傻站着了!”塔莎白了还在傻乐的林天一眼,伸手拉着他指着源源不绝赶来的毒虫,催促道:“快,我们沿着它们足迹去把那个躲在背后下降头的家伙给找出来。”
两人沿着毒虫一直延伸的足迹,大约走了近半个小时,经过九曲十八弯的羊肠小道,终于发现了离他们不远的铁皮的棚子。
林天的敏锐的鼻子又再次闻到了熟悉的味道,是刚才塔莎熬治汤药的味道,扭过头对塔莎惊奇道:“难道,那间铁皮棚里就是我们想找的人?”
塔莎笑眯眯的点头道:“这是当然,我倒想看看究竟是什么人会这么大胆,敢利用降头术去伤害无辜的人,如果是我的族人,我一定以神的名义惩罚她。”
林天见她说得一本正经也不好多说,见她大步的朝着铁皮棚子奔了过去,生怕她有危险急忙冲了过去。
蛊婆还在铁皮棚里熬制着散发着恶臭的药汁,蓬头垢面的她披着破烂的羽毛的披风,佝偻着身子,对于外面的危险丝毫没有察觉,其实,她就算有所察觉,这个时候想逃也为时以晚。
铁皮棚的本就破烂不堪的木门被塔莎毫不客气的一脚踹了开来,一道刺眼的光线从大门直射,习惯于黑暗的蛊婆用手挡住刺她的眼睛发痛的阳光,惊呼道:“谁?!”
塔莎此刻不再是一个单纯的小女孩,一下子又恢复被族人推崇为神的附体,缓步的走了进来,她朝着铁皮棚里的蛊婆看了看,她很肯定自己是认识的。
是前段时间一直失踪的几位长老之一的月之秋,她在族里蛊术也是被人所推崇,心机很深也被人所排斥,塔莎对她唤道:“月之秋,你怎么能对一个无辜的小男孩下手,难道,你忘了我们曾经许下承诺了吗?”
月之秋当然明白站在面前就是被族人推崇的神之女塔莎,本能的产生了恐惧,可已无退路的她根本就不可有丝毫的避让,圆睁着浑浊的老眼对塔莎怒吼道:“承诺是效忠于你,我是族里第一大司祭,拥着无人可比的蛊术,就算是你也不可能比得上我,你小小年纪凭什么坐上神的宝座,又凭什么让我听你的吩咐……”
月之秋的声嘶力竟的控诉并没有让塔莎有任何的动容,此刻的她就是神的附体,对于一切违背神的意志的族人都掌握着生杀大权,丝毫不会手下留情。
“我从你话中听出了不满,说实话,你并不是我的对手,要想战胜,根本没有可能。”塔莎很不客气的对自负的月之秋说道。
月之秋浑身一凛,她可不愿再与塔莎再这样打嘴皮仗下去,她决定对被族人推崇为神的塔莎动手,这在族里被视离经叛道的事情,一但失手就有可能被万蛊毒虫给噬身而死。
这是族里最残酷也是最严厉的刑罚,这一刻月之秋已经完全丧失最起码的理性。
站在一旁的林天不由得捏了一把冷汗,塔莎与月之秋的对决,他完全就插不了手,两人使的降头之术,如果稍有差池就会毒发身亡,自己上去非但帮不了任何的忙反而会给塔莎增添负担。
他决定退出铁皮棚,等待最后的结果,当然, 心里也在暗暗地发誓无论塔莎胜与败,他都不会让月之秋活着离开这里。
他望着外面荒草丛生的野地,到处是秋末所带来的衰败,里面很快传来叮叮当当的嘈杂声,他唯一能做的只有等待。
大约过了五分钟的左右,里面打斗声渐渐平息了下来,这一刻,林天感觉自己的心拎到嗓子眼,他真的很希望塔莎能够赢,将月之秋活捉去解小宝身上的降头术。
“傻瓜,还愣那里干什么?快跑啊!”塔莎从铁皮棚里嗖一声窜了出来,临出门还不忘对着发愣的林天唤道,林天被她这么一喊,先是一愣很快反应了过来情况不妙,跟在她的身后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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