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坐机场的出租车,深夜赶往唐人街,华盛顿的街道,一排排的路灯照得如同白昼一般,路上的车并不多,大多时候,只有一,二辆从出租车旁呼啸而过,尾灯很快就淹没在黑夜里。
经过半个小时的跋涉,出租车驶进了唐人街,唐人街里最大的特色,建筑原汁原味的保留着华夏国最古老的遗风,静悄悄的街道,唐人街里弯曲的小巷,要不是林天的指引,出租车司机真的很难找到海福天大酒店。
付了车资,林天和唐雅站在早就关门打烊的酒店的大门前,唐雅环顾左右,确定周围并没有人跟踪,林天才放心的按了一下门铃。
连按了几下,里面才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很快就传来一个伙计极不耐烦的声音,像是被人扰了清梦,明显还带着起床气。
“谁啊?大半夜的敲什么敲?”伙计操着很浓的福建的口音,也不管外人是谁就用老家话骂骂咧咧,惺忪的睡眼还没睁开,将大门打开一条缝,隔着铁栅栏张嘴就如同连珠炮式的说道:“你找谁?吃饭的话明天请早,现在饭店已经关门了。”
念经一般念了半天,眼睛连睁也没睁,打着呵欠刚准备转身回屋补觉,脑门感觉一凉,好似啥东西贴着头皮飞了过去,当下大惊的睁开了眼睛,仔细一看,原来是林天站门外。
上次,他看到林天与老板一起回来,不经意之间小露了一手,可谓是技惊四座,后来,又举了义诊,吸引四邻都跑到大酒店门前来义诊,许久没来,没想到这会儿功夫又冒出来。
饭店伙计摸了摸少了头顶上少了一块的头皮,心里直冒冷汗,他没想到,林天身旁的娘们手脚也太俐落了,手起刀落,就把头发给削了一截,要是再往下来一点,估计整块头皮都被她给削。
饭店伙计想到这里忍不住打了个冷战,连说话都带着明显的颤音,语气也比刚才客气许多,道:“请问你们有什么事吗?”
“我想见蔡老板,希望你能够把门打开。”林天也不为难这个伙计,说话也是客客气气的。
饭店伙计生怕唐雅,会再甩了一刀,万一失误,他的小命可不就保,再加蔡洪福先前给林天也是称兄道弟,他就更不敢怠慢,用钥匙打开铁栅栏的拉门,将林天他们请进来,还不忘在着去叫蔡洪福。
没过多久,蔡洪福很明显听到了伙计的报告,脚步急匆匆的穿着衣服,从楼下的卧室里下来,一见正坐饭店大厅里椅子的林天,当下明白,林天找他必定有要紧的事情。
“林先生,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这么晚还来找我?”蔡洪福系着扣子,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问道。
林天刚要说话,就见刚才给他开门的伙计杵在旁边,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蔡洪福立马心领神会的对他说道:“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回去睡吧!”
伙计求之不得的跑回去与周公相会,屁颠屁颠的,很快就跑的没了踪影。
“有件事情,我希望你能够替我保密,还有,必须在天亮之前,把口信给副总统带到。”林天低声向蔡洪福说道,蔡洪福好歹华商会的会长,与副总统威尔逊有十几年交情,让他来办这事,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蔡洪福意识到了情况不妙,平时红光满面总是笑呵呵的他也敛去笑意,一本正经的问道:“出什么事了?”
林天毫不隐瞒将事情前因后果,仔细的说了一遍,吓得蔡洪福大惊失色,还差点没坐稳一屁股从椅子上栽倒在地,大叫道:“你知道这是多大的罪吗?”
平白叫了一嗓子,把他自己都吓了一跳,赶紧的跑到门外左右张望了一番,见四下无人才略微放下心来,将门关严,捂着嘴走回来,压低声音道:“林天,你在跟我开玩笑吗?”
林天没好气的斜了他一眼,回道:“这事儿就啥好开玩笑的?”
“你要知道这种事一但让别人知道,我们都跟跟着倒霉,你还想刺杀副总统?”蔡洪福急得差点跳脚,他望着林天竟然还稳坐钓鱼台,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林天微微点了点头,表示他知道,蔡洪福算是彻底没了脾气,颓然坐在椅子上,呐呐道:“你是想害死我啊?”
“我特地来找你商量,如果你不愿意那就算了。”林天见蔡洪福哆哆嗦嗦了个半天,不像能做大事的人,也没兴趣再跟他说下去,起身离去前还不忘提醒道:“你答应我保密的,我不希望这件事情从你的嘴里说出去。”
“我……”蔡洪福觉得林天的话很是刺耳,重重吐了一口气,沉声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是看不起我吗?”
林天见他脸色不善,知道再扯下去恐会伤了和气,准备出门,就被蔡洪福叫住道:“你给站住,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这么走了?”
“你想怎么样?”林天转身问道。
蔡洪福也是怒气冲冲的站起身,说:“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快点你的计划讲给我听听,需要我做什么,我一定会去办。”
蔡洪福的话一出口,林天先是一愣,哈哈大笑,蔡洪福也被他的笑声所感染也跟着笑了起来。
笑罢,两人便开始商量了起来,直到东方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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