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澈古铜色的脸庞悠悠转过来,拉过一旁的被子盖住身下的女人,这细小的差别,关怀备至,自然熟稔,不同他对其他的女人。
聂真真想,他们之间的这一曲唱完了,就算以后离开,她大概也不会再想起这个男人了。
韩澈扯过睡袍裹在身上缓步走出休息室,带上木门。眯了眼看着小四怀中的聂真真,目光危险迫人。
“小四,你干什么呢?”他紧抿的薄唇勾出锐利的线条,身上还散发着里面女人的气息,却如此理直气壮的质问他的手下?
聂真真从小四怀里走出来,一步一步走近韩澈。韩澈习惯的张开双臂迎接着她,她温顺的靠在他胸口。
“真真……”
韩澈张口想要解释,聂真真伸出手挡住他的唇瓣,笑了,手指抚过他的胸膛,猛然拉开他的睡袍。裸露的古铜色肌肤上,红色的吻痕,清晰的齿印纵横交错。
“澈……”她学着那个女人这么叫他,不过好像听起来就是很别扭啊!果然不是原装的,味道就是不一样。
她的手指抬起掠过他的前额,深邃的双眸,高挺的鼻梁,绯红色的薄唇,眼帘低垂,一字一句含笑问到:“韩澈,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你要这么对我?”
“真真……”韩澈握住她的手,要往自己唇边送,她却收住了笑,倔强的抽出,身子也从他怀里挣脱了。
她身上的淡淡香味,弥漫在四周,阳光下她的身体似一道哀绝的尘土,充盈着那抹深不可测的孤清飘逸的影。
她的手背在身后,摇着头步步远离他,就像方才步步向他走近。
“你其实不需要这么做,你告诉我就好,我说过,我喜欢你,就算你不喜欢我,我还是喜欢你!你说出来,我就会成全你们的……”
韩澈眸中惊现的错愕让聂真真不得不佩服他高超的演技,事到如今,他还想怎么隐瞒?
聂真真纤细的手臂指向休息的门,唇边是与她极度不相称的狞笑。
“贺明彤?她回来了,对吗?这就是你要杀死孩子的原因!因为她,你连你心心念念想要的孩子都要杀死!韩澈,你不是人,你是畜生!”
她的话死神宣判一样砸向韩澈,她眼里的怨毒,将她面前的男人刺得生疼。
他向她走过来,长臂伸出想要拉住她。她却轻巧的躲过了,嘴角一扯,僵硬的笑到:“你知道吗?我喜欢你,可是不代表我可以任由你作践!”
她的嘴开开合合,说个没完,他想要说的话,她却一个机会也没有给他说。
他高大身子压向她,嘴角噙着一抹放荡不羁的微笑,棱角分明线条,锐利深邃的目光没有躲闪,迎着她怨毒的眼神,淡淡说到:“别闹,我不喜欢你这样!”
“哈……”聂真真扬起头大声笑了,笑的太仓促,像是讲堂上教授的粉笔滑过黑板时的尖锐刺心。
她笑得有些喘不过来气,好半天才停下,望着韩澈淡定从容的样子,她深切的明白,在和他的游戏里,她永远都是输的那一个,他会难过吗?也许会,但不会是因为她!
“你,喜,欢,过,我,吗?”她一字一顿,问的无比认真。她一脚踩在悬崖边,明明知道一定会坠下,还是不死心的想要从他嘴里得到答案。
还没有等到他回答,自己先摆了摆手,抗拒到:“不要告诉我,你现在说的每一个字,我都不相信!我们离婚,乘着婚礼还没有举行,没有人知道你曾经跟我结过婚,我们离婚吧,韩澈。”
韩澈斜靠在桌沿的身子猛地站直了,不可置信的看向聂真真,空气里寂静的充斥着彼此的心跳声。
他眼中点点滴滴的光亮,不似往常那般磅礴,平添一股惆怅,若隐若现的藏在眉间,迷惘得让人琢磨不透。
他嗤嗤笑了,修长的手指指着聂真真讥诮到:“你说什么?再说一遍!我没听清楚!”他的牙齿死命的咬合在一起,发出毛骨悚然的摩擦声。
“我说离婚,离婚了,你就可以……”聂真真的话还没有说完,韩澈已大步走到她面前,扬起手一掌掴在她脸颊上,动作之迅速让她错愕之余更加措手不及。
“聂真真,我没听错吧?离婚?你想都不要想!”他坚定的话语暗含着盛怒的口吻,让聂真真不能理解,他明明就不喜欢她,却为什么要这样纠缠着她?
她捂着脸,脚步往后退了两步,最终没能站稳,一下子跌落在地,影子被她压在身下,和她本身一样萎顿毫无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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