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泡了茶给梁骏掣送去:“梁叔叔,我我们家里的茶,没什么好茶,是我平常喝的水果茶,怕你喝不惯,加了点绿茶叶子。”
梁骏掣手捧着那杯茶,倒也不喝,两眼直打量着不大的公寓。
这公寓要说有多破旧倒也未必,但在他眼里,自然是破的不行了。真真就一直住在这种地方?
原来雪白的墙壁已在岁月的流逝中变得暗黄,家具也因有些年头而透出股寒酸气来。还有他现在正坐着的沙发,弹簧好像都失去了功效,坐上去硬硬的,真真平日里就是躺在这上面看书做研究?
越想心里越难受,他低下头喝了口茶,茶味倒是出乎他的意料,有股水果的淡淡甘甜,又有着绿茶的干爽,这孩子的品味的确是不俗的。
他一手托着杯子,另一手握住杯沿转动着,思忖着说到:“我听说,贺家那小子悔婚了?韩澈也抢了乐乐,把你从韩家赶出来了?”
“嗯?”
真真坐在他对面,听到他这么问,除了震惊之外,也不免尴尬,被一个并不熟悉的长辈问这样的问题,是要她怎么回答?
何况,他说的这些事,是这样,但也完全不是这样!这其中的缘由,她要怎么向他说的清楚?她又有什么必要同他说清楚?
“呃……这个,梁叔叔,虽然情况可能并不是像你理解的那样,但是……事实就是,我和贺明宸的婚事取消了,我和韩澈……以后也没有什么关系了,至于乐乐,他认为孩子跟着他能够得到更好的教育。”
“啪”的一声,梁骏掣手里的茶杯被他奋力掼在茶几上,只喝了两口的茶水从杯子里窜了出来,落在了茶几上,也落在了他的手背上。
那茶水是刚烧好的,他就不觉得烫吗?
“这是什么话?爸爸就是再怎么有能力,孩子当然还是跟着妈妈会比较好!”梁骏掣显得很是激动。
“你告诉我,是不是韩澈逼你这么做的?他那么强势,他想要做什么,你又怎么能抗拒的了他?你别怕……叔叔有办法,叔叔会帮你。”
“梁叔叔……不用了,这是我们两个人商量的结果。”
真真果决的打断他,提到韩澈,她的情绪就没那么沉着冷静了。她只是不想去想,并不代表她已经忘记了。
“这……”
梁骏掣一腔热情无从释放,生生被憋了回去,想了想又说:“贺家那小子又是怎么回事?你到底是哪里不好?怎么婚期就要到了,却突然反悔了?他有什么了不起?只是一个瘸子,听说肺也不怎么好,基本上就是个残疾残废,他还看不上你?我CA!”
他是越说越激动,到最后忍不住暴起了粗口。
这时聂绵卿刚好洗了碗从厨房里走出来,听到他这番言论,觉得好笑,甩着手上的水笑到:“哟……您跟着激动什么呢?为什么悔婚,您老人家还能不知道?您不是也不喜欢我们家真真吗?您不是也曾经毁过婚吗?”
聂绵卿用她那种细细软软的声音,如同绵里藏针的说着这一番话,把个梁骏掣堵得,那叫一个尴尬。
梁骏掣解释不出个所以然来,愣了半天转了话题说:“这里不能住,条件太差了,电梯还经常坏,真真身体又不好,我看得换个公寓,我会让人去办理的。”
他抬手看看腕表,时间不早了,还有一上午的事情要忙。
“先这么说,我还有事情,今天就先走了。”
“叔叔,我送你。”真真起身走到梁骏掣身边。
“不用,不用,电梯坏了,你还想我给你背上来吗?”梁骏掣摸摸她的脑袋笑笑,拉了门走了出去。
“呃!”
聂绵卿打了个嗝,惊讶的说:“我说,这老头,不会是对你怀有什么色心吧?”
真真充耳未闻,冲着聂绵卿说:“妈,我们该走了,今天花店不做生意了吗?”
其实,她也是疑惑的不行,这个梁叔叔,为什么这么奇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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