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骏掣毫不客气的乘着韩澈吃痛的间隙,翻身占据了主动,死死的扣住韩澈的双臂按在背后。
“还打不打?你个没用的东西,跟梁骏驰一样没用,还敢对长辈动起手来了?告诉你,只要我还在这里,规矩就还在这里!”
韩澈被他按在地上,脸颊贴着湿冷的地面,泡在水里,连说话都困难。他听不懂梁骏掣的话,什么玩意儿?他是梁骏驰的长辈,又算得上他韩澈哪门子的长辈?
天墨韩家的地位,黑白两道谁人不知?这老东西,倒在自己面前称起长辈来了?
“梁叔叔……”
真真撑着伞从店面口走了过来,看着被梁骏掣压住的韩澈,心里是心疼的要命,面上又不好说什么,毕竟是韩澈莫名其妙出手伤人在先,何况,现在他们的关系,她的关心只怕韩澈也看不上。
她怯怯的开口:“雨太大了,你们……你,别再雨地里待着了。”
梁骏掣看看她,又看看狼狈的被自己制住的韩澈,用一种洞察一切的架势摇了摇头,猛的松开韩澈,一跃从地上跳起来,走到一旁捡起刚才被打落的玫瑰花。
“算了,你们的事,还是你们年轻人自己解决!我先走了。”
“梁叔叔,你全身都湿透了,还是去我家换身衣服再走吧?”真真不放心的指指他湿透了衣服。
梁骏掣摇摇头:“算了,我看我要是再在这里逗留下去,某些目无尊长的无知小辈,还不连杀了我的心都有?”
他从那束玫瑰花里取出一支递到真真手上,靠近她贴着她的耳朵低声笑到:“叔叔送你的。可不能白白就这么被人打了不是?”
真真领会到他话里的意思,脸上一热,接过那支花,拿在手里浅浅笑了。
韩澈还蹲坐在雨地里,一看这情形,怒火又是腾腾的往上窜,这究竟T是怎么回事?
“聂真真!”
他怒吼一声,希望引起某个小女子的注意,而真真却完全没有理会他的意思。
等到梁骏掣走远了,真真才撑着伞走到韩澈身边,把伞往他那边挪了挪,韩澈浑身已经湿了,这么做意义并不大。
他这里憋了一肚子的火,又岂是真真这么个细小的动作所可以安抚的?
“聂真真,你还真是T不要脸!”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么说的,只知道心里憋屈的难受,急需要发泄一下。他希望听到真真立马否认,告诉他,她和梁骏掣之间什么都没有,一切都只是那个老头子的一厢情愿罢了!
可是,没有。
真真在听到他的这句话时,脸上整个被抽去了血色,惨白的如同天边偶尔炸起的闪电,冷硬而锐利。
她紧握手中的伞柄,悄声的挪开,韩澈的身上再次倾盆大雨。
她低着头看着他,笑,面部的神经阵阵刺痛:“是啊,我就是不要脸,我是什么样的女人,你还不清楚吗?我要是要脸,怎么会跟你在一起?”
一句话,牵扯出多少年的回忆?
韩澈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去了似的,坐在雨地里,动也不想动一下。
他后悔了,明明就是他在吃醋,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说她?
真真转过身,一步一步往花店里走去。
韩澈害怕了,从雨地里窜起来,三两步追上她,潮湿的身体贴上她的,牢牢的把她抱在怀里。
“真真,别走,我浑身都湿了,刚才还被那老头打了。”
我在跟你撒娇,你不是说过吗?男人永远是长不大的孩子,我只是吃醋,你原谅我的孩子气,好不好?
“呵呵……”
怀里的人,发出一声轻笑,挣脱了他的怀抱,继续往前走,他听到她说:“韩总还是离我远一点,免得我这不要脸的人脏了你的身体!”
韩澈闭上眼,感觉这一场雨,再也停歇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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