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楚鹰身边的男人相比之下,则显的文静许多,头上戴着一顶灰色的针织帽遮掩住了头发,脸上堆着人畜无害般的笑容,他也同样是十三使徒之一。
杜云飞。
“喂,北冥烈,这女人是你的未婚妻吧?那么棒的货色,你也忍心下手?”楚鹰似乎还在欣赏着南宫芷卉的照片,眼中闪烁的欲望却是残忍的杀戮,“你可真是一个狠心的男人。”“如果是称赞的话,我就接受了,楚鹰。”北冥烈看起来心情不错的笑了起来,“我听说过,你最喜欢的东西就是女人,所以才将这个任务委托给了你。”“哦,那可能你只听了一半。”楚鹰另一只空闲的手捻住了绿色的刘海,表情玩味,“我最喜欢的不是上女人,而是喜欢聆听她们临死前的绝望惨叫,那才是极至的快感。”“真是幽雅的兴趣,可以称之为艺术吧?”北冥烈丝毫没有厌恶或者畏惧的意思,反而很是赞同般的接下了话茬。
“嘿,你倒是一个有趣的家伙,以后,希望还会有合作的机会。”楚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随手抓起了一张面具,戴在脸上,离开了密室。
外面那片男女的欢爱声也透过开门的刹那传了进来,前来这里享受的人,已经抛弃了身为人的身份,他们似乎完全成了为欲望而活的畜生。
“这里的风景如何?”目送楚鹰的离开,北冥烈又开始和杜云飞攀谈起来。
“丑陋,恶心,还有让我想要破坏掉。”戴着可爱针织帽的男人如此回答着,隐约可以看见他的腰间佩带着一把长刀,这是与时代不符合的武器,可是却被杜云飞异常珍惜的随身携带着。
“的确,但是这也是人类真实的另一面,丑陋,虚伪,还有纯粹的欲望,在外面的人,有许多白天是道貌岸然的政治家,警察,还有商业界的成功人士,但是到了这里,脱下了外衣,他们都成了一样的家畜,可以被我控制的家畜。”北冥烈咧嘴而笑,眼中带着的光芒是如此的危险,杜云飞不禁微微皱眉。
“我为创世拉拢合作对象,也花费了无数的钱财,为的只是创造最好的时代,有的人类可以用理想去吸引,但是现在在外面,却只能用满足他们欲望这一个办法来控制,然后,两样都无法控制或者拉拢的人,就只能除去。”又一张照片从北冥烈的袖子里滑出,递到了杜云飞的眼前,照片上的男人让一直平静的杜云飞终于面色变了变。
“他叫琅琊,根据刚刚从上面传来的消息,他有着另一个身份,消失了一年的传说级别夜枭,月蚀,很有趣不是吗,他可是曾经最强的十位夜枭之一。”北冥烈好象看到了什么有趣的新玩具,忍不住要去玩弄一下般,“他的身份,让我的计划可以更顺利的进行起来,月蚀这个名字很是值得利用。”“然后呢?我的任务是……”杜云飞的视线不由的无法离开照片,没错,就是这个男人,名字和相貌不能确定,但是那枚戒指却彻底的确定了对方的身份,照片里那枚从不离身的戒指正被串在琅琊的脖子上。
“杀了他。”北冥烈今天第一次口气变的暴戾,“之前的行动也被他所妨碍,太碍眼了,消失吧。”“你让身为十三使徒的我去杀一个夜枭?另外,你刚才不是还说要利用他吗?”杜云飞想起了琅琊如今的身份,嘴角露出了讥诮的笑容。
“我只是说要利用他月蚀的名字而已,并没说要放过他,另外嘛……我还以为你很想杀他呢,因为刚才看到照片的刹那,你那表情,简直就像是恶魔啊。”北冥烈的话让杜云飞的手悄悄的攥紧起来,随后,吐出了一口浊气,“知道了,我会干掉他的。”“我相信你会办到的,本来要对付他是很简单的事,但是如今知道了他是月蚀,那么一切就不同了,不能让他阻挠我们的暗杀计划。”北冥烈慢慢起身,然后严肃的盯住了杜云飞的面庞,“南宫家迟迟不肯与我们合作,之前的威胁也没起到作用,有必要真正的杀掉南宫芷卉了……”“南宫芷卉死了,也还有她的哥哥存在吧?”杜云飞不明白为什么北冥烈执着的要杀掉那个女人,看情况不是该杀掉长男才是最好的结果吗?
“敌人越蠢,对我们越有利吧?南宫昂只是一个蠢货,只要他成了继承人,我就可以轻易的控制住他,只是现在他身上唯一的突破口是我无法利用的,南宫昂那条野狗竟然只想拥有自己妹妹的肉体,在这点上我很难做出安排……当然了,不排除最糟糕的结局,那就是我假意和南宫芷卉结婚,却将身为我妻子的她送给南宫昂做玩具。”北冥烈的手指滑过光洁的下巴,表情无比的认真,这个男人是认真的,为了目的,他可以牺牲掉一切。
因为如此,他北冥烈才会被吸纳为干部。
他的自私,是最上乘的佐料。
“只要南宫家出现缺口,我就会毫不犹豫的吞下他们,这样一来,创世的力量就会更加庞大,虽然如今有着政府的支持,但是,政府缺乏着与神之根正面对抗的勇气,他们只想平庸的平衡住眼前的局面,这是不够的,这个世界,需要一种强大的力量来进行彻底的破坏,然后,缔造出全新的世界。”
“而我们,就是全新的造物主。”闪烁着可以被称为理想光芒的眼神,但是杜云飞只是默默冷笑。
离开那家店,已经是接近黎明。
杜云飞回到了一个人居住的据点,他可没兴趣和那虐杀女人的变态楚鹰住一起,光是想想就会觉得很恶心。
琅琊的照片自然也被杜云飞带回了住的地方,堆满了杂物的桌子上,一只打火机被杜云飞拿起,然后点燃了手里的照片,照片中带着笑容的男人正慢慢的被火影所吞噬而蜷缩成灰烬……
“我们很快就会见面的,弟弟……”灰色的针织帽悄然落地,露出了一直被隐藏的银色头发。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