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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若智与余念姳赶到的时候,战斗已经结束,白无尘脱力的跪倒在了琅琊的身前,那身诡异的肌肉全完全发挥不出应有的破坏力。
这一是场令人感到匪夷所思的战斗。
在看到了杨若智两人的靠近后,琅琊拍起了双手上的尘土,微笑着说道:“解决了?比我预计中要快。”“你当本少爷是谁,英雄是不会输给这种家伙的。”又是这种毫无根据的理由,不过倒很有杨若智的风格,“对了,说起来刚才这个女人竟然丢下本少爷一个人跑路了,你的朋友看起来不怎么可靠的样子。”“真是小气的男人,这点小事也要打小报告吗?说起来,我不也是帮你解决掉一个了吗。”余念姳撇了撇身边这个很是不满的少年,随意的耸着双肩。
“你们,真的解决了乔氏兄弟?”琉璃愕然的看着眼前的一男一女,不能相信,乔氏兄弟成名已久,竟然如此容易的就死了?眼前的三个人,究竟是谁?
“不可能的,乔氏兄弟,他们怎么会输……”白无尘最后的希望破碎了,他不能相信的低头看着地面,痛苦的哽咽起来,“我们明明拥有了力量,我明明吞噬了那么多人的力量,为什么我也输了,输给了你这种小鬼!”“吞噬?”这个词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没错!吞噬,我们三人已狩猎屠夫为名吸引了一批又一批的夜枭,那些家伙全部死了,然后被我所吃掉。”白无尘的话令所有人的身体微微一抖,就连琅琊也跟着皱起了眉头。
“你们觉得很奇怪吗?吃人其实很简单,古代的部落,就有吃掉失败者尸体的事情存在,因为他们坚信每吃下一位勇士,他们的力量就会更强大,我正是通过这种方式,不断的变强,我融合了那些死去之人的技术,力量还有战斗经验,这样的我……这样的我……”还是输了,输给了那种看起来就像是弱者的小鬼。
“明明拥有着一百人份力量的我,为什么还会败给你!”声嘶力竭的呐喊,追寻着答案,力量不就是一切吗?为什么还会失败!
“答案很简单不是吗?因为我比那一个百人加起来还要厉害。”琅琊大言不惭的解释令白无尘的表情顿时僵硬住。
“还有,你的能力并不是神格能力吧?”白无尘的双眼里闪过了一丝紧张,但很快就被掩埋,“就我所知道的,吞吃敌人,然后变强的能力,只有一种神格具备,很凑巧的是,那位神格的拥有者是我的熟人,所以,你的能力究竟是如何得到的?不是神格,那么又是什么?”琅琊的问题没有得到回答,白无尘选择了沉默。
“其实我有一个假设。”但是让白无尘恐惧的是,琅琊没有停止分析的样子,“很多年前,屠夫乔治成为猎物的时候,狩猎他的夜枭有不少被杀了,而同时也有一小部分神秘失踪,连尸体都没找到。”“你的意思是……那些夜枭被乔治吃了?”余念姳用那漂亮的手指拖住下巴,沉思般的补充道。
“恩,这是一种可能,然后,不知道什么时候起,白无尘三人取代了乔治,很显然,乔治已经死了,他那吃人变强的能力通过某种方式到了白无尘的身上,现在的疑问就是,那种能力是从何而来?又是如何传播的。”琅琊低下眼睑观察着白无尘的反应,就如琉璃他们之前得出的结论般,白无尘根本不像是一个习惯战斗的家伙,肌肉没有变异前的他,根本看不出有任何的力量。
如果能力可以通过某种方式传播,那么最终会演变成什么样的景象?
不过说到底,琅琊心中最大的疑问,还是白无尘那诡异的吃人能力是如何得到的。
“这种能力,是自己觉醒的,因为我是被选中的人……”喃喃自语起来,白无尘的眼神游离般的不知道望向哪边,“我……”“拼命的否定了自己的弱小,而用谎言去伪装自己的强大,我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那么执着于强悍这点,但是,这样的你,根本一点都不强。”琅琊的话,硬生生的撕开了最后的遮羞布。
其实自己很弱,弱的可怜,这点自己早就知道!
白无尘的表情慢慢的扭曲在一起。
“你明白什么,不要说的好象很理解我一般啊,像你这种拥有怪物般实力的家伙,又如何能体会我这种人的心情?我以前一度天真的认为即使没有力量,我也可以靠头脑来弥补,我可以通过为同伴制定精密的狩猎计划而发挥作用,但是其实到最后,我根本是不被需要的,在这个讲究实力的世界里,我这样的人,根本没有生存的空间,力量,我需要的是力量……”然后,那个男人给予了自己这依靠着吞噬他人来变强的能力,自己获得了新生。
自己已经与从前不同了。
“我很理解,因为以前的我,就和你一样。”琅琊看着白无尘那痛苦不堪的表情淡淡的说着,“我的师父对我说,我没有才能,也不适合战斗,在战场上,我这样的人只会拖别人的后腿,嘛,简单来说,我是一个废物。”“假的吧?”一边的杨若智也不禁怀疑起来,怎么都无法想象强的和怪物没两样的琅琊曾经会是那种废物。
“少骗人了,现在你的明明……”“因为我没有放弃过。”打断了白无尘的质问,琅琊继续平静的叙述着,即使别人否定了自己,自己也依然没有放弃的朝上攀爬,“我花费了比别人更多的时间去磨练自己,就如你所说的,花费了大半生去获得微薄的力量,而真正的强大,正是由这些看起来微薄的力量累积而成,从一开始就放弃了自己,只会怨天尤人的你,根本没有变强的可能。”琅琊的笑容早就隐去,带着的是陌生的冷漠和认真,白无尘神情复杂的欲言又止,他想要反驳,他想大骂眼前的少年是个骗子,只是在说着随口瞎编的谎言。
但是,喉咙里的声音却死死的卡住,无法发出,因为他知道,眼前少年说的话都是真的。
眼前的人也许并不是什么天才,他只是一个努力的凡人。
努力?
自己没有去想过这种事,在没有才能的现实面前,白无尘早就放弃了努力。
自己即使获得了他人的力量也不会强大,因为那不是真正的强大。
“哼,真是可笑,怎么可能嘛,凡人超越天才这种事……但是你的话,为什么却能如此的打动我的内心……”白无尘脸上的暴戾神色逐渐的消退,然后悠然的叹息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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