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建斌作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道:“那个不争气的东西,真是气死我了!闯了那么大的祸,我只不过随便说他几句,他竟然顶起嘴来了,唉!教子无方……教子无方啊!”
听到这话,叶翔嘴角上翘,露了一丝笑意道:“三哥,《三字经》里面有言,养不教父之过。你刚才不停的说‘教子无方’,是在自我忏悔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沈建斌声音一冷。
叶翔并不多做解释,而是说道:“三叔,我给你说件事情吧。我刚才回来的路上,看到一只小狗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卡到了铁轨里,狗妈妈一直在旁边不停用嘴巴拉扯用爪子刨,想把小狗弄出来。后来一列火车开来,它们都被压死了。狗尚且知道骨肉情深不离不弃,而三哥你,作为一个拥有几十年智商的人,为了一件已经过去了的事,竟然要把自己的儿子赶出家门。或许有人认为你在大义灭亲,很伟大。但我觉得,你其实,禽兽不如。”
此话一出,沈建斌面目顿时涨红,难看至极。至于一旁围观的人,也都皱起了眉头,觉得叶翔指名道姓说出“禽兽不如”四个字,有些过分了。
“你这个混小子,你说什么!”沈建斌朝叶翔吼道。
“我只不过在用对比的手法,讲述一份事实罢了。”叶翔一脸淡然道:“你那样对你的儿子到底想证明什么?是想和他划清界限?是想告诉大家他做错了事,是他的问题,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你就这么当父亲的?你配有‘父亲’这个伟大的称呼吗?一点责任心都没有,我看你从头到尾就是一通屁!”
叶翔字字句句如同锐利的尖刀,命中沈建斌的心理要害。他前面之所以那样教训沈成,的确存在着私心,想和儿子划清关系,那小子闯祸是那小子的事,别惹到他身上就行了。
现在被叶翔这么明明白白说了出来,沈建斌一瞬间气恼到了极点,他伸手指着叶翔的鼻子,骂道:“你算什么东西敢这样说我!你只不过是咱们沈家养的一个野种罢了!”
声音刚落,突然,“啪”地一声响起。
原来是叶翔身形一闪,一个大耳光干脆利落的打在了沈建斌脸上。
这一幕下,全场震惊了。
沈建斌在一刹那,也懵了。
叶翔一脸微笑说道:“三哥,我这人从小有个癖好,那就是谁骂我,我打谁,谁打我脸,我毁他容。刚才三哥的那声‘野种’应该是在骂我吧,我感觉你在犯贱,便忍不住打你了。不知道三哥有没有和我相同的癖好,如果有的话……哎呀!三哥,我刚才情不自禁的打了你的脸,你现在心里应该很窝火吧。来,看见没,我纯真的笑脸就摆在你面子,你来毁我容吧。”说完,叶翔故意身子前倾,把脸凑了过去。
此刻,沈建斌已是气极,整个右手不由自主的颤动了起来,他现在心里的确很想一耳光扇过去,但现实中,他没有那么做。沈建斌有自知之明,他打不过叶翔,也见识过叶翔的整人手段,论动手,他是绝对会吃亏的。
至于如今叶翔的心里,已经做好了打算,只要沈建斌敢动手,他便立马一脚踹过去。叶翔早就看沈建斌不顺眼了,即使没有沈成的事,他也会找个机会好好教训那个老色鬼一顿。
所以最终,出现了这么一幅画面:叶翔一脸挑衅的表情,等着沈建斌打自己;沈建斌憋住心中的火气,瞪着叶翔。气氛就这么僵持了下来,至于周围的人,不知不觉进入了“围观群众”的角色。
突然,一个重重的“咳”声响起,众人转移目光望去,不知何时,沈家老爷子沈洛山出现在了大门口。
“你们两个跟我来。”沈洛山沉声说了一句,便转身朝着一方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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