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芒张嘴就哇的吐出来了，不偏不倚，吐了张少云一身。
张少云恶心的差点也吐了。
司机将鞋穿上，嘿嘿笑道：“四十多年的脚气了，威力还蛮大的吧。我看到有醉鬼拦车，一般都是用这方法让他们清醒的。”
张少云抓起司机用来擦车的抹布擦着身上的呕吐物，直恨不得将那个还在得意洋洋的司机抱以一顿老拳。
他没好气道：“别废话，开你的车。”
司机见张少云面色不善，也乖乖敛了笑容，小心道：“去哪？”
张少云用脏兮兮的抹布“温柔”地替刘芒擦了把脸，问道：“醒了没？你家在哪呢？”
刘芒酒还没完全醒，醉乎乎道：“碧湾区……18号……”
司机闻言不由肃然起敬。碧湾区是C市最豪华的高级别墅小区，那里的房子一橦最少要七八百万。有资格在那里住的，都是C市有头有脸的人物。
他不敢怠慢，赶紧小心将车往目的地开去。
张少云见刘芒还要再吐的样子，赶紧抓着他的头按到窗外，等他哗啦啦吐了两三分钟后，这才松手让他将头缩进来。
刘芒掏出纸巾擦了擦嘴，看神情酒差不多全醒了。他看到张少云身上的污渍，皱眉道：“摔下水道里了？怎么这么脏？”
张少云没好气道：“还不是你给吐的。”
刘芒歉意一笑，道：“喝高了。嘿，呆会去我家好好洗个澡。我橱里还有几身新衣服，你挑件新的穿。”
张少云点了下头，道：“你今晚怎么了，酒量有限也敢玩命地跟我拼酒？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底细，喝几箱酒根本难不了我。”
刘芒淡淡一笑，眼睛里露出一丝无法隐藏的苦涩。他转头看向窗外，淡淡道：“第一次发现，C市的夜景这么美。”
张少云从未见过刘芒如此多愁善感，印象中他总是一副对任何事情都不在乎玩世不恭的混混模样。
他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一个流氓变成这样。
这时，车停了，司机转过头来笑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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