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过。还带着帮村民,向世子等人要父母官呢。”姚悟晟知晓天下事,不忘评价,“我瞅着黎泉在此战中虽无绝佳表现,但红透了全城。”
“那又怎样?”端木蒨姌淡淡。
“无功名的布衣如此著名,不为府尹,便为师爷。班主,这地方在战乱后死了不少,我们何不把部分钦犯学徒留在此,何必千里迢迢全部送往夜烈?”
揣摩良久,姚悟晟道出不成形计划。
“可行。”刮目相看,端木蒨姌一再点头,“重建的城池,会有许多新面孔前来,我们趁此留下十几二十人小隐于世。夜烈郡虽富足,但皇上也防得紧。”
“悟晟已想好了住所。”姚悟晟见宫主认同,拉着凳子坐近了些,“猎户那边最适合,靠近树林,若遇上剿杀,树林里有现成机关,还有天然沼泽。”
“不错,你选定人了吗?”端木蒨姌不太熟悉钦犯学徒,甚至六成以上叫不出名字。
“个头粗大,皮肤粗糙,深仇大恨的仇家离这一带很远,这样的学徒才可住在此城。”姚悟晟细细描述选定的一些钦犯学徒情况。
不可与仇家住得太近,否则仇家认出,也不排除寻仇家报仇。端木蒨姌迭迭称是。
“猎户他们会认同外来人丁吗?”她思量。
“装作流民,或被土匪欺负得苦大仇深者,大家感同身受,不久认同了?”姚悟晟早有谋划。
“向世子请辞不难。”端木蒨姌越发觉得可行,“多给他们留些银两,留与不留,得凭自愿,不可强求。”
“悟晟明白。”一人一千两,足够过下去了。太富,会遭人嫌疑。姚悟晟心中思量不停,手指鬼祟摸向算盘。
一声叹息,端木蒨姌狠拍算盘,离去。
姚悟晟计算妥当,叫来了选定留在此郡的钦犯学徒。
“去夜烈路途遥遥,未必安全,留在此地也是苟且偷生。我给你们指条路……”背着手,姚掌柜训话。
“发给我们一人一千两作为安家费?”钦犯学徒对于留在哪,不太在意,能逃出天牢已是三生有幸。
“一千两银子能置田买地,日子不太像猎户。”一位年纪较长钦犯学徒异议,“无论我等从前身份如何,按现在百姓生活标准,一年不过花费二两银子。”
“班主对大家有再造之恩,悟晟有个不情之请,还请众人三思,再予回答。”姚悟晟出猛料。
“姚掌柜请讲。”年长学徒洗耳恭听。
“悟晟不知班主真实身份,但她经历坎坷。”姚悟晟观察每个钦犯学徒神色。
众人无异议,静默不语。
“从玉王侧妃,沦为世子侍妾,今被迫跟在贤王身边。若你们想报恩,悟晟给大家指条路。”姚悟晟估摸着挤出眼泪。
“姚掌柜别哭,我们的性命乃宫主所救,有何法报恩,请直言。”钦犯学徒们愿赴汤蹈火。
“这里有五万两银子,你们出去后,假装组成家庭,这些银两嘛。”姚悟晟顿了片刻,“此地离朝歌较近,上头心思叵测,若班主再遇困境……”
“我们用钱救班主?”一学徒揣摩。
“非也。”用钱赎?姚悟晟自认比他们都富,自领双倍薪水,腰包小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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