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方天界之内,原本因为诸多法器破碎而肆虐开来的风暴,此时终于挡住了那强大的剑气。见到这一幕的宫廷供奉,此时终于压制不住心头的畅快之意,猛地大笑起来。
“哈哈哈!无双世子鸿凌,看来你的这一剑,也不怎么样嘛!”
“哦?你就这么自信,觉得破去了我的剑气?”鸿凌笑眯眯的看着他,眼中满是不屑之色,“我劝阁下最好睁大狗眼看看,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他才语罢,蓦地有暗金色的光线自阴霾的风暴中浮现。随之而来的狂暴剑意,甚至撕裂了周围的一切。不论是那风暴是其中混沌的法则之力,都被生生绞碎。呼啸而去的剑气,狠狠的轰在宫廷修士的护体屏障之上。
轰隆!沉闷的巨响,在虚空之中回荡着。在这其中,还伴随着法器破碎的声响。一声短促的凄厉惨叫,在十方天界之中稍纵即逝。旋即有残破的身形急速抛飞,重重的砸落在星辰剑宗的山门之前。
“咯!”
一身修为全废,重伤濒死的宫廷修士,此时艰难的抬起头,似乎要说着什么。但很快,他的喉咙就被涌出的血充斥着,使他的呼吸变得艰难起来。血液堵住了他的话语,让他涨红了脸。
“七殿下!我不能再保护你了,以后的日子,您要好好的活下去啊!”一声疲惫的神识传音,在迦楼牧的脑海中响起。这使得原本有恃无恐的七皇子殿下,忽然变得彷徨无助起来。
他瞎掉的双眼,在其服用丹药之后,正在缓缓恢复。可现在,他依旧未能看清眼前的状况。他只知道,神境的宫廷供奉,这个一直看着他长大的顶尖修士,现在已经死去了。
“啊”
迦楼牧愤怒的咆哮着,似乎带着不甘与悲痛。他身上的气机,正在不断的攀升,似乎是因为受到刺激而有了很大的提升。短短数息之间,这位御龙仙朝的七皇子殿下,竟是直接踏入了鬼仙境中期。他原本血肉模糊的双眸,亦是在晋升之后,重新生长出来。
“你为何要杀他,你为何要杀了他!”迦楼牧似乎有些癫狂,其眸子中带着愤恨。他与这宫廷修士的关系极好,眼见对方身死,所有的负面情绪竟是完全爆发开来。
“为什么?因为我高兴!”鸿凌直接无视了此人的怒火,并不将之放在心上,反而冷声道:“你信不信,要是你敢再顶嘴,我连你也杀了?”
沉默!一阵安静到可怕的沉默,使得整个星辰剑宗都跟着变得死寂下来。迦楼牧死死的盯着那怀抱美人的无双世子,似乎要将他的模样烙印在脑海中。
“无双世子,这事不算完!你等着,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的!”迦楼牧转身要去带走宫廷修士的尸体,然而下一刻,一道紫色的剑芒闪过。他欲抱住尸体的右手,竟是被齐肩斩落。
“我可以等着!不过,这尸体,你可不能就这样带走!”鸿凌搂着白素,慢慢走到这位七皇子殿下面前。
“你想如何?”迦楼牧捂着右肩的伤口,任由血液自指缝间滴落。他脸色苍白,但犹自不屈的盯着眼前的白衣世子,“杀了我,还是将我囚禁起来,等待仙朝的使者将我赎回?”
“我没你想的那么无聊!”鸿凌一脚踏在那断臂之上,瞬间将之踩成了一滩血浆。他抬起头,冷漠的看着迦楼牧,“你若是想自己一个人离开,我不为难你!但若是想带走此人的尸体,那就跪下,求我!”
“我若是不跪呢?”迦楼牧死死的瞪着他,嘴唇被咬破,正淌着血。
“你知道我刚才那一剑,已经彻底的毁了此人的魂魄。所以才想将之带回去,好给他留个全尸!我想,你与他的关系,一定很好吧!”鸿凌饶有兴致的看着他,复又轻轻抓过白素的鬓发,微微细嗅。
“他是教导我的老师,无论如何,我一定要将他的尸体带回去!”迦楼牧咬着牙,有些悲恸。
“那就没办法了,你若是不跪,那我就毁了他的尸体!”无双世子放开白素的鬓发,冲着迦楼牧温和一笑,“我说到做到!”
“你为何要如此!欺人也得有个限度,否则天怒人怨的话,你以为你能活多久?”迦楼牧深深的吸了口气,沉声提醒道。
“嗬!你也知道什么叫天怒人怨?先是以龙威破去我修行周天星辰道剑的契机,又想把我的未婚妻收为禁脔!我不杀你,已经算是仁慈了,你还想跟我讲道理?”鸿凌飞快的凝剑指,指尖有紫芒浮现,“一句话,要么自己滚!要么,跪下,尸体让你带走!”
砰!迦楼牧单膝跪在地上,脸上满是憋屈之色。他恨恨的盯着鸿凌与白素,似乎要将这两人的面庞,彻底的烙印在脑海深处,
“还有一只脚,要是不跪的话,我们可不会让你带走尸体哟!”白素显然心情极好,温柔的提醒道。
砰!第二只脚的膝盖,狠狠的砸落在星辰剑宗山门前的石板上,将之震出道道裂痕。迦楼牧死死的将脸埋在地面上,不想让鸿凌与白素看到自己的窘态。这是他这辈子最憋屈的一天,刻骨铭心。待他起身之时,那两个年轻的修士已经不见。
“老师!你等等,我这就将你带回宫中厚葬!”迦楼牧以残存的左手抹过眼角的泪痕,吃力的抱起那修士的尸体,踉跄的朝着远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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