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列斯受不了在车里睡觉的痛苦,坚持要去村庄里借宿。沈静却不同意,怎么能确定村庄里没有柬埔寨叛军的眼线呢?万一引起什么误会,被围剿,总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在车里将就一夜。
吉列斯对沈静有些顾忌,见沈静不同意,便也没再坚持。几人将越野车停在隐蔽的草坡后,又用荒草掩盖,便是这样休息。
上半夜则由陈潇来值守,他躲在一片草丛里,凡是想咬他的蚊虫都被他的罡劲震死。
到了接近凌晨的时候,草地上仍然是寂静一片。明明还有月亮,突然之间又乌云笼罩,不一会后,坑爹的下起暴雨来。
陈潇顿时全身湿透,林岚打开车门,冲陈潇喊道:“快上车来!”陈潇应了一声,湿漉漉的向越野车跑过来。车里贝仔也醒了过来,他是弯曲着睡在驾驶位上。林岚则一个人睡后面,倒也惬意。
陈潇坐进了副驾驶,林岚从包里找了干的迷彩军服,顺带一块干毛巾,一并递给陈潇。陈潇接过,无奈的道:“这里的天气跟十八岁的姑娘一样,说变就变了。”
林岚哈哈一笑,却没再多说。贝仔道:“潇哥,你休息会把,我来守。”
陈潇点头,用干毛巾擦脑袋上的雨水,道:“就待车上,别下去了。”
“是,潇哥!”
陈潇呵呵一笑,道:“傻小子,我又不是你上级。”贝仔一摸脑袋,又有些结巴了,道:“潇哥,我老佩服你了。”
陈潇微笑,道:“还没见过你狙击呢,什么时候也让我见识下。”一提到狙击,贝仔就兴奋起来,眼神放出光芒。道:“嗯,潇哥,我一定不让你失望。”
林岚也开口,道:“潇····”也想喊潇哥来着,终是没喊出口,还是爽性的道:“陈潇,贝仔别的不说,狙击的天赋真的很高。”
陈潇淡淡一笑,道:“我知道,刚才我说要看他狙击,他没有紧张,反而兴奋就很说明了。”说着说着,他眼神突然一紧,道:“噤声,有脚步声!”说完便悄然推开车门,如一条灵蛇一般窜入草地里。
贝仔也察觉出了有一队士兵的脚步声似乎正在过来,他立刻从包里取了狙击枪,狙击枪是拆卸了的。此刻在他手里有如神助一般,瞬间功夫被他装好,子弹上趟。同时又拿了手枪,对林岚道:“待车上别动。”然后推开车门,也一溜烟儿窜入草丛里。
暴风雨是很好的隐蔽,若不是陈潇与贝仔都是修为高深,怎么也发现不了异样。陈潇与贝仔汇合,不过片刻后,沈静也汇合过来,三人非常有默契的对视一眼,悄然前行。
前面一队大约二十名身着迷彩军服的士兵,手持AK47,向着村庄方向前行。他们手上有着强光探照灯,全部撑起了雨伞。这么晚了,冒雨出现在这儿,这群士兵想干什么?陈潇三人匍匐着,隔着十来米的距离,士兵们就在前方经过,陈潇闻到了他们身上有一种森寒的杀意。
陈潇悚然而惊,难道他们是去屠村的?
这时,那队士兵中传来对话声,不过说的是不知道哪儿的土话,应该是柬埔寨的语言,反正陈潇没有听懂。士兵们渐渐远去,路线是村庄。
待他们走后,陈潇三人站了起来。陈潇脸色很难看,他怕自己所想的会成真。贝仔深吸一口气,任由雨水冲刷,向沈静道:“静姐,他们说的是柬埔寨的方言,我曾经在柬埔寨待过,听得懂他们在说什么。”顿了顿,道:“他们说他们的将军要他们去挖十个年轻女人的心脏。另外一个人说,这件事情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所以要把整个村庄的人全部屠杀了。”
“回车里,大家商量一下再说。”沈静没有立即下达任何指示。这次是回的朱浩天所在的越野车上,朱浩天和吉列斯都已经醒了。三人被雨水淋湿,上车后,弄得车上全是雨水,这让吉列斯很不满。
所以在沈静说完了村庄即将遭到屠戮的情况后,吉列斯第一个反对,道:“那帮贱民的死,跟我们没有任何关系。别忘了,你们的职责。”
沈静看向吉列斯,道:“吉列先生,那里面有很多是你们泰国的同胞。而且,你不是一直都很慈善吗?很愿意帮助一些贫苦的人吗?”
吉列斯冷哼一声,道:“我愿意帮助,那是在我安全的情况下,富有的情况下施舍。而现在,我们如果跟他们产生冲突,引来叛军的仇恨,后果谁来担当?”
“小天,你的看法呢?”沈静看向朱浩天。
朱浩天一如既往的阴柔,他沉吟道:“吉列先生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很可能会将我们暴露,也容易引起叛军的仇恨。于我们的计划来说,去救那帮无辜的人,肯定不符合我们的利益。抱歉,静姐,我只是分析,具体由你来决定。”
“好,情况大家都了解了。贝仔,你去把林岚喊过来。”
“是,静姐!”
林岚一上车来,沈静就快速将村庄要发生惨剧说出来,并将利弊也说了出来。然后道:“现在我们举手表决,赞成去救人的举手。”说完后,她第一个举起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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