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家进门便笑,拖着盘盒搭着步巾就进了来。
“店大哥你这是……?”
哈哈哈,我看老弟也是个性情中人,今日就算我请客,虽然家中米粒不多,但这好酒却是多的很。我也好久没有这么畅快过了,管它呢!”
说完将菜盘捡了出来放在了桌上
“这怎么使得!”
他见灯暗了些便提出灯罩,挑了挑灯芯。
“唉!杨兄弟切莫与我客气,近来一月喝的都是闷酒,多日不得畅饮,陪我喝酒也算是救了我。何况兄好酒不与人分享那不是糟蹋了不是。
一阵风吹了过来,吹斜了烛火,他连忙用一只手挡在了前面顺便用另一只手小心翼翼放上了灯罩。
“好!好!”杨澜拍手称快,其实何尝不想与人畅饮一番呢!
“那在下就却之不恭了!”
店家命内人又端了一盆牛骨肉,自己又提来两坛好酒。大声吆喝道:“尽管放开了吃,放开了喝!”
外面沙尘横飞,屋内却是另一番洒脱景象。
“来!杨兄弟!干!”
“哥哥,请!”
二人一饮而尽,而后便是声声大笑。
“哥哥这南琼时常风沙漫天吗?”
“说来也怪,前些年的确不怎么起这么大的风沙,只是最近感觉特别的多。”
“喔!听到外面呼呼的风,还以为你这客栈都要被吹倒呢!”
“哈哈!放心吧小夜姑娘,等明早醒来还会在这里,不会跑到城外的林子里去的!”
“呵呵!”
“哈……哈……哈……。”
“小夜姑娘你也一起干一杯!”
“算了!还是算了,我从小到大都没沾过这东西!”
“正因为没
喝过才要尝一尝,正所谓做人不喝酒白来世上走。喝吧!正好可以用来暖暖身子!”
小夜看了看坐在身旁的杨澜。见他对自己微微一笑便将店家倒的那碗就一口干了下去!
二人几乎惊呆了,傻傻盯着小夜。
咳咳咳咳!
此时的她只觉一股热流顺喉而下,顿时口与喉咙辣的要命,就连呼吸都有些困难了。
开始二人还有些害怕,谁知其后却闭口不言。见一个小姑娘家不知深浅地干了这杯烈酒,双脸又被憋得通红甚是想笑出声来!小夜硬是过了半天她才吭声“啊!好辣,这是什么啊……。”
“哈哈哈!姑娘真是好酒量,既然都尝过了,何不在多来一碗!”
就在店家刚想起身斟酒的工夫,窗外来了动静。三人相互对视半秒一同站了起来向窗外探去!
风沙漫天依旧如此,好似非要将这南琼城埋葬在脚下一般。
窗外街道共有五人,个个头戴斗笠,麻布裹身,严严实实只露一双眼睛。马儿显然已经困乏不过这些大汉却依然透露着杀气。
一柄长刀被麻布裹得严严实实,背在身后却是十分醒目。
“看来南琼城又有人有灭顶之灾咯!”
“这些是什么人?杀手?”
“可以这么说,这些人为钱卖命,有人出钱他们便出现在哪里。”
店家关上窗子,三人回到了座位上。
“我们这里尽是一些亡命徒的藏身之地,所以一般会被仇家找上门来。”
“喔!”
“对了小兄弟,你找的人不知为何会跑到这里来扎根。”
“岳丈到此地已是十三年前的事,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据说是惹了官司。说来惭愧只因当时年纪尚小,就连岳丈是什么模样现如今已经是模糊不清了。只记得娘亲对我说过岳丈用得一手好枪法。”
“杨大哥那你岂不是大海捞针一般。”
“既来之则安之,现在也只能碰碰运气!”
“小兄弟岳丈使得一手好枪法?”
“嗯!只是听说,未曾见识!”
一听杨澜岳丈用枪,店家脸色一变,立马提防起来。言行举止再也不像方才那般豪爽。也许他想到了什么,或者更确切地说是知道什么。
“小,小兄弟……天色不早,明日本想出城一趟,你,你二人慢用,慢用……。”说完话便匆忙下楼。
二人有些纳闷,这店家变化的居然如此之快?刚才还在谈天说地,聊得正欢,仅是这一杯酒的功夫就让他仓惶而去。“不会真有什么事会发生吧!”
“那些刀客刚刚路过,也许是店大哥起了提防!”
杨澜提起酒坛鲸吞一口,看看对面的小夜已经两眼微闭,面若桃花。想必是那酒起了作用。
“小夜姑娘,时候不早了你也早点回房歇息吧!”
没想到她如此不胜酒力,刚才只是一杯而已。还没等杨澜将话说完就一下扎在桌上呼呼大睡起来。杨澜只好将她抱回房间盖好被子后方才离开。
风沙依旧,咆哮街巷。屋内蜡烛已是残炬,良酒还满怎敢借此消愁。
是因为母亲的死,是因为寻找亲人的无果,他就坐在床前迷茫着,望着桌上的那坛烈烈的酒,叹了一口。抚摸着,弓依然被包裹着。如今它像这个世界唯一的亲人,成了他所有的寄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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