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道名姓不说也罢,贫道只问一句,不知云生海楼玄鸟泸州来的晏定衡真人可是在扶绥城内?若是她在,便可证明贫道来历。”云沐阳心中嗤笑一声,他早已听闻扶绥城最是缺少丹师,丹药都是珍贵无比,而这一处又是妖族横行,无有纲常规矩,常有劫道之人,已有了计议,当下便是抬首朗声喝问道。
“嘿嘿,”这人笑了一笑,便道,“晏定衡真人自然是在扶绥城内,等待一月之后回返云生海楼。”他这话一说完,原本还是笑意满面,忽然一道灿灿剑华自天降下,杀意凛然,直将他吓得面无人色,只挥出一面盾牌,僵着脖子,口中惊惧喊道,“尔敢,我乃仙城值守。”
那粗眉男子见此顿时一怔,他们二人还是首次遇到这般情况,见那剑气扑来,不由一慌,少时回过神来亮出兵器。
“二位也来消遣贫道不成?你等二人冒充仙城值守,若是将你们二人擒到仙城长老跟前,贫道还怕拿不来一枚路引吗?”云沐阳清喝一声,剑丸已是堪堪将盾牌斩破。
“道友赎罪,饶恕则个,饶恕则个。”长须男子暗道晦气,他们二人做这行当不知许久,寻常只消一唬,岂有不惊惧就范的?凭此也不知骗了几多修士,不想今日却是踢到了铁板。
云沐阳起指一点,长须男子只觉着一片冰凉透入心扉,再一摸脖颈,但觉一缕发丝飘落下来,更是惊的面无人色。云沐阳却是不管,又将剑丸一点,剑丸倏忽往来将那粗眉男子吓得远遁而去。
“姓甚名谁,老实道来,如若不然定,让你试试我这剑丸锋利与否。”云沐阳一道缚灵法印将这人困住,摔将在地上喝问道。
“道长容我说来。”这人眼光乱闪,见着无有人来帮手,不由咬牙,面上又是苦笑道,“某的确不是仙城值守,某只是打个先锋,给入城的道友提个醒,莫要被人坑了去。”他说完这话也是暗骂,他做这事也不是一两次了,没有骗不了的。但凡见着在这御剑飞腾的,只需三两句言语恐吓一番,立时就是服软,从来不敢与他讨价论价。到最后都是乖乖奉上手中灵丹,即便之后知晓被人坑了,也不敢来寻麻烦。
云沐阳环首四顾,冷笑一声,骈指一点。长须男子只觉坠入冰脚一般,连牙齿也是打颤,又有一缕鬓角发丝在眼前飘荡。
“道长且慢,我这就道来,这就道来。”长须男子心惧胆寒,苦着脸道,“扶绥城背靠洞水国国界,最是不缺少灵药宝材,只是此地偏寒荒僻,便是修道之人也是不来,又有洞水国主坐镇,将洞水国化作一小界,但凡修为高些进了水国便不能得自由,故而少有高明修士来此。我等虽是不缺灵药,但是此地却没有几位丹师,平日里修炼就只能吞吐灵机,生吃草药,修炼极是缓慢。故而我兄弟二人这才起了歪心,在此收些买路钱。”
云沐阳细细一想,便知此人所言非虚,洞水国国主早有命令,但凡是洞水国臣民不得擅离国土水域,否则定斩不赦。此地也确实极缺少丹师,因着大部分丹师都是一派之宝,大都是只管炼丹修炼,不修道法,寻常丹师都不愿来此,只有每五年云生海楼驾驭宝船来此以丹药换取灵药宝材。只是听闻只要修炼到真人境界都绝对不会踏入洞水国,至多也只是在扶绥城中逗留几日,此事他也是不知缘由,想到此处,云沐阳目光微冷下来,心念一动,剑气自指尖流溢出来。
长须修士吃这一吓,面色更是煞白,一想便又是哭笑道,“道长好言语,好言语,某姓俞单名一个丹字,某所言绝对无有虚假啊。”他方才不愿说出来,便是防着云沐阳来日又寻他晦气,不过先下见着云沐阳发狠,只道云沐阳怒他遮掩名姓,登时心中叫苦不迭,原先还道他不敢下杀手,如今见了这狠戾模样,哪会有什么忌讳?
“贫道也不取你性命,不过…”云沐阳方才也只是吓他一吓,见他实话,便自清笑一声。
“某俞丹,指天为誓,只要今日道长饶恕则个,必定对道长言听计从,如违此誓,天诛地灭,形神俱散。”俞丹嘿嘿苦笑,见着这机会那还不知云沐阳意图。
云沐阳微微一笑,将他扶了起身,朗声道,“多有得罪,还望道友莫要多多海涵。”
俞丹见他说得温和,反而遍体生寒,口中忙道,“道长言笑,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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