隗梦君高声怒吼,他看似疯狂,实则灵台清明,以一己之力,对抗五位元婴真人以及近百位金丹修士,他也有些力不从心。不过他也算是逼不得已,暗中咬牙,象鼻一卷,带动风雷赫赫,头顶油绿滚珠光芒炙热。但见玉如意打来,光芒一闪,那玉如意却是一个倒转,哀鸣一声,被逼退回去。
他目光一扫,面容更是扭曲,耳膜之中声声音乐皆是震他神魂,又向着李玄灵望去,却见他手持云纹剑,剑芒犀利无俦,锁魂链一旦打下立时被他剑芒斩去。忽的他见杭乐书与骆都相隔百丈,似乎互为依仗。骆都手持三十六面阵旗,招来雷火金风,而杭乐书只是手中御使一株巨大绿木,那木桩劈来显然气势未足。
他当下神气一定,强忍苦痛,象鼻卷起油绿滚珠,向着杭乐书,大吼一声,锁魂链索索抽动,便向着杭乐书抽去。
杭乐书本就是身有旧伤,法力并不在巅峰,当初来此也是因利驱之,此番运使法力不过数刻,便觉得有些难以支撑,气力虚浮。当即他也是心中暗悔,这时骤然见着千百条锁魂击来,只觉面色一痛,心中生出骇惧来。他急急忙忙起了宝树,幻化出千万绿木枝条,丛林木海,然则那些锁魂链似乎长了眼睛一般,全然不顾,只是拼命向他抽下,直抽得宝木光华黯淡,颜色灰败。
“不好,速速支援杭道友。”邵俊毅见状眉头一跳,毅然喊道。
骆都离着杭乐书最近,与他本是互为犄角,此刻见状也是一骇,当即招了阵旗挥动雷火,朝着隗梦君打去。
“李真人你剑法犀利,击其腹部,边娘子前去阻其锁魂链。”邵俊毅深知,隗梦君现下是得了那滚珠相助,法力长进不止一倍,若是五人之中有一人被其斩杀,在场诸人便无有生还之理。他话音未落,张口断喝,如雷鸣爆炸,玉如意朝天一指,空中立时结成一团雷云,罡雷轰动,鸣声炸裂。少时重重煌煌雷光便是向着隗梦君劈了下去。
隗梦君仰天长吼,身上滚珠光芒如若海啸骤起,汹涌澎湃,猛烈非常,登时结成一团数亩大小、油绿生芒的奇异云光来。
云沐阳见他们争斗得天云变色,也是心中一震,重重灵潮拍来,身子也是不由一晃。不过手上却是不慢,仍是炼化禁阵。这时平廉善走了近前,对着云沐阳干笑道,“云长老安好?”
云沐阳双目微阖,只作未闻。他心中很是奇怪,不知这平廉善究竟有何图谋,如此危机之下还能安然无恙。
“嘿嘿,云长老似乎并不待见在下。”平廉善见状也是不恼,微微一笑,朝着斗法之处一指,道,“以云长老看来,人、妖两方之争,谁人能够取胜?”
他说话不紧不慢,如此危机形势下还能镇定自若,谈笑风生,云沐阳也是佩服不已,不过此时此刻他却是不愿与此人多有交集,况且现下情形,佯作安心炼化禁阵乃是最佳选择。
“玄霄寒澈凝香府,太乙明心静气台,若是道友得了这二者任一一样,也能一飞冲天,步踏青溟。”平廉善手中羽扇轻摇,已是改了称呼,他面若春风拂动,点着眼前太乙明心静气台言道,“他日极霄宫殿、重云天榜之中未必没有道友一席之地。”
云沐阳眉头一挑,这极霄宫殿、重云天榜他却是闻所未闻,当即便要答话,忽的心中骤颤,祖窍乾阳天火灯一声鸣悦,立时将他心思压下,心有所感。旋即他只是闭合双目,静心端坐。
平廉善见得云沐阳意欲张口,不由暗喜,忽的又见他闭口不言,不由眉头一沉,面上复又浮出笑容来,言道,“道友不是名门出身,门中又无修为通玄法力强盛之长辈,不知这极霄宫殿、重云天榜也是丝毫不奇怪。不过若是道友近日得了此处仙府,不说这等隐秘,便是上古天地大街由来也能分辨知晓一二。”
云沐阳面上笑意若有若无,心中道,“我既已明知此人乃是被魔头占了身躯,不若与他虚与委蛇,如若能够探听出些许隐秘来,于我修行时恐是大有裨益。”他思及此处,当即眉头一耸,厉声道,“道友休来诓我,那天地大劫乃是因天地而生,万物生灵身犯杀劫,岂有缘由来说,道友只知贫道门派无有元婴大能之辈,却是不知也有五千载传承,东海此间也不是也哪一家门派都有此底蕴。”
“哈哈,道友确然不凡。”平廉善不由大笑,如何看不出云沐阳心思?不过他正是要云沐阳来问,只需他愿意开口,他便有法子将其降服,正欲说话,忽的一声惊天震响,又闻得惨呼之声,他当即便是摇头,眉头一动,惊讶叹道,“如何可能,竟是时机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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