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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见一个青青人影在空中一翻,便有一道寒光闪过,裹挟劲风便就朝着云沐阳劈了过人。众人惊叫慌恐不止,立时四散开去。
梅玄贞玉手托一葫芦,星眸轻轻一眨,但见寒光逼近,遂而起了玉指在那剑刃上轻轻一点。只听一声断响,寒剑立时断裂。那人顷刻之间便是翻飞出去,在地上滚了几滚,一股碌爬起来,狼狈不堪。
这时又有三个道士身子一翻跃了进来,当首一个面貌端正的乾道环目一望,也是心惊,他这位师侄武功在观中也能排上前三,不想被一小女孩轻松击退。他想了一想,便就打了个稽首正色道,“贫道归安观平虚子有礼,敢问道友仙乡何处?缘何到了我归安观境内?”
“有礼!”云沐阳微微还礼,明白此人意思,清声道,“贫道原阵峰云沐阳,并非是哪一座道观修行。”
平虚子闻言面色微微一变,却是从来没有听过原阵峰,想来是个野道士,旋即冷笑道,“那敢问道友可否有度牒?我归安观乃是上报州府,观中观主也是受箓执掌,此处也是我归安观辖下,无有州府之令,外教弟子不可在此集聚香火。”
云沐阳微一摇首,拍了拍胡大郎,将一枚丹丸塞入其口,便就言道,“贫道无有度牒。”
“原来真是个野道士。”平虚子身侧一年轻道人顿时大怒,他目光一横,指着云沐阳喝道,“奉劝你速速离开,如是不然休怪我等报上府衙,将尔等投入大狱。”
平虚子面上冷笑,如是无有度牒那便无须客气,便是将眼前之人打杀了也是有理。只是眼前之人好似不易对付,不过他已有了后招,倒是不惧,哂笑道,“你还是快快走吧,在此骗人钱财,少时若是官兵来了,你便是有理也说不清了。”他这一番话可不是真欲云沐阳师徒就此离去,而是激将之法。如是此次将云沐阳师徒轻易放过,日后不是谁人都敢到此处来索要香火信徒?
云沐阳目中温润,并不理他。胡大郎服了丹药立时醒转过来,目中感激之意溢于言表。实则他虽是迷迷糊糊,但是六识仍在,只是不能控制躯体。当即颤颤巍巍跪下,拜道,“拜谢仙长救命之恩,小子定结草衔环。”
“贫道与你无恩,此是与那少年郎缘法所至。”云沐阳面色淡淡,只道,“你既已痊愈,便就离去罢。”
胡大郎与其姨娘顿时抱头痛哭,听得此言仍是纳头便拜,道,“仙长大恩,永世不忘,还请仙长赐下法号,小生为仙长日日祈福。”他也知此时在此恐要给云沐阳添麻烦,故而打算待得事了再是行大礼拜谢。
“正主还在,拜我作甚?”云沐阳清声一喝,胡大郎母子再是一拜,随即行到那少年郎前,大声道,“多谢恩人,感激不尽。”
文衫少年一时怔了,心中懊悔不已,竟是错过一场大机缘。他愣了片刻,才是醒过,立时扶起胡蒋氏,懊恼归懊恼,可现在已是没有后悔之说,口中道,“受不得,受不得。”
“呔,休走。”又一中年道士见着胡大郎母子欲走,顿时大喝一声,便就把长剑一横,足下一点一个空中翻身便就追了过去,“你这人定也是这野道人坑骗的同伙,速速留下指认同谋,还可免你之罪。”
梅玄贞见状玉指轻轻一弹,一瓣梅花飞出打在其肩头,只听一声惨叫却是被打落在地,哀嚎不止。随即她起足一点,甩出一枚令牌,淡淡道,“再敢血口喷人,辱我恩师,但教你有死无生。”
平虚子心头大怒,接得令牌,浅浅一看顿时大惊,额头冷汗如注,急忙施了一礼,将令牌还了,便就喊道,“速走。”话音未落已是施展了轻功,慌张离去。余下三人虽是不解,狠狠一声喝骂,也是甩袖疾走。
此时此间只剩了几人,见着这般结果都是讶异。方才都是听见眼前这位道长没有度牒,那便无有官方承认,不想却是将人逼退。须知当今圣上崇道,凡是道人都是备受尊崇,授予道官,不需缴纳粮税,还可占据良田,每年朝廷都有银两、绢帛、布匹、粮食拨下,好不丰厚,令人艳羡。
壮汉顿时醒悟过来,纳头便拜,大声道,“俗人林顶柱拜求仙长,贱内病重,求请仙长施以妙手救治贱内。”
云沐阳面上淡然,只道,“令正之病贫道可治,你且引路。”
“多谢仙长。”壮汉林顶柱激动不已,再是叩首,随即才是起身。
胡大郎母子并那文衫少年见此都是走了过来,胡大郎母子拜道,“承蒙仙长搭救,无以为报,此物乃是先祖所留,能够清心静气,还请仙长万务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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