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道友难道不认得时某?时某可是认得邹道友。”时凤玮把剑光一敛,从那烟云当中大步跨出,哈哈笑道。
邹伯灵两股一战,惊容立显,身子往后急退,大声怒目道,“时凤玮,竟然是你,你是要与我流英宗为敌吗?”
“邹道友此言何来?时某路过此地,不过是见着道友在此悠然,便过来招呼一声,以示礼仪。”时凤玮顿时不喜,拍了拍掌中斩真剑,道,“时某还想问问道友来天木山宗作甚?我洞真派与天木山宗有大仇,若是道友是要相助天木山宗,那便休怪时某剑下无情。”
邹伯灵怒容一收,瞪着双眼冷笑道,“你洞真派与天木山宗有仇怨,我邹某人不可以与天木山宗有旧谊?若是时道友要将与天木山宗交好之人都一一过问,就是不知道你掌中斩真剑是否够锋利?这天下之人你又是不是杀得尽。”
他说完此话铁齿一咬,暗暗生恨,就要摆动云光飞去。
就在此时,身后忽然一道蓬勃气机生出,带着烈烈风火,他登时回过头去,就见得眼前一广袖飘摇的清逸道人笑道,“管他天下有几人,只要将眼前的杀了就是。”
“你…”邹伯灵身子一抖,一看此人却是并不识得,壮起胆来道,“道友既然不是洞真门下,又何必与我邹某人为难?与我流英宗为难?”
“贤弟说得极是,只要将眼前不顺眼的杀了,其他人如何做想与我何干,如若不服尽管来我面前。”时凤玮立时放声大笑,把剑光一顿,飞了上来,斜目看他,道,“邹道友你以为如何?”
“时凤玮你是决意要与我做过一场?”邹伯灵心头生惧,眼前之人凶名早有听过,拿一柄斩真剑乃是世间少有的法宝,他是决然接不下来。此时他想要遁走又是不能,那玄碧道袍的道人修为更是深不可测,不敢直视。
“是否要做过一场全在邹道友,”时凤玮瞥他一眼,不愿与他多说,冷容喝道,“邹道友到天木山宗所为何事?”
邹伯灵斜眼看了一看,见那清逸道人道袍飘舞,就是一凛眉,心念急转,沉声道,“时道友何必逼得紧迫,此事也不是不可以说,自然是为了贵派之事。”他语声一落,骤然跳起,卷动一道迅快芒光,再是扔出一件法宝,便就往那海中跳去。
他这般施为极是迅速突然,就是拿捏好他言语使得他人怔神之间急速遁走脱身。只是他身形一动,一声霹雳在空一响,就有一道赤雷轰然砸落下来,打得他宝光散去,浑身焦黑。他痛呼一声,即要坠落碧海,却有一团五色烟云从天裹下,将他拿住。
时凤玮也是未料到邹伯灵竟敢在他眼前耍花招,惊怒不已,忽而见得其人被云沐阳擒拿住,就是面色大喜,道,“幸而贤弟谨慎,否则便要被这厮逃了去。”
云沐阳将那人一把掷在云头,笑道,“邹道友何必多费心思,贫道也不来问你,自有弥掌门恭候。”
“贤弟说的哪里话,我家掌门老师若是见了此人定是要将其放回去,免得伤了两派和气,故而还是为兄自家来审问。”时凤玮朗声大笑,将邹伯灵裹了起来,再是云烟一动。
云沐阳见他如此也是暗暗点首,那邹伯灵方才施为已是能够看出其人秉性,现下逼迫无用。
“云贤弟,我等现在便去一观天木山宗。”远远看了一眼,见天木山宗已是有人出来观看,也是不慌,笑了一笑,便对云沐阳道。
云沐阳也即一笑,道,“今日小弟定然会给道兄一个章程。”
这时天木山宗守山之人见得邹伯灵被人抓了去,顿时大急,慌慌张张驾了灵光往山门正殿疾飞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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