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气瞬间又是炸裂开来,只见得每一处炸裂地方都是腾起一个人影来,正是澹台郢,不过看他们脸色都是面带惨白,其中还有几个身影只有魁首看着有血有肉,其下就是一具肢节晃动的雪白骷髅。
云沐阳眉关紧紧一锁,接连使了两件混阳显神法宝也是微微有些吃力,此时再看澹台魔头施展的魔功,分明是要耗去元婴本源与自家决一生死。他眉色更是紧凛,倏尔双袖一展,也是飞身跃起,喝声道,“魔头,今日此处便是你葬身之地。”
语声犹如惊雷大作,隆隆响动,高崖潮水俱是与之呼应。这时就见四轮金阳跃上穹苍,虹霞喷吐,烈焰炽灼,此时分明还是黑夜,可是方圆数百里内犹如白昼。忽而烈焰大作,金光陡射,下方潮水尽染霞光,旋而却是蒸腾起来,水气弥漫而起,被烈阳一灼,瞬间化作无形气息。
澹台郢立时将神通魔相转生鬼全力施展开来,此时再也是顾不得本源消耗,而是定要将云沐阳此贼斩杀在此。这时也是觉得顶上赤炎灼灼,几要将他所有身形尽数熔化。他这是才是惊慌起来,抬头一看,四轮金阳在空,烈焰腾灼,瞬息间就有无数火雷球从天中砸落下来。
数息之间原本分化出的千阴聚鬼法中数百鬼物也是被那烈阳尽数杀死,连一丝精气也是无存。他此时就是骇惧不已,这等神通乃是最克他修行法门。当下嗷嗷大叫,被那烈阳照了之后,面上立时黑烟腾起,浑身血肉也不断被剥落下来,使得他痛苦万分。
云沐阳在天中施展太真昊阳神通,身化烈阳,忽而见得澹台郢似乎将鬼气凝结起来,目中厉色再度闪过。既已出手,那就万万不能留下首尾,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心念大动,乾阳宝灯立时飞出霎时间千里金光洒,万里赤霞染,那些雷火瞬息间威能暴涨,百里海水尽皆沸腾,倏尔就是有瀚海阑干之势,无数鱼虾尸身化作黑漆漆的粉末。而千佛窟高崖被这烈火一照,瞬间崩塌起来,不多时融成一条熔浆流下。
过有片刻之后,下方已是一片安静,云沐阳将神通一收,乾阳宝灯瞬息间化作金光一点落入他眉心紫府,倏尔隐去不见,只在眉心留下一点金阳。他面色微微泛白,额头冷汗浸出,长长吐出一口浊气,冷目电扫,终究是将这一名大敌斩杀。
而就在澹台郢将要陨灭之时,谢鳌已是乘了妖风遁出数千里外。它不禁停了下来,略作歇息,忽而它神识一动,就是欣喜万分,连忙再是跃起去了数百里,就见天中妖气弥漫,鸟兽皆避,而那妖云当中一艘大舟船浮空,舟首悬有一面宝旗,宝旗上一头盔甲赤紫顶上生角的千足蜈蚣。
他立时认出这就是千足部部下,他当下也管不了为何部族会遣人到此,连忙纵起一道妖虹带起毒雾飘了过去。那舟首上人立时认出来人,当下就有一五十余岁的干瘦修士惊讶大叫道,“这不是辟元侯谢鳌?”
余下之人也是大喊道,“正是辟元侯爷。”
那干瘦修士连忙去迎,喜道,“谢鳌兄,可是取了镇妖石了?陛下日日念想辟元兄,辟元兄怎得今日才是回来?”
谢鳌面色微微一变,就是有些窘迫,二人落到舟船上就与几人见礼,其后拉了干瘦修士过来,面色阴沉道,“不瞒乙睛侯兄,本候确实取了镇妖石,不过此行回来却是千难万险,一言半语那是说不尽。”
“哦?”那被称作乙睛兄的妖修大是惊讶,眼珠转了一圈,就是眉头皱着道,“辟元兄有什么话尽管说来,这部族当中你我交情最深,此事在下定会全力相助。”
谢鳌心中一声冷笑,此人也是走个场面的,其中打着什么心思谁人知道?不过他面上仍是道,“本候此次回来遇见一个道人占据了一座洞天仙府,本候本想去分一杯羹,不想就是连镇妖石也被他诓骗了去。”
他说完这话就是面红耳赤,乙睛侯听到此事不由嘿嘿一笑,俄而却是极为郑重起来,十分不信道,“辟元兄此言莫不是诳我?这天地间的洞天福地早就被那玄门羽士、佛宗秃驴给占据了去,怎得还有?”
这洞天福地可是不同,一旦在其中修行那是事半功倍,其中好处不是谁人都能享受得到。即便是他们妖族祖庭所在也不是一座洞天,而是妖皇以自身大(和谐)法力营造而出。如果谢鳌所言是真,那天星降世也不必再查,这便是一大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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