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真人,晚辈既然敢放此言必是心中有底,绝对不敢拿我仙宫道统玩笑。不过这布阵之前还需张真人相助,引得清河派来人。”云沐阳亦是面容凝肃,不过他敢说此话乃是昔年在南离洲海域降了三位大妖,那妖蟒妖鹰身受重伤,蛟龙虽是完好,但皆是硬气之辈,丝毫不肯臣服,因是被他起了重浪山石镇压在三山鼎中。
这三妖无论如何也不肯为自己效力,他早有心将这三妖斩杀,此时正是时机。至于那第四位元婴修士他也是有了谋算,如是清河剑派有人至此,那时便可将彼辈擒杀。即便不成,封神旗中还有那滕子京、阴山童子,这二位俱是实打实的元婴修为。
先前还有顾虑滕子京出得封神旗会被昆仑察觉,如今次洲大劫、景霄宗内乱,正是时机。
张真人眼帘一跳,蹙眉道,“云真人你确定你要行此事?”
云沐阳知晓这二位困惑,只是简单说了那三妖之事,张真人清眸一亮,也不多问其他,便道,“云真人,你要我做何事方能引来清河剑派?”
云沐阳道,“真人若是不出山门,清河剑派必定不会过早现身,便会错过时机。”
“若能助山门度过此劫,便是要我性命亦是无妨。”张真人在座上坐得笔直,此话说出冷冷淡淡,但却坚实有力,令人没有一点怀疑其决心。
金真人心中甚慰,留下一道清光,俄而道,“两位,我还需为掌门护法,此中有布阵之法,告辞了。”言罢立化金虹一道消失不见。
云沐阳把那清光捉来看了一遍,继而与了张真人。后者看了之后道,“云真人现下不便现身,那便在此处,少时贫道将近来战事卷宗都是送来。若有要事也可相商,贫道在另一偏殿,云真人随时可来寻我。”言毕,起了身便往外间去了。
而云沐阳则在偏殿坐了,神识一感应,果然那主殿现下灵机翻滚犹若水沸,宏大灵机时隐时现。他还欲再是感应之时,这灵机乍然隐去。不多时一头瑞兽鹿蜀咬了一只布囊进来,恭敬放在案桌上,其后人立而起施了一礼又是蹦跳着出了偏殿。
他将布囊打开,里间跳出一枚玉印,其在半空转了一圈便往案桌红泥上投去。此物便是张真人求盈殿殿主印玺,现今因魔物攻袭次洲,诸事多是由张真人决议。他当下将卷宗取来,细细看了,近一年来魔物已是将周边十六国都是侵染。
九连山脉下还有十数小派修士也是被魔头破了山门,门中修士俱是被吞噬了元灵血肉。除此之外,灵药宫中也是损失不下三百修士,其中尤其以飞云、青翎两峰弟子为最。门中芮真人也是被魔头所杀,此事至今令门中弟子骇惧不已。至于灵药宫不在护山大阵内的世家则是无一幸存。
他看罢目中并无多少变化,天地杀劫无人可以避免。只是他看到一卷书册上身殁名单上赫然印着穆怀山之时眼皮微微一跳,再是看去又有好几个熟悉的名字,汤敏颐、汴子澄、石鹏飞。
少时他将书册放下,取出数张符书,提起笔来写下法令盖上印玺,那张符书便就自行飞去,倏尔便就出了莲花峰往各峰飞去,其中一道则是往剑幈峰而去。
剑幈峰上慧剑府洛琪琛方是演了一遍剑法,天中就是传来一声震啸。他利目看去,举手将那符书抓来,看罢面色越发凝重,抖袖发出一道飞符。不多时就见许相文驾一道剑光飞至,其人落在府中便是叩首道,“弟子叩见恩师。”
“不必来这套虚礼。”洛琪琛把手一摆,一道劲风刮过,他冷面道,“张真人有令命你与丁宣、陈恪明、秦灵四人携原振峰阵图前去饶凤河阻击魔物北上,此是密令,你拿去看罢。”
许相文接了过来,只道,“恩师,弟子何时可以出行?”他乃是剑修,最忌闭门造车,此番虽是大劫,可也是机缘所在,而且这数年来他也会过不少魔物,自认只要心志坚定便可立于不败之地,因是没有半分犹豫反而跃跃欲试。
“即刻出行。”洛琪琛目光凝肃,一指外间道,“你修得剑遁之法,飞遁迅快,命你作为先锋,其后那三人自会赶来。”他说着再一抖袖,飞出一件法宝,道,“此物乃是张真人赐你防身之用,速去。”
“弟子恭领法谕。”许相文接了过来,再一叩首,即可就是化作一道耀耀剑华掠出灵药宫。再是看时好似一抹流星横空,瞬息间已是去了数十里外。
而灵药宫山门之外的亓江下游,一栋魔云飞舟飘在山峦,魔云烈烈飞涨,好似大火烧山不断发出噼啪大响。飞舟之下水浪重重卷起,却无半分生机。舟首有两人弈棋,其中一面容邪魅的男子一指顶上飞逝云端的剑光,道,“此人不是灵药宫许相文,欲往何处?我看立刻将其擒下,交予长老处置。”
“抓了此人有又何用,可否灭了灵药宫?”一虬髯大汉两目一瞪,就将棋盘踢翻,“长老命我等监视情形,岂容你妄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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