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兆合怒声道,“你二人谁人杀我灵鸟。”
越语空二人被这凶厉目光罩住,几不能动弹,少时越语空打了个稽首正色道,“乃是小道所杀,与我师兄无干,还望真人放了我师兄,小道愿在此听凭滕真人吩咐。”
越语空方才飞遁之时并未察觉到前方有邪物,此时他已是可以断定那物毕竟是人故意为之,一次毫无慌张。如是这位滕真人真要杀了自己,那就绝对不会留情,定是当场击杀。
滕兆合不禁看了一眼越语空,见得竟是看不通透,也是有些惊讶,暗道,“若是老道先一步遇上你倒是可以将你带回昆仑,如今却是可惜了。”
“那好,便要你来偿命。”他冷哂一笑,道,“你看如何?”
“还望腾真人恕罪,六师弟乃是为护我而动手,便要偿命也当由雄德来。”雄德神情一震,立刻施礼道。
“你兄弟二人倒是同心,那便罢,饶你等一命。”滕兆合目泛冷光,“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也不待二人反应,就在两人背上各是拍了一掌道,“找你师父去解罢。”再是看时其已是鸿飞天外。
越语空二人顿觉肢体酸疼,浑身无力,立刻唤了丹雀出来,令她将二人带回灵药宫。到得灵药宫之后,两人皆是唇色发紫,目无神光。言几道早已收了消息,查验一遍之后,也是无果,立刻下决定道,“二师兄、六师弟,恩师闭关之中,恐是不能惊动,我立刻带你二人前去面见掌门真人。”
言几道不知情势如何,片刻也不敢耽搁,去得大真殿。
殿中公孙掌门将二人伤势一看,少时却是凝目沉眉,俄顷,就见殿上一片金光闪过,金真人已是趺坐在大真殿正门上方一座龛笼里。
公孙掌门在二人背后一按,随后道,“几道,你二位师弟莽撞,所幸那位滕真人出手不重,你带回护法殿好生安抚。”
“是,弟子遵命。”晏几道听出了不寻常的意味来,再是施了一礼带了二人下去。
公孙掌门在殿上主座坐了,殿中也只有他一人。这时龛笼上金真人道,“掌门安心,我已请了张真人、封真人来。”
“有劳金真人了。”公孙掌门轻一点首,金真人却是不言。
少顷,殿上两道虹霞生起,张真人、封真人皆是与公孙掌门见礼。
公孙掌门见二人坐定,立刻道,“二位真人不必多礼了,此回相请二位确实是门中大事。”
张真人蹙眉忧心道,“便是掌门真人不来相召贫道也要来的,外间传闻诸位都是知晓了。此事之大不是先前任何一件事情可比,外间盛传我门中道统非是丹鼎一脉。”
封真人则是捶桌破口大骂道,“哪一个混账东西,却是非要与我门中作对。”
“此事既是已然传了出来,我门中不可无有动作,昆仑一旦兴兵而来,我等无力抵挡,必定要另想他法。”公孙掌门站了起身,目光往外看去,旋而神色极为凝重道,“只是昆仑也莫要以为我等只会坐以待毙。”
张真人不禁一悚,惊道,“掌门真人之意是要…”她说罢长叹一声,又是目光坚定道,“若昆仑兴兵来此,确实只有这一法可解此危,只是如此便不能在九州了。”
“张真人,若是能保留道统,在哪一处又有何区别?”封真人面容惊讶,不知其所言为何,不过她却无有丝毫芥蒂。一则她成婴最晚,道行最浅,二则她时常露于人前,有心之人若是要打探定是能打探出来的。
公孙掌门道,“确实不到绝路此法定然不用。但若我门中之秘外泄,想来云护法也有解决之道。”
张真人眉头皱得更紧,她已是听出了言外之意,无外乎是其自请逐出灵药宫,如此来保全一派。她是相信若是真到了这一地步,云沐阳定会如此做,不会有丝毫犹豫。
殿中三人不禁沉默下来,便在此时,外间公孙青木急匆匆禀道,“掌门恩师,山外有一人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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