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问题是，他不是一般人。
深邃而锐利的目光穿越重重强光，他发现不少人影从车上下来。从轮廓判断，有男有女，而且年龄都不大。
再看看后面，情况也是一样。
大概设想了一下，并观察好四周的环境以后，沈牧打开了车门。
往车头潇洒的一靠，掏出烟来点上一支，浑不在意的吞云吐雾。
眼前的场景，让他不禁联想到电影中那些经典的桥段，只不过此时此地，更戏剧化一些而已。
因为街道两边所有的商铺都紧闭大门，那些趁着夜色出来讨生活的小贩们也不见了踪影。偌大一条长街上，只剩下他，和这些不期而遇的年轻人。
由此，他基本能够判断出对方的来头了。
前后两帮人都围了上来，除了脚步声外，还能听到女孩儿们的嬉笑娇嗔。
显然，在她们看来，这根本不算什么。
耀眼的光芒中，走出来一个魁梧的身影，停在沈牧前面几米开外。
二十出头，身形挺拔，浑身上下透出一股子威武刚猛，与地下世界那些高手们的危险完全不同，这种气质只在一种特殊的环境下才能造就。
而沈牧在不到半个小时以前才刚刚见识过一个。
对方看着他，眼神中满是挑衅和不屑，那种居高临下，俯瞰众生的骄傲，说明他地位很高，至少在喃京是这样。
“你就是沈牧？”
“没错。”
对方等一阵，突然冷笑一声：“哼，果然有两下子，都被赶入穷巷了还这么镇定自若？你不问问我是谁？”
沈牧徐徐吐出烟，笑得非常淡定：“我就是不问，你自己也会说。”
年轻人听得一愣，虽然很不爽对方的态度，但还是伸出大拇指点了点自己的胸膛：“我，喃京城有名的纨绔，赵子龙！”
姓赵？
沈牧心头一动。
“首先，那个字念k，不念ka。其次，能骄傲的以纨绔自居，说明你对自己有清醒的认识。人贵有自知之明，从这一点上来说，我欣赏你。”
身前身后都传来窃窃私笑，这让赵子龙脸上有些挂不住，把牙一咬，往前逼进两步，又用拇指顶顶自己的胸膛：“姓沈的，这里是喃京，我的地头！”
“所以？”沈牧问道。
“所以该你倒霉，我得让你长点记性，知道什么人能惹，什么人远远看见就要躲。”
沈牧确信此前没有见过他，而且自己跟军方关系良好，不会有什么过节。而从赵子龙话中隐藏的信息来看，他是替人出头。
但再琢磨下去就没有必要了，因为，仅仅是这段时间以来，自己就惹了不少人。
想到这里，他将烟头一弹，下巴一抬：“是你一个啊，还是你们一起上？”
赵子龙竖起了大拇指，不过这次没有指向自己，而是伸向对方：“你牛！死到临头还装逼！成！我也欣赏你！今天除我之外，再多出一个手指头来，就算我赵子龙栽了！”
沈牧两手一摊：“那还等什么？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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