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唯有让夏文博停止住东岭乡的所有动作,才能安慰女人那惊恐的心。
“欧阳同志,难道一个乡书记连一个小小的乡长都管不住。”
“这倒也不是,关键这老卢目前的状况摆在那里,没有多长时间了,所以啊,对不起,对不起,段书记,我这不是影射你,这”
段宣城一摆手,哈哈一笑:“我理解,我理解!”说是这样说,但段书记的心里啊,也是五味杂陈,很不好受,随着年底的临近,段宣城越来越感觉到县委大院里的人在不知不觉中对他显露出的那种淡漠和疏远。
过去门庭若市的办公室,现在也显得冷落而清净,过去天天都有人定时的请安,问好,现在都要自己打电话他们才能赶来,虽然他们表面上依旧露出了恭敬和顺从,但在那眼角眉梢中,自己依旧能看出那种无视和不耐烦。
没有办法,人走茶凉,就是这样。
段宣城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和欧阳明在继续谈条件的资本了,他有些黯然的说:“那行吧,今天我们就谈到这里!”
“好的,段书记要是想起了什么,随时打电话叫我过来。”
“嗯,嗯,好好!”
欧阳明走了,走的时候看都没再看段宣城一眼,这个时候,欧阳明的心里笑了,段宣城已经无法再用东岭乡大做文章了,他真的和夏文博估计的一样,多疑和猜测捆绑住了他的手脚,让他不敢冒险。
接下来,段宣城你还有什么招数呢!
在欧阳明的思维中,段宣城手里的牌已经全部都用完了
但是,这只是欧阳明一个自己的判断,实际上情况并非他想象的那样,对于一个混迹在官场几十年的段宣城而言,大风大浪,险象环生的状况他见得多了,相比那些经历,今天的局面对他只是毛毛雨。
不错,从表面上看,段宣城的确手里没有什么好牌了,可是,政客们在博弈的时候,未必都要有牌才成,段宣城是可以无中生有,变出一副好牌的。
因为在短暂的思考后,段宣城想到了昨天女人对他说的话,她说,目前东岭乡的万子昌正在拖着夏文博的步伐,然他暂时没有机会动手。
这是不是说,万子昌这个人对夏文博还是具有一定的制衡能力,并且,从他帮张大川拖住夏文博这个举动来看,他和夏文博的关系也不是太好!嗯,一定是这样的,那个卢书记听说最近和欧阳明走的很近,但这个万子昌倒是从来没有听说他找过欧阳明。
以夷制夷!以暴制暴!
段宣城变出了手里的好牌,那就是万子昌。
他一个电话吧孙部长叫了过来,在张大川这件事情上,孙部长和段宣城是目标一致的,因为他们同样的被一个女人联系在一起,这种心照不宣的感觉,让他们在这个问题上都能开诚布公的相谈。
“老孙,东岭乡的问题有点棘手啊!”没有寒暄,段宣城直接就进入了主题。
“嗯,我也听说了,看来这个夏文博是要置张大川于死地!”
“是啊,刚刚我和欧阳明谈过,但他不愿意让卢书记出面摆平此事,你也知道,卢书记为了回到城里安排一个好位置,已经靠上欧阳明了,这大概是夏文博拉的线,所以,卢书记是指望不上了。”
孙部长也邹了一下眉头。不过他并没有急于表态,他想听听段宣城有没有什么好办法,这是孙部长历来的习惯,多听,少说。
“老孙啊,既然这个卢书记靠不上,那么,我倒想起了另外一个人,万子昌!你对这个人了解多少!”
孙部长和段宣城配合了好多年,两人的默契程度很高,他一听这个名字,就理解了段宣城的意图。
“段书记,这个人我了解一点,过去他和高明德,张大川,还要一个汪翠兰是一拨的,共同抗衡卢书记,后来高明德出事以后,他们这个联盟也就四分五散,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他和卢书记是死对头。”
“这也就是说,他不会和夏文博是一拨了,这次听说也是他帮着张大川拖着夏文博的手脚,所以我想把这个人利用起来,制衡夏文博!化解张大川目前的困境,你看成吗!”
孙部长抬眼看看段宣城:“书记不会是准备让我做说客吧!”
“呵呵呵,还是老孙你懂我,我倒是想出面,但似乎有点”
孙部长微微的摇头:“不,段书记,这次恐怕还真的你亲自出面,事情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复杂一点!”
段宣城眉毛一扬,脸色变的铁青,他用咄咄逼人的眼光看向了孙部长,他倒要看看,难道连孙部长现在都不想听自己的话了吗?这让段宣城真的有点愤怒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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