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文博之所以没带车,是考虑到这件事情还没有上会,不想闹得满城风雨,另外,他请小魔女来,还有自己的一些想法,所以不愿意让人知道的太多。
有夏文博在,小魔女当然就懒得自己开车,她坐在副驾上,让夏文博开,小王倒好,坐在了后排领导的位置上,反而有些不太习惯,坐的挺别扭。
他们一路走走停停,说说笑笑,秋天的野外异常美丽,秋风一吹,树上的叶子像一只只蝴蝶慢慢地,慢慢地着落在地上,给大地铺上一层金色的地毯,这是一个收获的季节,金黄的季节,同百花盛开的春天一样另人向往,同骄阳似火的夏天一样热情,同白雪飘飘的冬天一样迷人,秋蝉的衰弱的残声,更是北国的特产;因为北平处处全长着树,屋子又低,所以无论在什么地方,都听得见它们的啼唱。
在一处河边的国道上,夏文博停住了车。
“来,下来活动一下,看看,这就是我选择的一个重点位置!”
小魔女伸个懒腰,走了下来,在夏文博的指点下,她拿出相机,‘咔咔咔’的拍了好多张照片。
“这里河道好像是窄点,但你说的水库修在什么地方!”
夏文博用手一指身后的穷山:“你看到了没有,这几座山相连的位置都很低洼,形状也很好,外面窄,里面却很大,几个山沟要是都利用起来,蓄水能力不可想象!”
“啊,这还窄!”
小魔女看到身后的大山沟和两山相接处都有很长的一段距离,这看起来和河岸的宽窄都有一比。
“没办法,有的山沟很窄,但蓄水能力太差,有很蓄水能力很强,但比这更宽,不过这看起来很宽,工程量却不大,只要把旁边几座山爆破一下,山上的石块泥土倾泻而下,就能封堵住这几个口子。”
“这样也行啊!”小魔女一面感叹着,一面又是卡卡的拍了好多照片。
夏文博告诉她,这一处好是好,但也有几个问题,第一,河水要过来,必须从国道横穿而行,在这口子上架设桥梁,这就不是清流县能左右的事情,按初步计算,最快的速度,也至少断路十多天,必须请示省交通局。
第二点,听说地下还有某军区的国防电缆,地方政府根本没有权力暂停和改线,只有找到对方军区的领导,才有可能施工。
小魔女听得瞠目结舌:“老天,难怪清流县这么多年都不敢动,还有如此的麻烦,我看这地方难弄!”
夏文博也叹口气:“没办法,这是造价最低的一个方案,换上任何一处,造价都比这里高出一倍有余,一会我们到下面一个选点去看看你就知道了,那个位置很好,也不用贯穿国道,但是,河边宽阔,对面水库修建成本也很高。”
“问题是,你有办法解决这两个问题吗!”
“现在还不好说,但我想,事在人为,总有解决的办法。”
小魔女摇摇头,觉得难度太大了,断路,断国防电缆,这都不是小问题。
休息一会,他们又继续往前走,夏文博总共选定了四个点,两个是重点,最理想,成本造价最低的就是刚刚看的这个点,但这个点的麻烦也是最大,所以他还不能确定最后的位置。
他们在忙,城里的王副县长也在忙,他今天一早发动了几个靠得住的关系,让他们秘密的帮自己寻找古玩字画,只是这几处回应的消息都不够理想,有的是物件太差,不够分量,有的是价格太高,根本拿不下来,这可把王副县长给难住了,他在办公室焦躁不安的走来走去,大口的吸着香烟,愤愤不平的又把烟吐出来。
他既不敢扩大规模大张旗鼓的找,那会打草惊蛇,影响也不好,他又不能慢慢的等待,时间对他来说越来越紧,他无法知道李朝阳的进展怎么样了。
但到目前为止,他还没有和吕秋山挂上勾,心里总是虚虚的,万一李朝阳再通过其他关系疏通了吕秋山,自己可就彻底的没指望了,所以,一定要抢在李朝阳的前面和吕秋山拉上关系。
为了能完成这个计划,他还专门的给黄县长吃了一颗定心丸,那是一张十万元的银行卡,这个中介费真的很高,但王副县长觉得很值,只要拿下常务副县长的位置,十万算个屁啊,很快就能收回。
可是,找不到一个好物件,这一切的努力都成为了流水,他扣着脑袋,把头皮抓的嗤嗤响!
还别说,他真的扣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县文化馆!
不错,有几次他陪同省文联的干部到清流县研讨古文化起源,记得有一个省里的专家到了县文化馆,看到里面收藏的一些器皿,赞不绝口,说这几件文物是历史的见证者,是前人留给我们的第一手资料,说什么史书可以含糊其辞,但沉默的文物却会带我们接近最真实的过去,还说那几个器皿很有价值,是无价之宝。
王副县长嘴角勾起了笑意,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既然文化馆里有,自己何必舍近求远到处去找呢,就去文化馆弄一件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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