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细想想,其实进步最快的那段时间就是开始练习左右双射的时候。我觉得,左右双射能够平衡阴阳,对提高境界有很大的好处。”
桓远想了好一会儿,他点了点头。“你这个猜想有些道理。其实空手习射本身就兼有导引的作用。只练左射,不练右射,与导引不符,左右双射才符合导引的习惯。养生家常说,孤阴不生,孤阳不长,这习射大概也是这样。”
师徒二人畅谈了很久,梁啸才退了出来。回到自己的房间,屋里已经收拾得干干净净。胡姬月亮坐在床边,低着头,等着梁啸。
梁啸有些尴尬,一时找不到话说。月亮听到脚步声,连忙站起身来,端来洗漱用的水侍候梁啸。等梁啸上了床,她又端着水,藏到角落里清洗了一番。听着哗哗的水声,梁啸忽然觉得,曾经是匈奴贵族的月亮现在已经和一个普通的汉家女人没什么区别。
“在长安住得还习惯么?”
“啊?”月亮在角落里抬起头,不解的看着梁啸。
梁啸提高了声音。“我说,你在长安住得习惯么?”
“嗯……”月亮歪着头想了想,道:“开始有些不习惯,不过后来就好了。长安……什么都好,就是不能随便骑马。”
梁啸笑了。“明天带你去骑马,好不好?”
“真的?”月亮喜不自胜。
“骗你干什么。”梁啸拥被而卧,看着像孩子一样欣喜的月亮,忽然想起来她虽然已经有了孩子,但是年龄其实也不大。换在前世,也就是一个高中生罢了。
月亮洗完,脱了衣服,爬上炕,钻进了被子,伏在梁啸胸前。“明天……真的带我去骑马?”
“当然。”梁啸伸手搂住月亮的肩膀。“不好意思,你的那匹马被我杀了,我陪你一匹大宛马好不好?”
月亮翻身跨骑在梁啸身上,双手撑着梁啸的胸膛,白晳的面色红得发烫,娇艳如三月桃花。“我现在不要什么大宛马,我现在只要你。阿母想要一个孙子,我得抓紧机会。”
看着月亮那洁白无瑕的身体,梁啸忽然有一种羊入虎口的感觉。
这一夜,梁啸又一次梦见了那匹叫月亮的白马,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上自由的飞奔。
——
天子举着烛火,看着霍去病红肿的屁股,吃了一惊。
“怎么搞的?”
霍去病提起裤子,吸了吸鼻子,耷拉着脑袋。“梁……梁都尉。”
“大胆!”天子勃然大怒。“他为什么打你?”
霍去病吱吱唔唔,不肯说。天子更加恼怒,转身就要让人宣梁啸进宫。霍去病连接拽住天子的袖子,连声道:“陛下,陛下,不怪梁啸,是我的错。”
“你的错?”天子大感诧异。霍去病在他身边不是一天两天了,什么脾气,他一清二楚。别看他人小,却非常自负,要让他认错,可是一件不容易的事。现在被梁啸打了一顿,他不记恨梁啸,反而承认是自己的错,这可是开天辟地第一回。
“究竟怎么回事?”
霍去病熬不过天子的追问,只好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天子一听,这才知道那天晚上梁啸和李广出猎,卫青和霍去病也在场。他连忙把卫青叫了来,详细询问整件事的经过。
听完卫青的讲述,天子沉思不语,眼神闪动。霍去病怯生生地扯扯天子的袖子。
“陛下,我能像李将军、梁都尉那样,成为陛下的战刀么?”
天子摸着霍去病的头,眉毛一挑。“当然能。你不仅会成为我的战刀,而且会成为最锋利的那一口。小去病,你要努力,将来超过李将军,超过梁都尉。”
“嗯!”霍去病用力的点点头,转了转眼睛,又咬牙道:“总有一天,我一定要打他一顿屁股。”
天子忍俊不禁,转头又对卫青说道:“明天去茂陵,宣梁啸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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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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